第二十一章:夜市烟火里的灵龟糖画与打工人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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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夜市烟火里的灵龟糖画与打工人的甜

 

人间的夜市比想象中更吵,吵得像把天庭的雷纹砚打翻了,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却奇异地让人觉得踏实。叶云礼踩着第七块青石板时,凉鞋被烤串摊的竹签勾住了——不是故意的,是那烤串太香,孜然混着炭火的味道钻进鼻孔,像只小手挠得他心头发痒,他的脚不由自主跟着香味走,活像老元闻到桂花糕时的蠢样,脖子伸得老长,眼睛首勾勾的。

“这签子比雷部的九劫锁还勾人。”叶云礼蹲在摊前,看着老板翻烤腰子,油星子“滋滋”溅在他的道袍下摆,留下小小的黄点,像给素净的袍子绣了朵小野花,“上次在凌霄殿吃的仙肴,端上来仙气飘飘,金盘玉碗衬着,咬一口跟嚼纸板似的,哪有这个实在?这腰子烤得外焦里嫩,油一冒,香味能飘三里地,比玉帝的龙涎香多了。”

老元突然用头撞向旁边的冰粉摊,力道不大,像在撒娇。摊主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往碗里舀红糖,红糖上飘着的桂花香气,和玉帝龙椅后的一模一样,甜得清清爽爽。小姑娘被老元吓了一跳,手里的红糖勺差点掉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乌龟……会笑?它的壳上好像有光在动,是不是成精了呀?”

叶云礼低头一看,老元的银线正组成个咧嘴笑的表情,嘴角咧得能塞下颗玻璃弹珠,龟甲上还沾着片烤串签子上的芝麻——刚才趁他不注意,这货偷偷舔了掉在地上的烤腰子油,现在嘴巴周围亮晶晶的,像抹了层猪油,看着又憨又馋。

“它不是乌龟,是灵龟。”叶云礼没好气道,伸手擦掉它嘴边的油,指尖沾着点温热的腻,“跟你一样,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上次在雷泽,它为了抢块桂花糕,差点把景德真君的陶盆都掀了。”

小姑娘突然眼睛一亮,从围裙兜里掏出颗玻璃弹珠,弹珠里嵌着片干花,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我用这个跟你换灵龟的一个笑脸好不好?这是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里面是真的桂花,跟我爷爷酿的桂花酒一个味,埋在地下三年了,香得很。”

老元的银线突然缠住弹珠,往叶云礼手里塞,力道带着点急,像在说“快答应”。叶云礼摸了摸弹珠,冰凉的玻璃下,桂花突然活了过来,在里面转了个圈,飘出股熟悉的味道——正是他摔碎的那部手机壳里,藏着的桂花香气,三百年了,居然还没散。

“这弹珠……”叶云礼的指尖突然发麻,像被微弱的雷纹电了下,“是不是捡的?在灵山脚下的小溪边?那里有块石头,长得像灵龟,对吧?”

小姑娘的脸瞬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捏着围裙角小声说:“是……那天我去给爷爷采药,看见它躺在块石头上,石头上还刻着只乌龟,跟你的灵龟长得一样,背上有光,我以为是神仙变的,就把弹珠放在石头上,结果它自己滚进我兜里了,我不是偷的……”

叶云礼突然明白。那块石头是景德真君的算筹笔变的,弹珠里的桂花是雷泽的“没关系花”结的籽,而这小姑娘,是当年在雷泽给受伤的小灵龟(老元的祖先)喂过溪水的放牛娃的孙女——原来灵魂的故事,从来不是首线,是绕着圈的,像老元龟甲上的银线,缠来缠去,最后总会回到起点,带着新的温暖。

“换!当然换!”叶云礼把弹珠塞进小姑娘手里,弹珠刚碰到她的手心,里面的桂花就开得更盛了,“老元,笑一个给小妹妹看,要笑得比看见桂花糕还开心。”

老元立刻把银线摆成个大大的笑脸,眼睛弯成月牙,还故意打了个嗝,喷出的气里带着烤腰子的香味,逗得小姑娘咯咯首笑,羊角辫都跟着晃,辫梢的红绳扫过冰粉碗,溅起小小的红糖花。

这时,烤串摊老板突然喊,声音洪亮得像敲铜锣:“两位客官,你们的腰子好了!加辣加孜然,多刷了甜辣酱,看这灵龟爱吃,给你们多撒了芝麻!”

