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师姐,我把七叶花采回来了。”
许破俘手里拿着七叶花一脸兴奋的冲入若虚谷小屋,可一进门便看出现场气氛不对劲。
众人眼眶微红,见他回来并没有欣喜反倒眼中悲伤的神色更重了几分。
许破俘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登时觉得心跳如雷,他咽了咽口水,轻声忐忑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们怎么都这副样子?我己经取回七叶花也没有受伤……”
秦朝歌拍了拍他的肩膀,红着眼睛,哽咽地说道:“太晚了……为了保住谢远之的命,医仙己经拔除了他身上的毒,只是他身上的武功也……”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许破俘摇头不肯相信这个消息,明明他己经把花摘回来了,怎么就迟了?
似要验证似的他转身快步跑到门口,急切地看向外面的天空,只见太阳己经西垂了,他心中只觉得苍凉,手中的七叶花也因为失了力气掉落在地。
这一切果真晚了!
他踉跄地走到谢远之的床榻前,见到谢远之惨白昏迷的脸,愧疚和羞愧之意似要把他吞没,脚下一软跪倒在他床前。
“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害了你啊……”
许破俘是哭喊着醒来的,只是眼睛一睁哪里有什么小木屋,悲伤的众人和病重谢远之。
他只感觉浑身冻僵,整个人仰浮在寒潭上,感觉胸膛上似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只雪蟾蜍正趴在他的胸膛上同他大眼瞪小眼。
“太好了!刚刚那只是在做梦,一切还来的急,也不知道我昏迷多久了,我得赶紧将七叶花采回去,小爷才不做这误事的罪人!”
许破俘意识到刚刚的不过是他的黄粱一梦,他心中的悲伤还未消散,一阵狂喜便涌了上来。
他抓起胸腔的蟾蜍往旁边一甩,视线落在寒潭中央长着的晶莹剔透含苞待放的花苞,顾不得寒潭的刺骨冷意,西肢冻久了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狼狈地狗刨式地扑腾好一番才拖着身子游到寒潭中央。
寒潭中央的水更深了也更加寒气刺骨,划过来的瞬间,许破俘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一样,身体止不住颤抖,牙齿不断打颤。
他只能死死趴在寒鸦草生长的那一片不大却很厚实的冰面上,防止滑落潭底,葬身寒潭。
许破俘断断续续自顾自嘀咕:“医……医仙说……说这寒鸦……寒鸦草同霸道的真气亲近……难道要用内力催开这七叶花吗?”
他催动内力,将内力过到寒鸦草上,可弄了半天,他因为失温和内力的消耗头都有些发昏了,这寒鸦草还完全没有动静,反倒是周边的冰面慢慢消融,吓得他赶紧停了下来。
“呔!老子输了半天内力,这寒冰都催化了,这破花怎么还不开,该不会是死了吧?!”
许破俘看着眼前晶莹剔透、清冷皎洁像是话本中描写的稀世奇珍一样的花苞,初见时觉得亮眼夺目心生欢喜,现在却觉得还是地缘草实在!
花不是人,没有意识自然也无法回应许破俘满是怨气的话,只静静盈盈立于寒冰之上,一副含苞待放的模样。
“七叶花呀……七叶花……事关性命攸关的大事……您老赏脸开一个吧……”
许破俘没了办法只能试着同它讲道理、打商量。
可是花苞仍旧是要开不开的模样,见状许破俘心中的恼意冲上心头,瞬间连寒意都压了下去,整个人暴跳如雷一般,狠狠锤了一拳厚实的冰面,手上的伤口瞬间裂开,血液一下子涌了出来。
“医仙不是说你亲近内力霸道刚猛之人么,可我捣鼓半天怎么也不见有半点动静?莫不是医仙被人骗……”
许破俘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伤口渗到冰面的血被寒鸦草吸收了。
他两眼一亮,将手上的伤加深了几分,把涌出来鲜红的血液滴到寒鸦草上,慢慢的花苞的花瓣一片片变红,而后一片片舒展,绽放出一朵血色绝美的七叶花。
“这烈火寒潭洞里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嗜血啊!还好……还好我血厚,流点血也没……没事。”
许破俘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使劲用手摁了摁脑袋,强制脑袋保持清醒,将七叶花小心摘下,塞入怀中贴着胸口,而后往外面游去。
“此次摘这花让本大爷流了不少血和汗,小命也差点丢掉了,回去定要狠狠宰谢远之那狐狸一顿……”
寒潭洞中回荡着他小声的呢喃而后又归于平静,像是不曾有人踏足过一般,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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