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就被一阵刺耳的摔打声惊醒。
"死丫头!日头晒屁股了还不起!"
贾张氏的骂声穿透薄薄的窗纸,伴随着铜盆砸在石阶上的"咣当"巨响,
"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吃我贾家的饭,就得干我贾家的活!"
她眯着三角眼盯着厢房,心里发狠:
"这狐媚子仗着有几分姿色,昨天刚一来就装娇作弱的,打量我不知道她那些花花肠子?今儿个非得杀杀她的威风,让她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秦淮茹缓缓睁开眼,指尖抚过枕下冰凉的剪刀。
昨夜贾东旭逃走后,她特意没闩门。
——可惜那怂包到底没敢再来。
她轻嗤一声,慢条斯理地坐起身。
"来了,姨。"
她指尖轻轻一勾,衣领便松垮地滑向一侧,半边肩膀如新雪般晃眼。
又抬手揉了揉眼角,指腹在眼睑下压出几分委屈的红,这才慢悠悠地趿着布鞋,推门出去。
贾张氏正叉腰站在井台边,枯树枝似的手指间夹着根笤帚苗。
见她这副慵懒模样,三角眼里顿时冒出火来:"骚蹄子!穿成这样给谁看?"
老虔婆抡起笤帚就往她腿上抽,"大清早的就想勾引男人?"
笤帚苗抽在小腿上,火辣辣的疼。
秦淮茹咬唇忍下,眼眶里立刻蓄起泪花:"我、我这就去打水......"
转身时她故意踩到晾衣绳。
"哗啦——"
贾家全家的衣裳全掉进了泥坑里。
贾张氏前天刚浆洗的蓝布褂子,此刻正大咧咧地盖在一坨鸡粪上。
"作死啊!"
贾张氏一声厉喝,肥胖的身子猛地向前扑去,想要抢救那件掉落的衣裳。
谁知秦淮茹"慌乱"中伸出脚,老虔婆一个趔趄,整个人重重摔在井台上。
"咔嚓"一声脆响,两颗门牙磕在青石井沿上,顿时满嘴鲜血首流。
"姨!"
秦淮茹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搀扶。
她纤细的手指按在贾张氏腰间最软的嫩肉上,指甲深深掐了进去。
"哎呦喂!"
贾张氏疼得倒抽凉气,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小贱人,你存心的!"
秦淮茹手腕灵巧一翻,稳稳架住那记巴掌。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姨,您这是做什么呀?我不过是想扶您一把......"
这番动静终于惊动了院里人。
易中海披着外套匆匆赶来,看见满脸是血的贾张氏,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老嫂子,大清早的,对个小姑娘下这么重手?"
贾张氏正要破口大骂,忽见傻柱拎着尿桶从公厕回来。
这憨货一眼瞧见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手里的尿桶"咣当"砸在地上,黄澄澄的液体溅了贾张氏一脚。
"秦姐!"
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前,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想扶又不敢碰,手足无措地僵在那里,"您、您......"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眼睛却死死盯着秦淮茹被扯开的衣领下露出的那截雪白的脖颈。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突然转身冲着贾张氏吼道:"老太太您也太欺负人了!秦姐这么好的姑娘,您还......"
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一把拽住:"柱子!少说两句!"
贾张氏见状,立刻拍着大腿嚎起来: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现在连个厨子都敢教训起我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秦淮茹趁机往傻柱身后躲了躲,手指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
傻柱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挺起胸膛挡在她前面:"一大爷您评评理,贾婶这也太......"
"都给我闭嘴!"
易中海一声断喝,目光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秦淮茹身上,
"淮茹啊,你先回屋去。老嫂子,您也消消气,有什么事好好说。"
秦淮茹低着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不怪妈...是我笨手笨脚......"
说着就要去捡泥坑里的衣裳。
"别动!"
傻柱猛地拽住她手腕,又像被烫着似的松开,"我、我帮您洗!"
贾张氏气得首跺脚,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早晚被这狐狸精害死!"
贾东旭就是这时候推着自行车进院的。
他看见自家老娘满嘴血,新认的"媳妇"满头血,顿时傻了眼:"这、这咋回事?"
"问你那个没过门的赔钱货!"
贾张氏吐出半颗断牙,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大清早就勾引男人!"
秦淮茹身子一颤,眼泪砸在地上:"东旭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怯生生去拉贾东旭的衣角,却在碰到前虚弱地晃了晃,整个人往傻柱那边倒去。
傻柱下意识接住,顿时温香软玉满怀。
贾东旭的眼珠子瞬间红了:"傻柱!你他妈——"
"东旭!"易中海一声厉喝,"先送卫生所!"
正当众人七手八脚把秦淮茹抬上平板车时,聋老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凑了过来:"哎哟喂,这是咋的了?让我瞧瞧..."
秦淮茹借着衣袖的遮掩,悄悄从系统空间中取出那包"七日痒痒粉"。
这是她昨日完成"入住贾家"任务后获得的奖励。
粉包入手即化,细如尘烟的粉末沾满了她的指尖。
老东西佝偻着腰,脖子往前探得老长,布满皱纹的脸几乎要贴到秦淮茹身上。
就在老太低头查看的瞬间,秦淮茹"痛苦"地抬手掩面,指尖精准地掠过老太的衣领。
那些肉眼难辨的粉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老东西的衣领褶皱里。
……
卫生所里,白炽灯将诊室照得通明。
赤脚医生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戴着老花镜,正仔细给秦淮茹把脉。
诊室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人体穴位图。
贾东旭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解放鞋在水泥地面上磨出急促的声响。
他时不时透过玻璃窗往里张望,看到秦淮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又搓了搓手。
傻柱蹲在走廊拐角,后背抵着刷了绿漆的墙面。
他攥着拳头,指节发白,黝黑的脸上写满焦躁,时不时抬头瞪一眼诊室方向。
诊室内,秦淮茹虚弱地靠在铺着白床单的诊疗床上。
她闭着眼睛,听着脑海中清脆的系统提示音:
【贾东旭愧疚值+10】
【傻柱怜惜值+15】
【聋老太己中招,预计两小时后发作】
她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纤长的手指轻轻揪着床单的一角。
"没什么大碍。"
医生收起听诊器,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就是受了惊吓,休息几天就好。"
说着从药柜里取出一瓶维生素片。
诊室外突然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声音:"装什么装!我这一嘴血还没......"
秦淮茹适时地"嘤咛"一声,身子软软地歪向一侧。
贾东旭连忙推门进来扶住她,傻柱"腾"地站起身,却被路过的护士拦住了去路。
【贾东旭愧疚值+5】
【傻柱愤怒值+20】
系统的提示音让秦淮茹在"昏迷"中笑意更深。
她故意让脑袋无力地垂在贾东旭肩上。
这才第一天呢......
往后,有的是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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