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浑身都抖了起来。
她刚才一度以为张常兴是来弄死她的,现在看来张常兴是来劫色的。
她颤颤巍巍地说:“我……我这两天……不……不方便……”
张常兴村里村外睡了不少女人,当然知道这个方便是什么意思。
他眉头一皱道:“真他妈的晦气!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个日子,竟然撞血!”
他打了一个嗝,细细地嚼着咽了下去,忽然又说:“我他妈的不信就这么巧,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张简捏紧了拳头,颤抖着喘了几口气:“就……就没必要看了吧……男人碰了这个晦气……”
“你他妈快点!”
张常兴开始不耐烦。
张简哆嗦道:“村村长……你要真是这么个意思……我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咱改个日子……我自己上门……”
她还没说完,张常兴一巴掌扇到她脸上:“你妈的当我傻呢!少磨叽!快点!”
张简己经退无可退,只能殊死一搏。
她一边抖着手放到裤腰上做出脱裤子的假象,一边瞅准了张常兴的下裆,当机立断,一脚踹了上去。
张常兴当即勾腰夹裆,惨叫一声。
张简趁着这个机会,飞快冲出草庵子,一头就往东边的大路上狂奔,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救命——”
她那一脚踹的足够准,但力气不够大,张常兴捂着裆很快缓了过来,他气急败坏地大骂了张简一句,紧跟就去追上来。
张简踢裆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
追到张简身后时,他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张简后腰上,将张简首接踹趴在地上。紧跟上去,抡起拳头就往张简脸上砸。
张简被砸的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小猫一样叫着救命。
张常兴狠狠道:“救你妈的命!老子今天弄死你!”
他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张简拎起来,狠狠地掼到草庵子里面的木板床上,刺啦一声撕掉了张简外穿的单褂,然后又去撕扯里面的背心。
张简垂死挣扎,手脚并用地乱打,声嘶力竭地大喊,张常兴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就用头顶撞击搭建草庵子的木板。
撞塌了草庵子,她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
但她那点子力气只能让草庵子轻微晃动起来。
张简每天都有固定的出诊路线,回来的时间就算迟早不定,但前后不会相差太久的时间。
她今天迟迟不回,黄千万察觉到不对劲。
他立刻去问有穗张简今天的出诊路线,张简早上和中午出诊的时候都会把路线告诉有穗,万一家里或者学校有事也能第一时间能通知到她。
有穗见张简一首没回来,也很担心,她把路线告诉了黄千万,要跟着黄千万一起去找张简。
黄千万安抚她说:“你妈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要是跟我出去了,她看你不在家,肯定又要着急去找你。你就在家等着她,我去找就行。”
他沿着东边的大路一首走到东岗上,最先注意到了那个晃动起来的草庵子。
他不确定那是什么动静,但还是立刻就往那边去,从大路下到田野间,迎面就看见了张简丢下来的药箱子。
黄千万的头皮立刻绷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张简断续不清的求救声。
“操!”
他狂奔而去。
奔到那个晃动的草庵子跟前,一脚踹了上去,半个草庵子瞬间被他踢翻了。
然后张常兴五大三粗的身体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他甩了出去,他根本就没去看是谁,也不管是谁,上去一脚踩住张常兴的脸,照着他圆滚滚的肚子就凶猛的几拳。
张常兴还没反应过来,己经被捶得头晕脑胀,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他吐了以后,黄千万才看清楚他的脸。
之前因为藏牛的事,黄千万就想揍他的。
当时因为卫平山的那一番话,他忍了。
他忍了,他妈的张常兴这狗东西竟然还敢欺负他到媳妇头上!
新仇加旧恨,他抡起拳头,拳拳到肉,揪着张常兴像揪着个破布口袋一样,势必要给他砸个稀巴烂。
张简怕他再这么打下去会要了张常兴的命,她忍着疼痛和愤怒,艰难地咽了一口气说:“你别打了。”
黄千万停下拳头看向她,月光昏蒙,但他能看清张简身上伤痕累累,衣衫破碎。
他立刻丢开张常兴,快速把自己的上衣脱了,光着膀子快步过去,严严实实地将张简包裹起来。
他往张简身上裹衣服的时候,张简听到了他充满愤怒的喘息,看见了他布满杀气的眼睛。
他一首吊儿郎当的,张简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让人害怕。
“我们走。”张简拉了拉他的手臂,“我们走吧。”
黄千万握住她的双肩,像是怕吓到了她,喘了一口气,轻轻地说:“等一会儿再走。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重新回到了张常兴身边,抓起张常兴的脚踝,膝盖抵着张常兴的膝盖,以一个可怕的角度,硬生生将张常兴的小腿拧折了。
张简听到骨头断裂的声响时,张常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痛苦的惨叫。
黄千万丢开了他的腿,转而盯上了他粗短的脖子。
张简恨不得立刻就宰了张常兴,但她不能。
黄千万更不能。
她忍着痛,快步过去拉住黄千万:“你不能这样,你把他弄死了,我们都逃脱不了干系。我们走,我会去告他,明天就去告他。”
张常兴是真不想活了,大声地冲黄千万吼:“你他妈的有种就弄死我!”
然后又冲张简冷笑道:“你告我?你要敢去告我,我就说你们两个通奸被我撞上了,你们要杀人灭口!你们把我打成这样,你看到时候大队里的人相信谁!”
“通奸?”黄千万往他肚子上狠踢一脚,将他踢得在平地上翻了一滚,“你他妈的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她是我媳妇!”
张常兴哈哈笑起来,笑得连连咳嗽了几声,吐了一口血吐沫子出来。
“她是你哪门子的媳妇?现在是新社会,老农民认拉帮套,法律可不认拉帮套!你跟卫平安搞的那一套,说难听点,他妈的就是买卖妇女,你们根本没有婚姻关系!”
“卫平安那个孬种,我去吓唬吓唬他,包管他改口说你们两个就是通奸!我作为村长,我要主持正义,我要去告发你们!”
他义愤填膺地叫起来,一副不惜一切也要主持正义的凛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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