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蒸汽氤氲,浴缸边缘摆着舒茗茗最喜欢的茉莉香薰蜡烛。她脱下脏衣服,慢慢滑入温热的水中,让水流包裹住每一寸肌肤。
闭上眼睛,仓库的恐怖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她猛地睁开眼,急促地呼吸着。
"茗茗?你还好吗?"霍翊宁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我没事。"她努力平复呼吸,往身上撩着水。
"我在外面,有事就叫我。"他的声音如此坚定,像一座永远不会倒塌的堡垒。
舒茗茗深吸一口气,茉莉的香气安抚着她的神经。她开始慢慢清洗身体,试图洗去所有不愉快的记忆。
当她擦干身体,穿上霍翊宁准备的丝质睡衣时,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包围了她。
走出浴室,她发现霍翊宁也换上了家居服,正在卧室里整理床铺。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目光柔和。"感觉好些了吗?"
舒茗茗点点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霍翊宁自然地拿起吹风机,站在她身后为她吹干头发。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你的头发还是这么美。"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
舒茗茗从镜子里看着丈夫专注的神情,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曾几何时,这是他们每晚的例行仪式——他为她吹干头发,然后她会转过身,给他一个甜蜜的吻。
吹风机的嗡嗡声停止后,霍翊宁放下工具,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要不要早点休息?今天一定累坏了。今晚你睡在主卧,我去住客房。"
舒茗茗再次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站起身,走向大床。霍翊宁为她拉开被子,等她躺下后,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
"我去客房睡。"他轻声说,转身欲走。
舒茗茗不自觉地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别走..."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我害怕一个人。"
霍翊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心疼。他点点头,绕到床的另一侧,小心翼翼地躺下,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我就在这里,安心睡吧。"
卧室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落进来。舒茗茗侧卧着,听着身旁霍翊宁均匀的呼吸声。
突然,一阵后怕袭来,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茗茗?"霍翊宁立刻察觉,撑起身子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舒茗茗咬着下唇摇摇头,"只是...想起仓库里的事。"
霍翊宁的眼中瞬间燃起怒火。"那个该死的宋达威!"他咬牙切齿,"他竟敢这样对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舒茗茗被丈夫罕见的暴怒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感动。霍翊宁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柔声说,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伸出手,"要...要我抱着你吗?"
舒茗茗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向他靠近了一点。霍翊宁会意,轻轻将她搂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他的心跳声稳健有力,像是最安心的催眠曲。
"没事了,都过去了。"他一遍遍轻抚她的后背,"我保证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舒茗茗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放松,颤抖也停止了。她抬头看向霍翊宁,月光下他的轮廓如此清晰而英俊。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她微微仰起脸,却在最后一刻犹豫了。
霍翊宁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他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亲爱的。你需要休息。"
他小心地调整姿势,让舒茗茗能舒适地靠在他臂弯里,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舒茗茗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但他克制住了自己,只是静静地拥抱着她。
这一刻,舒茗茗突然明白,霍翊宁是真的变了。过去的他会毫不犹豫地索取,而现在,他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翊宁..."她轻声唤道。
"嗯?"
舒茗茗鼓起勇气,抬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晚安。"
霍翊宁愣住了,随即眼中涌现出无限柔情。"晚安,我的茗茗。"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做个好梦。"
在丈夫温暖的怀抱中,舒茗茗慢慢闭上眼睛。仓库的恐怖画面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模糊期待。也许,只是也许,他们真的能够重新开始。
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云层,仿佛也不忍打扰这对历经磨难终于重聚的恋人。夜风轻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大自然为他们奏响的安眠曲。
霍翊宁凝视着怀中妻子安详的睡颜,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失望。无论前方有什么困难,他都会用余生来弥补自己的过错,重新赢得她的信任和爱。
夜,还很长。但黎明终将到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轻柔地洒在卧室的大床上。舒茗茗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仓库。冰冷的绳索勒进她的手腕,黑暗中只有一盏摇晃的灯泡投下惨白的光。那些蒙面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不要...放开我..."她在梦中挣扎着低语。
"茗茗?"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舒茗茗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在怀中。霍翊宁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衣传递到她身上,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响起,像是最安心的催眠曲。
她抬头,对上霍翊宁深邃如墨的眼眸。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柔情和担忧,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又做噩梦了?"霍翊宁的声音里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舒茗茗微微点头,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残留的恐惧。霍翊宁立刻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他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别怕,我在这里。"他低声说道,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阳光渐渐变得明亮,为霍翊宁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他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那触感温暖而干燥,像是一道护身符。
"还害怕吗?关于仓库的事。"霍翊宁问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有点..."她轻声承认,声音微微发颤,"我还能闻到那股霉味,听到他们的笑声..."
霍翊宁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但很快又柔和下来。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着她的脸颊。
"那些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保证。"
舒茗茗知道丈夫这句话的分量。
"我知道。"她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睡衣前襟,"只是...身体好像还记得那种恐惧。"
霍翊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低下头,再次吻上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轻轻碰了碰她的唇。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晨起特有的温度和淡淡的薄荷牙膏气息。
"让我帮你忘记。"他在她唇边低语,声音里是压抑的渴望和无限柔情。
舒茗茗感到一阵熟悉的悸动从心底升起。霍翊宁的吻逐渐加深,从轻柔的触碰变成热烈的索取。
他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茗茗,可以吗?”霍翊宁声音沙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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