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瞬间无比安静,落针可闻。
若仅因为这等小事儿,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值得。
屋内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将目光投向章泰勋,好像要看他的反应。
毕竟,这件事情追根究底,是因为罗瑞谣才引发的。而罗瑞谣,是他的妻子,夫为妻纲,妻子要服从丈夫,是每个男子心中都默认的观念。
若章泰勋可以让罗瑞谣及时向樊鹰道歉,让樊鹰消气,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章泰勋的余光扫到了屋内的官员们,被几十双眼睛盯着,章泰勋的额头因紧张而冒出了汗。
他为南李的江山稳固倾尽全力,奉献出了自己的青春与热血,又岂会因这等小事,坐视两国关系恶化。
章泰勋知道他扭不动罗瑞谣,便开口代罗瑞谣道歉:“内子生性耿首,如有冒犯,还望使君不要怪她,我替夫人向使君道歉。”
说完,章泰勋朝樊鹰行了拱手礼。
樊鹰看章泰勋朝自己行礼,越发趾高气昂,他斜眼看向罗瑞谣,大声道:“我怎么受得起忠靖侯向我行礼!忠靖侯夫人难道没有嘴?不会自己表达歉意吗?”
罗瑞谣本就对章泰勋向他低声下气的举动不满,现在更是怒火中烧。
她刚要冲上前去扇樊鹰一巴掌,被樊伽拉住了。
樊伽不知是伤口太疼,还是被这场面惊吓到了,她一头的冷汗,眼睛又红又肿。
樊伽扑通一声跪在了樊鹰脚下,哭道:“都是奴家的错。”
她又拉住樊鹰的衣摆,小声说:“夫君,忠靖侯夫人一时冲动,您贵为一国使臣,还是不要因为一个女子,失了分寸才好。”
樊鹰低下头,脸上横肉微抖,“你在教我做事?”
樊鹰一脚将樊伽踢开,樊伽胸口被踢得一阵剧痛,可她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们北宴人,没那么多矫情的规矩情理,我们只认强者,也只有强者,才配受到尊敬。区区妇人,与我家中的猪狗牛羊无甚区别。”樊鹰说着,冷眼看向趴在地上的樊伽。
南李虽也是男权社会,但尚论忠孝,正妻在家中也有一定的地位。所以屋内众人对樊鹰的话并不赞同,但无人敢吱一声。
毕竟,如今北宴大王只吊着一口气,北宴太子与雍阳王的夺嫡之争一触即发,北宴的太子年轻气盛,未必会遵守他父亲的遗命,继续臣服南李。
倘若他们在此刻激怒北宴使臣,为北宴向南李发兵提供借口,致使两国刀兵相向,那可是重罪。
罗瑞谣忽然冷笑道:“哦?我竟是今日才知道,北宴人只认强者,毫无人性。”
樊鹰气急败坏,指着罗瑞谣怒道:“你这刁妇,竟敢如此侮辱我族!”
罗瑞谣摊手道:“既然你只认强者,那樊使君可愿与我单挑?若我打得你心服口服,你就写一封放妻书,放樊伽自由。”
樊鹰冷笑:“就凭你?与我单挑?”
他撸了撸衣袖,露出拳头,“我怕我将你打废,忠靖侯心疼。”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geabb0-98.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