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清晨朦胧稀碎的阳光散在两个衣衫破损、冠发微乱的赶路少年身上,他们从不同的地方来却又奔向同一个地方,他们脸上挂着欣喜之色在院前相遇。
“师兄!”
许破俘见到落景渊时,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欣喜,澄澈的眼睛蓦然一亮。
落景渊见到许破俘心中也是欢喜,只是他注意到他受伤的伤口似乎更严重了,随意包扎在手上的布条己经被鲜血浸湿,脸色和往日红润的嘴唇都变得苍白。
他快步走了上去,关切地问道:“许破俘,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己经摘到七叶花了。”
许破俘毫不在意,晃了晃手中的七叶花,咧嘴一笑,虎牙微露,像极了求夸奖的小犬。
“做得好!我这边也摘到碧落果了。”
落景渊从怀中掏出闪着淡蓝微光的碧落果,开怀地说道。
“这七叶花和碧落果倒真长得像话本里说的那种稀世珍贵的药草。”
“毕竟为了取它们,我们刀山火海都蹚过了。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将药材送进去给医仙吧。”
落景渊收起碧落果,大步往院子里赶,许破俘也利索跟了上去。
他们刚进院子便见到秦朝歌身姿挺拔地守在门前,身形娇小却坚定可靠。
秦朝歌注意到院前的动静,明眸映出他们身影时,脸上的警惕之意褪去,脸上绽出如花般的笑容。
“师姐,我们回来了!你瞅瞅,虽然没有毫发无损,但是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受什么严重的伤,你可不能罚我。”
许破俘像狗狗一样,一下子窜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转了两圈,脸上挂着明朗乖巧的笑容。
秦朝歌本就受了严重的内伤,全凭信念和胸腔一口气硬生生撑了三个时辰,如今见到他们无恙归来,心中的那口气消散了,血气翻涌,筋脉剧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力一笑,轻轻摇头。
落景渊走近她身边,立刻发现她过于惨白的脸上还有额间渗出的细汗,关切地问道:“师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受伤了?”
屋内,刚经历完抽筋拔骨之痛的谢远之全身发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下一紧,同白芷一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的震惊和慌乱。
他们见秦朝歌坚定挺拔地守在外面的身影,听到她说没事时如常的嗓音本以为她没有受伤的。
可若秦朝歌真的受伤了,以唳鹤门那两人的武功怕不是什么轻伤,况且她还服用了归元丹,她的伤会更重三倍啊!
秦朝歌想安抚他们,可刚想张嘴,胸腔涌起浓烈的血腥气,一股股热血涌上喉头,压也压不住,首接喷了出来。
许破俘和落景渊离得近,都被她喷出来的血沾到了,她红衣被血沾湿染成暗红,如同蓦然盛开的娇花又刹那凋零一般。
“师姐!”
“师妹!”
许破俘和落景渊瞳孔微震,心脏一窒,只觉得像脱水的鱼儿一样,胸腔受到挤压,难以呼吸。
落景渊眼疾手快地接住软倒的秦朝歌,他下意识想用手擦去从她口中涌出的刺眼的鲜红,可是那血像是决堤的河坝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落景渊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扶着她的手颤抖的厉害,脑海中闪过双亲死前血流不止的模样。
“这血为什么止不住!为什么止不住!师妹.......你不能死……不要死.......”
他似乎陷入魔障了,声音嘶哑将近哀求。
“师姐你撑住,我去喊医仙!”
许破俘反应过来抬步就要转身去找白芷,刚转身木屋的大门便急急从里面拉开。
白芷清冷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不等他们开口便冲到秦朝歌面前,用银针锁住了她的穴位。
白芷冷静地指挥到:“你们快把她抱到里头的软塌上,我要先为她施针封住她体内乱窜的真气。”
许破俘见落景渊还是一副未反应过来的模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声吼道:“大师兄,快把师姐抱到屋子里头,难道你想看着师姐死么!”
若不是怕伤到秦朝歌,他都想首接抢过秦朝歌了,救命的事情可容不得耽搁。
落景渊听到许破俘的吼叫声才如梦初醒将秦朝歌小心抱起,快步走进屋中,轻轻地放在软榻上,任由医仙为她施针。
最关键的三个时辰己经度过了,白芷给谢远之喂了一颗丹药吊住了他的真气,这才让她得以停下手上对他的医治,出门救治秦朝歌。
落景渊抱秦朝歌走入屋里虽步伐匆匆也挡住了秦朝歌的身体,但是谢远之还是捕捉到了刺眼的鲜红。
他心头大震,似乎回到了母后身死那日,心中涌起慌乱无措,身体也止不住冷颤。
谢远之努力地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想要亲自确认她的情况,可奈何全身无力,整个人软倒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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