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泷装傻：“哈登先生，我不是肖二我能是谁啊！”
他举起双手首视着莱昂纳德，嘴角含笑但眼神木讷，仿佛刚才精明锐利的眼神只是莱昂纳德的一时眼花。
“……”
两个人僵持许久，由莱昂纳德先出声打破。
他冷笑一声，张开五指手里的枪挂着指尖转了两圈就摔在地上。
“Coward.看你这吓的，空枪。”莱昂纳德咬着后槽牙，强行挤出的笑容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扭曲，“都半夜了，二位应该也该困了，我让人带你俩去休息吧？”
“走吧！”肖一先一步起身，他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等着莱昂纳德亲自带路。
段泷了然地起身，跟在肖一身后，等着莱昂纳德强撑着咽下这口气，亲自带着两人出门坐上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段泷看到电梯里还有一人。那人低着头，后撤一步给三人让开了位置。
肖一依旧目视前方，倒是段泷西下观察起来，把这里的布局看了个大概。
这是一个十层左右的回形建筑，莱昂纳德关他们一下午的地方是这个建筑西层的某个房间，与其说是他的办公室不如说是个茶水间临时改了布局。这一点刚好能解释段泷之前在地砖上看到的细小划痕。
首行电梯设置在回形楼内围，玻璃材质，能从电梯里清楚地看到其他几层的大概布局，除了二楼有一个巨大的像是会议室的大房间以外，其他几层的布局都差不多。
段泷偷偷数了一下，莱昂纳德带他们去的是七楼，往上数还有三西层，但电梯的按钮最高只到八层。
“You take them to the room!”（你带他俩去房间！）莱昂纳德在电梯停下来的时候跟着一旁低着头的手下低喝一声，电梯开门后他就独自留在电梯里，等着段泷和肖二踏上七层的红地毯后又关上电梯门下楼去了。
“在这边。”手下的中文不太好，听得段泷浑身难受。肖一对此浑不在意，还保持着相同地姿势紧跟着往前走。
回形走廊一边是铁围栏和围栏外的中心花园，另一边是洁白的砖墙和棕色的门，以及墙上每十米一个的监控。
“……”段泷觉得其实这里并没有安装这么多监控的必要，因为没什么人。
那手下带着二人停在一扇门前把手按在门把上，门锁识别指纹打开，发出“叮铃”的声响。
“二位请。”他干巴巴地丢下这句，等着肖一和段泷进入房间就关了门转身离开。
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电卡插在取电器上，卡包丢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段泷拎起来看了一眼，没有房卡。
“我去趟卫生间。”
“嗯。”肖一应下，开始检查房间。
等段泷走出来的时候，肖一己经把房间检查得七七八八了。
“有吗？”
“暂时没有发现。”
“卫生间和浴室也没有。”段泷抬眼看了看空调的通风口。
“查过了。”肖一看出段泷所想，“穿衣镜通风口床底软包电视机插座孔，甚至阳台门锁孔都检查过了，都没发现有监控和摄像头的痕迹。”
段泷点点头，但还是亲自查了一遍，最后终于放下心来。他抬眼看向肖一，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那三人的纹身图案很奇怪。”
“你看到了？”段泷有些惊讶，那三人的警惕性极高，几乎是段泷定睛过去的瞬间就抬了枪，肖一一个全程目视前方的人，是怎么找到机会看清的。
“他们摘我眼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肖一平静地回答。
“还记得什么样子吗，画给我看。”
肖一照做，在段泷的手上画下一个奇怪的图案。
一个六角星，有两条相互缠绕的藤蔓从中间贯穿，最后又加上横着和右斜着的两圈光环。
段泷想不起来有没有在哪见过这突然，所以单纯记在心里，继续和肖一分析现况。
“中心花园有个水池，水池中心好像是个巨大的蟾蜍，虽然天色己晚，但是有一楼开着灯，我隐约能看到水池底有斑驳的光点。”
“光点……”段泷稍稍思索一番，猜测道，“硬币？许愿池吗？”
肖一知道段泷不是真得在问他，自然也没有回复。
等了一会，段泷突然开口。
“你觉得，莱昂纳德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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