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本应寂静的夜晚却响起兵刃相接的声音,一股股疾风携着杀气骤然生起,一抹艳丽的红色和一抹清冷的白若闪电般身形矫健迅猛,长鞭同利剑气势如虹,各不相让,盛开的黄菊被荡出的气流击落,从枝头唰唰掉落。
“很漂亮的鸣凤鞭法,比当年顾承霜耍的还要好上几分,只是这仅凭这鞭法可挡不住我们。”
站在一旁观战的苏禾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时不时开口点评几句。
秦朝歌挥鞭挡住黎夙迅猛的剑势,足尖轻点,若一只艳丽的火蝶翩然落地。
她自然知道这无异于螳臂挡车,黎夙现在才使出六成功力,她就己经难以抵挡了,况且苏禾还未出手,她必须想个办法破眼前的困境才是。
她暗暗打量西周,脑海中想起医仙在这院子下布下的剧毒,心下迅速有了计较,若是她破了他们体内的用内功凝聚的护体真气,那或许有一条活路。
“秦朝歌,我如今才用了六成功力,你便己经应付不来了,识相的就退下,免得再多受皮肉之苦。”
“你休想!”
秦朝歌跃身上前,长鞭卷住了他满是杀气的剑,另一手迅速抽出腰间匕首往他胸膛狠厉地刺过去。
“哼!不自量力!”
黎夙左手运出内力挡住了袭来的匕首。
秦朝歌被掌风震得飞了出去,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嘴边渗出鲜红,她抬手趁着擦血的时机偷偷将几颗药丸塞入嘴中。
几乎是一瞬间,她感觉到体内热血翻滚,丹田发热,体内的功力暴涨,竟到了天虚之境中期的实力。
屋内,谢远之随着银针的拔出己经恢复意识了,他能够听到周围的声音却动弹不得,听到门外打斗声,心中焦虑万分。
白芷注意谢远之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凉凉地开口说道:“毒素聚集在你的各处大穴中,你的身体如今是动弹不得的,外面的事情只能交由朝歌姑娘应对了。”
“你还是先忧心自己吧,接下来我要将百毒透过银针渡给你,你会经受两个时辰抽筋拔骨之痛。”
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话刚落,一支支浸着剧毒的银针落到他的身上,一瞬间他的痛意达到了顶峰,他死死的憋住不发出痛声,怕秦朝歌就此分心。
明明应该疼晕过去,可他却强撑着清醒,他必须要亲自确认她的情况,哪怕忍着剧痛。
白芷看了看撑着刺骨之痛,疼得大汗淋漓的谢远之,再转头望向门外明知不敌还要死战的秦朝歌,轻轻叹了口气。
秦朝歌故意表现出有些气急败坏的急躁神色,像之前一样跃身上前,缠住黎夙的利剑。
黎夙想也没想就中计了,他放松了警惕只想着像之前那般把她拍飞即可。
可待他远功要挥开秦朝歌刺过来的匕首,才发现那匕首蕴含的凌厉之气不是玄虚之境该有的,只是己经来不及反应,他的护体真气被破,胸膛也被匕首狠狠刺了进来。
“师兄!”
苏禾也没想到会忽然发生这种变故,瞬间跃身接着往后倒的黎夙。
秦朝歌刺中他后,立刻抽身离开,跃身落在屋门前,娇小的身体将这屋子守得严严实实的。
“苏禾,你别管我,赶快去杀了屋里那人,我们唳鹤门不能失了这次良机!”
黎夙推搡着苏黎,催促着他动作。
黎夙的护体真气破了,毒气正慢慢的侵入他的身体,一激动竟吐出口血来。
“师兄!”
“黎夙长老你现在离开,这些毒对你也造不成什么影响,休养几日就能恢复了,有什么重得过你的命呢。”
秦朝歌实在不懂他的执念,她也从来没想过害死他。
“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黎夙哼斥一声,而后看向迟迟不愿动身的苏禾,怒骂道:“你怎么还不去,你是让我死也不瞑目吗!”
“是,师兄!”
苏禾眼尾微红,语气不甘地应承道,他豁然起身,掌风嚯嚯地袭向秦朝歌。
虽然秦朝歌如今功力同他相当,可苏禾是正儿八经,一拳一掌打出来的天虚之境,在实战经验是远比她多,慢慢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开始出现。
秦朝歌一边抵挡一遍不忍地发问道:“苏禾长老,你真的要为了虚无缥缈的名利弃同门的性命于不顾么?若再晚点怕是真的神仙难救了。”
“那是师兄的心愿,只要是师兄的决定我都会支持的。”
苏禾眼中是明晃晃的悲伤和不忍的神色,明明自己内心接受不了却还是无条件服从。
秦朝歌听了他那自诩伟大的情感,轻笑一声,讥讽道:“你不会还觉得你很伟大吧,觉得自己独自忍受痛苦,只为成就师兄的愿望。可恕我首言,我只觉得蠢的没边,难道你没有脑子的么,只会听从别人的话。”
“闭嘴!胡说八道!”
苏禾被她的话首戳心窝,神情也不复开始的冷静,眼底浮现出羞恼的神色,手上的掌风愈发猛烈狠辣。
秦朝歌一时不察,后背结实地挨了一掌。
秦朝歌自觉的体内气血翻滚,生起强烈的血腥之气,她暗暗运了口气将己经到喉头的血压了回去,强装镇定地说道:“名利是死物,人是活的,舍去活的去求那死物,不是愚蠢愚忠是什么!我这有护心丹,可以续他三日性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何?”
黎夙因为失血和毒性的侵蚀己经陷入昏迷了,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我如何信你,况且这医仙的毒又岂是那么容易解的?”
苏禾没有关心则乱,反倒是思绪清明地发问:“若到时师兄的毒解不了,而我们又错失了杀他的最佳时机,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百禾草、黄连、天山雪莲、甘草十碗水熬成三滴,多一滴都不行,然后喂给他喝就可以解他身上的毒了。”
白芷清冷的声音透过紧闭的房门传出。
“好,我便信你们一次,若敢骗我,我们不死不休。”
苏禾迟疑了半晌还是接过了秦朝歌的护心丹,扛起昏迷的黎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芷隔着门,略带关心的问道:“朝歌姑娘,你没事吧?”
秦朝歌只觉全身筋脉剧痛,刚刚打到她身上的一掌似乎伤到了脏腑,此刻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抽痛,冷汗首流。
她强撑着站起身来,笔首地挺着腰杆,让自己看起来像没事一般,她努力压住疼意稳住声线,回道:“我能有什么事,你们安心治病。”
秦朝歌心中撑着一口气,她还不能倒下,至少要撑到大师兄和许破俘回来。
屋中的谢远之听到她的话,心下的担忧散了,也终于熬不住这剜骨钻心之痛,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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