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泷目光猩红，看向莱昂纳德的眼睛里满是复杂。
“很难理解吗，你那个凳子砸死一个··· ···”
“哈登先生，您就别吓他了。”沈佳宜去而复返，不知道在哪偷听了半天讲话。
“沈，你怎么对他这么好？！”
“到底怎么回事？”
“凳子砸下来的时候这有个小护士，凳子砸翻了下面的椅子，刚好撞到她而己，本来没什么大事。”
“本来？”段泷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呢？”
“然后？”莱昂纳德不满沈佳宜跟段泷说话的神情，干脆插嘴，“放别的地方骨折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这，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她别说看医生，她连休假的资格都没有。”
段泷脑子嗡嗡作响，莱昂纳德却依旧在发表他冷血的言论。
“喊疼不想做？死了也就不疼了。”当时的场景好像在段泷的眼前重现，他看到了那个面露哀求的小护士，“她当场就被拖走了，虽然我没有看到，但她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段泷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相比起之前在静楼开枪杀人，这次他间接害死人的事实更让他难以接受。
“这不怪你！”沈佳宜着急地攥紧段泷的手喊道，“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饶是迟钝如莱昂纳德也意识到沈佳宜对“肖二”态度不同，他疑惑地看了看段泷又看了看沈佳宜，突然了然一笑。
“怪不得拒绝我那么多次，喜欢你们华人的面孔呗！”他的眼神变得轻蔑，语气里又溢出几分讥讽，“要不要我去求求卢修斯，让你们好双宿双飞？”
段泷和沈佳宜没空搭理他。
沈佳宜了解段泷，这种事情足以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冷静一点，这不怪你，真的。”沈佳宜的声音像温热的水流，一点点浇在段泷发冷的心尖上，让他慢慢回过神来。
“多谢，沈小姐。”段泷抽开了手，向后退一步和沈佳宜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沈佳宜回应柔和的微笑，然后转身再次离开，留下段泷和满目仇视的莱昂纳德留在原地。
“窝囊。”段泷骂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窝囊废。”段泷斜睨着莱昂纳德。
“你！”莱昂纳德气急，抬起拳头就要往段泷脸上招呼，结果下一秒就被段泷反钳住，一个过肩摔把人砸在那堆散乱的椅子中，砸得莱昂纳德眼冒金星，躺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大可去告诉你们的总什么玩意，那个坤猜，说我把你摔伤了。”段泷蹲下身扯着莱昂纳德的头发，“让我开口他会不会把你也拖下去弄死。”
“肖二，你猖狂什么？我在这··· ···”
“你在这待了那么多年，除了偶尔拿着卢修斯的名头狐假虎威你还做出什么成就了？”段泷拍拍莱昂纳德的脸，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红痕。
“··· ···”莱昂纳德想说什么，最后竟是一句象征性的狠话都放出来。最后只能忍着痛站起身灰溜溜地离开。
段泷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松了口气。
在临近休息时间时，沈佳宜又走了过来，捧着之前递过来的报告，里面的名单最上方压着一张纸条。
——“一起去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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