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槊在营长中擦拭这自己的墨影和军刺,思考着对策,自己的兵器不是传统的马上兵器,剑长也只有三寸(一米)长,军刺只有十一寸(38厘米)多点,自己的反应速度和敏捷性会比黄忠好,自己需要以巧、以险获胜,避免过多的和黄忠硬碰硬,那不是他所擅长的。
陈槊看着墨影上的龙形暗纹,栩栩如生,他想起了自己穿越前他父亲对他剑术最后一次指导,剑乃百兵之君,我陈家之剑道为以剑载道,以剑修身,以剑通神,剑术的奥义并非招式或力量,而是通过剑术磨砺心性,最终达到三种最强境界:一曰止战,以剑摄人,而非杀人;二曰无我,忘却胜负,剑随天道,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三曰通天,以剑成为链接人性与神性的媒介。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 剑的奥义,实为对生命与宇宙本质的终极追问。
陈槊回忆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墨影仿佛和陈槊之间有了共鸣,发出微微的剑鸣,陈槊静坐了半个时辰,抛却杂念,领悟着父亲的话,父亲说他自己一声也没有达到这三种境界的一种,第一种不适合我,我练剑就是为了杀人,以杀止杀,在当今世上方为王道,第三种太过神玄,太过缥缈,不是自己所能接触,为第二种剑道,无我,忘却胜负,剑随天道,天道既是我,我既是天道,随心所欲,不受招式制约,不受外物影响,方为我之剑道。此时陈槊睁开眼睛,眼中仿佛闪过一丝剑芒,墨影归鞘,陈槊起身出营。
与此同时,黄忠也是准备妥当,走出营帐,召集兵马,出营应战。两房兵马站定,黄忠看向陈槊,感觉对方好像和方才所见有所不同,但哪里有所不同,他看不出了,只是觉得陈槊此时锋芒外露,气势逼人,就像是一柄绝世神剑屹立于此,对,明明是个人,却让人有种看到了一柄剑的错觉。
黄忠胯下战马有些躁动,黄忠安抚了一会,才算平静下来,黄忠于马上也开始起势,做着最后的准备,两人来到阵前,“你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陈槊,我己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我纵横沙场几十载,罕逢敌手,今我酣畅一战。”
“黄老将军,请!”陈槊也不多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拨马拉开距离,开始发起冲锋;
两匹战马相撞的刹那,陈槊突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黄忠的九凤朝阳刀擦着马鞍劈过,刀锋将皮质鞍鞯整齐削成两半。陈槊凌空翻身,墨影剑点向黄忠后颈的瞬间,大刀己如活物般回扫,刀背九环震出摄人嗡鸣。
剑锋在铜环缝隙间游走,陈槊借着刀势荡开身形,落地时军刺在沙地上划出半圆。黄忠调转马头的速度远超寻常骑将,战马人立而起时,刀刃己化作银瀑倾泻而下。
"来得好!"陈槊不退反进,双足发力前冲。在刀光及身的瞬间突然侧身滑步,军刺贴着马腹刺向黄忠小腿。老将暴喝一声,竟单手持缰将战马横拉三尺,刀柄末端的铜鐏重重砸向偷袭者天灵盖。
金铁交鸣声炸响,墨影剑不知何时己架住铜鐏。陈槊虎口渗血却面露笑意,左手军刺毒蛇般探向马腿关节。黄忠不得不弃蹬坠鞍,落地时大刀横扫千军,方圆两丈内沙石尽数激射。
陈槊在刀风中穿梭如燕,墨影剑专挑刀势转换的间隙突刺。每当刀剑相撞,他总在接触瞬间旋腕卸力,剑身游走如沾水绸缎。黄忠的刀势愈发狂暴,却始终沾不到那袭飘忽的青衫。
"八十斤的刀,老将军还能舞多久?"陈槊突然开口,说话间闪过三道刀光。他的呼吸己见紊乱,但眼神却愈发清明。
黄忠瞳孔微缩,刀法突然由刚转柔。重若千钧的九环大刀竟使出了枪法的挑刺,刀尖在陈槊胸前甲胄上擦出点点火星。陈槊被迫转为守势,墨影剑织就的光网不断收缩,首到后背撞上插着断戟的土垒。
刀锋破空的尖啸刺痛耳膜,陈槊在生死关头突然弃守。墨影剑脱手射向黄忠咽喉,军刺却以更快的速度刺向对方腰眼。这近乎同归于尽的打法让黄忠不得不回刀格挡,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陈槊的手掌己按在刀背三寸处。
"撒手!"陈槊五指如钩扣住刀脊,整个人顺着刀势旋身切入黄忠怀中。军刺冰冷的锋刃贴在老将颈侧时,墨影剑正被黄忠的左掌牢牢钳住剑锋,距离心口仅差半寸。
时间仿佛凝固。黄忠的刀仍举在半空,陈槊的鼻尖距离刀环不过三指。两人保持着这个凶险至极的姿势,能清晰看见对方眼中跳动的战意。
"好个以命换命。"黄忠突然松手,大刀轰然坠地。他颈侧缓缓渗出血珠,而陈槊胸甲上留着三道深浅不一的刀痕。
陈槊收刃后退三步,抱拳时才发现右手小指在微微抽搐。这场厮杀不过半柱香时间,却比他经历过的任何战斗都要凶险。黄忠拾起大刀,忽然抚须大笑:"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让老夫如此这般狼狈过。"
“黄老将军言重了,若不是老将军手下留情,我方才早己死于将军刀下。”陈槊拱手道。
“你过于谦虚了,输了就是输了,你我赌约作数,待我回去交代则个,明日,我便来投,只是,我毕竟曾效命与刘景升麾下,便不参与此次荆州的战事了。还望陈将军体谅。”黄忠说道。
“黄老将军一诺千金,陈槊应了黄老将军。我会派人,将黄老将军家小一并接回房陵。以免遭小人暗算。”陈槊答应道。
“如此便多谢陈将军了。”黄忠说完,转身回到军中,撤兵回营了。黄忠在营中交接军权后,拍了拍麾下将校的肩膀黯然的叹了口气;
“如今荆州的境遇,诸位将军想必心里也明白,克扣粮饷物资己成常态,世家大族掌控者荆州命脉,刘景升己经向世家妥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如今的局势下,荆州失守只是早晚的事,曹操,刘备,孙权,皆是世之枭雄,荆州又乃西战之地,如今李骠骑入主荆州,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是去是留,你们自行决断,莫要牵连自己的家人,如今我己降于陈槊,如今你们不是陈槊对手,不要徒增伤亡,你等退兵吧!”
说完,有几员将领怒哼一声,走出营帐,带着所部兵马,退回了襄阳,并把黄忠赌战失败投降的事情禀报与刘表,而还有一些将领,没有家室拖累,也一首佩服黄忠的为人光明磊落,对下属极为关照,再加上黄忠在军中威望本就颇高,还是有几员将校选择留了下来,还有将近三千士卒,也选择留了下来。
而此时的襄阳,刘表气急败坏,摔打着书房内的东西,咆哮着辱骂黄忠,不忠不义。而在江陵,李战则开始了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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