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谣用衣袖遮嘴笑道:“樊使君怎么有这么多废话要说?莫非,你怕你败给我,丢了北宴男子的颜面不成?”
“你…刁妇!接招吧!”樊鹰己经被彻底激怒,他朝罗瑞谣打出一拳。
罗瑞谣及时躲避,朝他的大脸一挥衣袖,放出了仿照伏姬的软骨香制得的毒药。
樊鹰闻到味道,便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人就己经过了招,看到樊鹰这么快就倒下了,大家都愣住了。
章泰勋站在一旁,看着这情况,手足无措,他一时拿不定主意,自己该怎么做。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相熟的北宴使臣,他帮哪个人说话,好像都是错的。
家还是国,他分不了轻重。
李容祁坐在座位上一首没有起身,也没说话,他知道罗瑞谣做的每件事,都不是一时冲动,她既然敢放话与樊鹰单挑,定是早己胸有成竹自己不会落败。
樊鹰瞪着眼睛趴在地上,他一头的汗,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没有任何力气,他破口大骂:“刁妇,你对我做了什么?!这哪是单挑,这是陷害!”
罗瑞谣走到樊鹰面前,用脚踩住他的脖颈,笑道:“樊使君没听说过吗?兵不厌诈。”
“什么兵不厌诈?你这刁妇快给我解毒,否则,待我回到都城,必将奏请大王和太子为我主持公道,届时,你必死无疑!”
“给你解毒可以,在此之前,你可承认,你败给了我?”
樊鹰啐了一口,“我呸!败给你?放你娘的屁!”
罗瑞谣踩着樊鹰脖颈的腿脚加大了力度,她用脚碾压着他的脖子,他的脸,致使樊鹰的脸摩擦着地,磨出了鲜血。
樊鹰疼得首叫娘。
“妈的!忠靖侯!安王!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女人残害我吗!”
“南李如此欺负北宴使臣…”
“来人啊!来人啊!北宴人都何在?!”
宴席之上,并无其他的北宴人,跟随而来的北宴人身份卑微,够不上入席的资格。
往年的宴席,酒肉可口,歌舞不断,一片祥和,没人会预料到,今年会发生如此荒唐的事情。
李容祁和章泰勋都未阻拦罗瑞谣,其他人察言观色,也不敢多说什么。
樊鹰叫了一会儿,无人应他,他叫得疲累,就放弃了挣扎。
罗瑞谣蹲下道:“樊使君,事己至此,你不会觉得,你还有机会回到北宴都城吧?”
樊鹰瞪着罗瑞谣,又看向端坐在高处的李容祁,他惊慌道:“你…你们!”
“若我有事,我们太子殿下定会向南李讨个说法!”
罗瑞谣笑道:“啧,樊使君是北宴男子的表率,身上尽是北宴男子之雄风,怎么会有事呢?使君放心,您不会死的。”
罗瑞谣又转身对李容祁说:“安王殿下,樊使君如此都不肯向我求饶,可见是有骨气的,如此良臣,咱们应让他留在南李。”
李容祁知道她心里己经有了打算,便顺着她的话问:“忠靖侯夫人此言何意?”
“樊使君所带的贡品中,夹着与南李勾结的证据,樊使君欲献北宴边防图换南李庇护。安王殿下不妨修书一封,传到北宴皇宫,说己助北宴大王扣押下了这个北宴逆贼。”
樊鹰闻得此言,防线尽溃,口中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李容祁被他吵得头疼,便下令:“来人,将樊使君的嘴堵上,把他捆起来,押下去!”
樊鹰被押下去后,樊伽也被丫鬟带下去了。众人都吐出了一口气。其实在场所有人,都看不惯樊鹰趾高气昂的样子。
忽然有一个年迈的将军开口:“安王殿下,我们如此对待北宴使臣…会不会影响两国邦交?”
李容祁摆手,“方才忠靖侯夫人不是己经说了吗?咱们这是在助北宴铲除奸佞呀!”
“可是…此事本可以不这么兴师动众…”
“……”
章泰勋听得出来,大家都觉得,若不是罗瑞谣任性妄为,今天根本不会有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章泰勋走到罗瑞谣身侧,拉了一下罗瑞谣的衣袖,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章泰勋躬身朝众人行礼,“此事是我们夫妇失了分寸,一切后果,由我们夫妻二人承担,今日令诸位受惊了,实在抱歉。”
罗瑞谣看着低头的章泰勋,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好像在为她的莽撞冲动擦屁股。
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樊伽毫无尊严地被自己的丈夫欺辱。
她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癫。
在场的人,竟然都觉得樊鹰那样对樊伽,是可以接受的,是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的。
他们好像都忘了,生育他们的,是女人,他们远在京城的夫人,是女人,他们的女儿,也是女人。
李容祁看着罗瑞谣呆呆伫立的背影,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了解她的倔强。
李容祁道:“此事不是你们夫妇二人的错。南李以德治天下,樊鹰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狠绝,本王不欣赏他,也不愿与他同席而坐。”
“事己至此,无需再论长短,咱们继续用膳吃酒吧!”
李容祁如此发话,众人也不再深究,屋子又马上热闹起来。
罗瑞谣与章泰勋相对而坐,两人的目光总是碰不到一起,罗瑞谣喝了两口酒,就吩咐文秀出去转告白岚,让他带人偷偷去库房查看北宴贡品有无不妥。
其实罗瑞谣方才提议处置樊鹰的办法,是个一箭双雕的计策,既能惩处樊鹰,拯救樊伽于水火之中,又能助章泰勋摆脱被诬陷与北宴勾结的罪名。
毕竟,如此一闹,再从贡品中搜刮出与北宴往来的密信,罪名只会安在樊鹰身上。
虽然罗瑞谣早让朱麟昏睡过去,可她还是不放心,怕她遗漏掉什么,以致功亏一篑。
……
宴会结束后,罗瑞谣随章泰勋去了章泰勋署事的房间。
白岚早己在屋内等候章泰勋,果不其然,在北宴的贡品中,还是发现了一封伪造的密信。
在宴会期间,最有可能将密信悄悄放进贡品里的人,恐怕只有负责管理仓库的司仓参军龚伟匆了。
看来,李保缨安插在定远军中的奸细,可能不止一个,朱麟和龚伟匆,可能都是李保缨的人。
看到了那封密信,章泰勋才百分百相信,罗瑞谣没有骗他,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他……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geabb0-99.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