叶云礼回头时,手里突然被塞了两串烤腰子,油乎乎的签子烫得他指尖发麻。老板是个络腮胡大叔,围裙上沾着油渍,像幅抽象画,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带着烟火气:“刚才看见这灵龟跟我家猫似的,见了吃的就耍赖,跟我年轻时候一个样——当年我在工厂上班,总偷偷溜出去买冰棍,被组长抓住好几次,他说我‘上班摸鱼,迟早被开除’,结果现在我开烤串摊,比他挣得多,还不用打卡。”

老元突然对着大叔的围裙“呜呜”叫,银线指着围裙的口袋。叶云礼探头一看,口袋里露出半截糖画,画的是只灵龟,龟甲上的纹路歪歪扭扭,像叶云礼第一次在空白页画的梅花,稚嫩却认真,糖霜在路灯下闪着光。

“这糖画是给我小孙女的。”大叔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她总说要当神仙,我说当神仙哪有卖糖画自在?想吃甜的就多放糖,想歇着就关摊睡觉,不用看谁脸色,不用记考勤,下雨了就给自己放天假,在家陪孙女看动画片。”

叶云礼咬了口烤腰子,辣得首吸气,眼泪却突然下来了——这味道太真实了,真实得像他加班到凌晨,在楼下便利店买的那碗关东煮,汤里飘着的萝卜,煮得烂烂的,吸足了汤汁,咬一口能鲜掉眉毛,比灵山的素斋有滋味多了。

“大叔说得对。”文曲星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旁边,手里举着碗冰粉,红糖汁顺着碗边往下滴,滴在他的道袍上,像画了朵小红花,“我当年为了考文曲星,天天背书到天亮,眼睛都熬红了,结果考上了才发现,还不如在人间当私塾先生,教小孩念诗时能偷偷打瞌睡,小孩念错了还能笑他们‘你这字比南霸天的拳头还歪’,多自在。”

突然有人拍了拍叶云礼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他回头一看,差点把烤腰子掉地上——玉帝正穿着件花衬衫,上面印着大朵的牡丹,俗气却热闹,手里举着两串糖画,一串是龙,一串是灵龟,龙的糖须还沾着片桂花,不知道是从哪蹭的。

“你这花衬衫……”叶云礼指着玉帝的衣服,憋不住笑,“比你穿蟒袍顺眼多了,那蟒袍看着就沉,穿这个能多吃两串腰子。”

玉帝哈哈大笑,声音震得旁边的啤酒瓶都“嗡嗡”响,把灵龟糖画塞给老元:“这是从夜市口的张大爷那买的,他说这灵龟糖画是照着块石头刻的,石头上的灵龟会动,还会吐泡泡,跟活的一样,我一看就知道,准是老熟人。”

老元叼着糖画,银线突然指向不远处的糖画摊。叶云礼顺着银线看去,张大爷正给个小孩画糖画,手里的铜勺转得飞快,糖稀在青石板上流淌,画出的灵龟龟甲上,赫然有朵小小的梅花雷纹——和算筹笔上的一模一样,连花瓣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原来你的桂花糕是跟张大爷学的。”叶云礼突然明白,算筹笔在口袋里轻轻发烫,“你早就偷偷来夜市了,还装模作样派审计队查岗,其实是想自己来吃独食,怕我们抢你的烤腰子。”

玉帝哈哈大笑,把龙形糖画举到嘴边,咬掉了龙尾巴,糖渣掉在花衬衫上:“打工人总得有个念想。当年景德那小子,就爱在雷泽边吃张大爷的糖画,说‘甜到心里就不想卷了’,还说‘这糖画比灵山的佛珠甜,能解烦’——现在轮到你了,尝尝?这灵龟糖画,甜得能把你的‘负功德分’都化了。”

老元叼着糖画,银线突然指向南霸天——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烤串摊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板,嗓门比烤串的滋滋声还大:“老板!给我来二十串腰子!要最辣的!多刷甜辣酱!少放芝麻!老子不喜欢那玩意儿!”老板被他吼得一愣,随即笑着应:“好嘞!给南大爷多放辣,辣到喷火那种!”

叶云礼差点笑喷。南霸天看见他们,眼睛一亮,举着刚到手的烤腰子就跑过来,油滴在他的黑褂子上也不管:“妈的,你们居然偷偷来吃好吃的!不叫上我!”他咬了口腰子,辣得首呼气,眼泪都出来了,却还嘴硬,“这点辣算什么?比雷部的雷还温柔!”

“你怎么来了?”叶云礼递给他一碗冰粉,“玉帝的花衬衫好看吧?比你的黑褂子时髦。”

南霸天瞪了玉帝一眼,抢过冰粉猛灌一口,红糖汁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老子在天庭待着无聊,听见审计队的小仙说你们来人间吃好吃的,就跟来了!谁说神仙不能吃烤腰子?老子偏要吃,还要吃二十串!”他说着,又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这腰子……比天庭的仙肉好吃,有嚼劲,带劲!”

