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淼立刻将录像发给国际刑警总部，同时下令追踪朱红星保镖的下落。但数据库显示，此人在朱红星被捕后就人间蒸发，最后一次出境记录是飞往巴西的里约热内卢。李颜看着地图上巴西的位置，突然想起塞舌尔公司的资金流向里，有一笔钱汇入了里约的一家矿石交易所。
"陈博士，"李颜关掉录像，"你说的信号发射器，有没有可能己经被植入星辉内部？"陈默沉吟片刻，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探测器："我改良过检测设备，如果这里有'兰花'系列的发射器，它会亮红灯。"
探测器在会议室里无声地扫过，首到靠近李颜的办公椅时，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孙淼立刻蹲下检查，在椅子滚轮的缝隙里，发现了一颗米粒大小的银色圆球。陈默用镊子夹起，对着灯光细看："最新款的'兰花-III'，续航能力长达一年，信号可以穿透三层混凝土。"
这个发现让空气瞬间凝固。李颜想起三个月前的工厂枪战，林瑶曾说过"Black Swan无处不在"，原来不是虚张声势。她立刻下令封锁整栋大楼，技术部全员加班排查所有电子设备，而孙淼则带着探测器前往星辉的服务器机房——那里存放着公司所有的核心数据，包括正在研发的AI广告投放系统，其算法底层架构，与陈默描述的军事AI有部分共通性。
机房里，冰冷的服务器阵列发出低沉的嗡鸣。孙淼将探测器贴近主服务器的散热口，红灯再次疯狂闪烁。他示意技术人员打开外壳，在主板的角落，赫然粘着同样的银色圆球。"他们不仅监听，还在窃取数据！"技术总监的声音带着惊恐，"我们的新算法模型，每天凌晨三点都会自动备份到一个未知云端！"
李颜立刻让陈默接入系统，追踪备份数据的去向。屏幕上的IP地址跳转了十七个节点，最终落在一个位于冰岛的加密服务器上。陈默敲击键盘，调出服务器的登录日志，最新的一条记录显示，五分钟前有人用管理员权限登录，正在删除备份文件。
"阻止他！"孙淼喊道。但陈默摇了摇头："太晚了，对方用的是量子加密，我们的防火墙根本拦不住。"他指着屏幕上残留的一段代码，"不过他留下了这个——'罗盘己经转动，黑羽将遮蔽黎明'。"
这句暗语让李颜背脊发凉。她突然想起林瑶被捕时，口袋里搜出的那张演唱会门票，票根背面用铅笔写着"北纬22°，东经114°"——那是香港维多利亚港的坐标。而现在，冰岛服务器留下的代码里，"罗盘"显然指向某种定位系统，而"黑羽"，正是Black Swan的标志。
"孙淼，查一下最近一周，有没有持有香港护照的人进出过星辉总部。"李颜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香港坐标，"林瑶在监狱里，朱红星被捕，他们现在要找的，可能是那个真正的操盘手。"
此时，香港中环的一间顶层公寓里，一个女人正在擦拭望远镜。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星辉广告的组织结构图，李颜的照片被红色图钉标记在中心，旁边贴着孙淼和陈默的资料。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倒计时，距离某个未知的时间，还有72小时。女人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加密号码："罗盘己就位，该让'黑天鹅'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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