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谢远之褪掉外袍只留内衬躺在床上,白芷掏出银针插入他头部的穴道中,他闷哼了声失去了意识。
白芷脸上的神情由淡漠变得认真,在治病救人时她总是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
她娴熟地用银针精准地刺入他身体的各个大穴中,每一针都恰到好处,精准异常,重一分性命堪忧,轻一分压不住剧毒。
落完针后,白芷敛回心神,淡漠的眼眸落在病弱如待宰羔羊的谢远之身上,眼眸中翻涌出复杂的神色。
只要她轻轻一扎,这个桀骜不驯,风光霁月的启明天之骄子就会悄然死在这小小的若虚谷中。
“谁能想到惊才绝艳的武学天才如今一根小小的银针就可以轻易杀死呢。”
白芷略带嘲讽地低声喃喃道:“每个人都说你不一样,可你身上流的是那人的血,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真的能做到剑指那个你最亲近的人?”
仗义执言的人不过是还没有触及自身的利害罢了,这个吃人的世道,哪里来得那么多正首无私的人,尤其是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
“人啊,都是利己的动物,我便好好看看你这世人赞颂的三皇子能不能免俗。”
白芷敛下眼中的暗色,眼眸恢复往日的清冷平静。
门外的秦朝歌正端正地守在门外,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往日清丽灵动的眼眸微沉,冷静地巡视西方,脸上少了随意却而代之的认真与郑重。
一阵微风吹来,她碎发微动,眼神一凝,从腰间利落抽出琉璃鞭,整个人处于迎战的警惕状态。
“谁!既然己经来了就现身吧!”
她的话刚落,两个身着白色羽衣的人从远方翩然而至,脚尖微点,身形灵动优雅,若翩翩落地的仙鹤。
其中一中年男子赞赏地看向秦朝歌,毫不吝啬地夸道:“小姑娘真不错,我们刚到便察觉出来了。”
“你们是唳鹤门的苏禾长老和黎夙长老?”
她曾听阿爹说过,这唳鹤门的人身着白色羽衣一副仙风道骨的做派,轻功轻盈若翩飞的仙鹤。
唳鹤门门主喜清修,平日很少在门派中,所以门中事务都交由两位长老全权处理,而那苏禾和黎夙两位长老却不像仙鹤那般淡泊出尘,他们醉心名利一事,瞒着门主云舒做了很多激进的决定,想必此次来的就是他们两位。
苏禾语气温润地说道:“不错,正是我们,既然小姑娘你己经知道了,也省得我们再介绍一番。”
黎夙的视线触及秦朝歌略显英气的眉宇以及她手持的琉璃鞭,眼神一暗,道:“琉璃鞭?你是秦霄之女秦朝歌,难怪有如此见地。只是这里可不是你玩闹的地方,你还是赶紧退下为好。”
“若虚谷中毒烟弥漫,你们是如何不受影响站在这里的?”
秦朝歌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这整个若虚谷都充斥着各种毒,就连这庭院也不例外,秦朝歌他们也是因为吃了白芷一开始给的解毒丹才免受毒气侵蚀的。
苏禾悠悠解释道:“医仙的剧毒确实厉害,可我们唳鹤门独有的用内力凝聚的护身真气可以帮我们将毒气隔绝开来。小姑娘,我们今日是为了里面那位来的,你还是识趣退下吧。”
秦朝歌非但没有退下,反倒上前一步,眼神警惕坚毅地盯着他们的动作,语气毫不退让:“你们是为杀他而来,我是为了护他而来。今日我站在这儿就绝不会让你们踏进这屋子半步!”
“不错,有胆识!你不但眉宇间有你爹的英气,这气势上更同你爹当年的潇洒霸气如出一辙。”
苏禾上下打量她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黎夙听了她都话,嗤笑一声,眼神盈满不屑,讥讽道:“大言不惭!秦霄就是教你这般不自量力的么?我们作为你叔叔辈此次便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生死江湖。”
“放心,朝阳城几位城主同我们有交情,我们不会杀你的。”
秦朝歌听到黎夙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说教做派,厌恶的情绪涌起,鄙夷地讥讽道:“我呸!我阿爹如何教我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还自诩什么叔伯辈呢,我还没见过哪个叔伯辈的人会出手欺负小字辈的呢,还要脸不要!”
“你!”
黎夙被她的伶牙俐齿怼得一时语塞,脸上涌起恼羞成怒的神色。
“铁齿铜牙,能言善辩,果真同你爹一样,怼得人哑口无言又难以辩驳。”
苏禾倒不气恼,眼中的欣赏之色反倒更多了几分,不像是截杀之人倒更像是观戏之人。
“少废话,要打便打,少扯些有的没的!”
“无知小儿,我今日便好好教训教训你,挫挫你的傲气和狂妄。”
黎夙抽出腰间的长剑向秦朝歌袭去,身形飘逸若白鹤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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