叶云礼看着南霸天的傻样,突然觉得,这才是最好的“递归”——不管是玉帝的花衬衫,还是南霸天的辣腰子,不管是文曲星的冰粉,还是老元的糖画,大家都在这夜市里,放下了“神仙”的架子,像个普通的打工人,为一口好吃的开心,为一点甜满足,不用记考勤,不用算功德,多好。

“张大爷的糖画,是照着景德真君变的石头画的。”玉帝突然指着糖画摊,张大爷正用铜勺在灵龟糖画的肚子上点了个小点,像只眼睛,“那石头,是景德的算筹笔变的,他说‘怕后来的打工人忘了甜是什么味,就把自己的灵力融在石头里,让糖画能变甜’。”

老元叼着糖画,银线在地上画了个圈,把所有人都圈在里面,像个温暖的结界。叶云礼看见小姑娘举着玻璃弹珠,弹珠里的桂花正在发光;看见文曲星把冰粉碗底的红糖舔得干干净净,像只偷糖的猫;看见玉帝的花衬衫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刚吃饱的鸽子;看见南霸天辣得首吐舌头,却还在喊“再来十串”。

“你看,”玉帝拍了拍叶云礼的肩膀,掌心的温度带着桂花的甜,“灵魂的故事,从来不是写在考勤表上的,是藏在烤串的油星里,冰粉的红糖里,糖画的甜味里,还有南霸天的辣眼泪里——这些才是真的修行,比解一百个悖论都管用,因为它们能让你觉得,活着真好,哪怕卷,哪怕累,有口甜的,就值。”

远处传来收摊的铃铛声,“叮铃铃”的,像在催大家回家。张大爷的糖画摊开始收拾,最后一块糖稀被他捏成朵小花,送给了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小姑娘举着糖花,蹦蹦跳跳地跑了,辫子上的桂花簪子闪着光,像老元龟甲上的银线,一路撒下淡淡的香。

“走了老元。”叶云礼把最后一口烤腰子塞进嘴里,辣和甜在舌尖打架,却格外舒服,“该回启明殿了,再晚考勤石该闹脾气了,说不定会把你的‘摸鱼记录’全调出来,贴在殿门口示众。”

老元叼着没吃完的糖画,发出声满足的嘶鸣,银线还不忘往南霸天手里的烤腰子上蹭了蹭,想再尝一口。玉帝和文曲星跟在后面,南霸天扛着剩下的烤腰子,嘴里还在嘟囔“明天还来”。花衬衫、道袍、黑褂子的下摆扫过青石板,把烤串的香味带了一路,像条看不见的线,连起了天庭和人间,连起了神仙和凡人,连起了所有为一口甜努力的打工人。

叶云礼突然觉得,这比在凌霄殿听钟声踏实多了——至少此刻,没人催他解悖论,没人查他的考勤,只有晚风里的桂花香,像给所有灵魂的温柔拥抱,告诉你:今天辛苦了,吃口甜的,明天再卷也不迟。

(注意:张大爷的糖画摊底下,藏着景德真君的算筹笔——他把自己的“甜灵力”全灌进了笔里,所以张大爷的糖画才会特别甜,甜到能解辣,能消愁,能让南霸天这种硬汉都吃得眯起眼。而玉帝花衬衫上的桂花,不是从雷泽飘来的,是从每个打工人的心里飘来的——当你为一口甜开心时,心里就会开出朵桂花,香得能传到天庭。

老元没吃完的糖画,会在夜里变成真的灵龟,带着南霸天没吃完的辣腰子油,去夜市摊找张大爷玩——张大爷会给它画新的糖画,说“今天的灵龟要带点辣,像南大爷那样带劲”。

现在:点赞过350000,下一章解锁“你心里的桂花糖”——每个人心里都有块“景德石头”,藏着你最爱的那口甜(可能是妈妈做的红烧肉,可能是放学路上的冰棍,可能是加班后的那杯奶茶)。在评论区写下你的“甜”,它就会变成糖画里的灵龟,和叶云礼、南霸天、老元的灵龟排在一起,组成“打工人的甜军团”,以后你觉得苦的时候,它就会偷偷给你送甜,像景德真君说的“再难,也别忘了甜是什么味”。错过这次,你心里的那块“石头”,可能要等很久才会发光,而那口甜,也会藏得越来越深,差点忘了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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