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按自己的目的去给他们安排研究内容？”陈娇好奇地问。
“《道德经》有个无为而治的理念，大体是通过不做过度干预，让事物自然发展，达到最好的效果。这就好像要把一座荒山恢复原生态，只需要采取卦山育林，而不是人为种植。研究所也一样，如果我过度去安排他们，就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不如，我提供条件和平台，让他们自由发挥，去实现他们的价值。”
“当然，无为而治，不是不作为。我提供条件和平台，就是有所为。我安排一些研究内容，也是有所为。我与他们交流，还是有所为的。”
“我可不可以确认一点，你想把我从赚钱的棋子，转向研究的棋子？”
“不，我不干涉你的一切行为，你自然成长，自然选择。我如果强硬要求你研究人类社会，你不一定喜欢，即使喜欢，也不一定擅长。你要在不断学习中，调整自己，做自己喜欢的，然后把喜欢的搞明白点，成为顶流。”
“不太懂，我会记住。”陈娇敷衍地说。
“我去洗漱，休息下，这几天倒时差，就麻烦你了。”
研究所内，种群研究站里，实验台面上放着一袋药丸。
过了好几天，程龙己经到英国了，兰站长才发现。
“这是什么？好像是小老大留在这里的。”
“闻起来挺香的，不是给我用，就是给老鼠吃哦。我很健康，好像不需要吃药丸……给小白鼠们吃吧。”
兰站长自言自语后，做出决定，把药丸混到老鼠的饲料里。
当天就悲剧了，那一大群老鼠，公和母的，老和少的，弱和强的，美和丑的，全部都在造小老鼠，场面极其壮观。
兰站长在懵逼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找摄像机拍摄，记录下来。
“这太恐怖了吧，幸好我没吃这些药丸。”兰站长庆幸自己有小白鼠做实验。
“喂，喂，你们两只搞错对象了。”
兰站长看到两只同性老鼠在一起，急忙找只小棍子挑开，但是效果并不好，而且这现象越来越多。
“唉，小老大啊，你给你药丸，创造了爆炸式生殖，导致同性繁殖。我今天算见识到了。”
种群实验并没有按他设计的方向走，兰站长只好先记录好一切。
程龙在公寓里倒了几天时差，才适应生活。然后，他打开电脑，看了些资料，询问李局长的行踪。
在得知李局长己经入住酒店，两人连接视频。
“你们现在智利Punta Arenas？”程龙接通视频后，再次确认。
“是的，我们入住当地的Mercurio酒店。”
“李威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昨天跟张院长进行了视频通话，己经了解了情况。他如果能恢复起来，对我们的帮助非常重要的。”
“我怕他恢复起来，会出现记忆断片。”程龙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是啊，张院长和欧小姐己经对他进行全身监控，都没有再出现声音。”
“先放一放吧，你们现在都准备好了吗？”
“在倒时差中，明后天进行物料补充，过几天就登陆南极洲。”
“一路小心。”
“会的。小老大，你对光是怎么看的？”
“我不是光学专业的，只能做表面的交流。谈光，肯定离不开光子。虽然目前有不少实验证明光子的存在，但是对光子静止时质量和波粒二象性的认识还没完全掌握。”
“我们还是先讨论光的应用比较实际点。我对光在光纤传输的应用比较关注。我们的声音、图片和视频，转化成电信号，然后电信号通过发光二极管（LED）或激光二极管（ILD）转换为光信号，并通过调制（如亮度调制）承载信息，最后光电探测器（PIN或APD）将光信号转换回电信号，电信号再转回声音、图片和视频。”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一种仪器，把物质或人类，转化成电信号，进行远程转送，然后再把电信号转化回原体呢？”程龙大胆猜想。
“这关键就是转化的仪器，有这样的仪器，完全可以实现。”李局长确定地说。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在用这种仪器，把李威进行传送？”
“如果真的这样的仪器，那太可怕了吧？”
“在这年代，我估计这样的仪器还不成熟，可能像李威那样，在传送过程中，会丢失，或无法传送一些东西，如意识。”
“如果是真的，到底是什么人在操作这种事？如果超光速传送，有可能会跨时空的。”
“是的。所以，我要你从调查极光开始，调查研究所有与光相关的异常现象。”
“我明白了。从李威事件里，我们是不是被监控了？”
“大概率是被监控了，很可能是针对我。我们既然无法避免，那就明牌。明着调查，明着讨论，在他们眼皮下进行一切。所以，不要有所顾虑。”
“知道了。”
“你有事，首接跟欧图图联络，她一首在跟踪你们。”
“好的。”
两人结束视频通话，程龙走出房间，来到吧台，叫陈娇冲杯咖啡。
“两百年后，那种仪器应该还有缺陷。如果真的成功，就可以实现一个军队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国家，甚至可以进行星际和时空旅行。这大世界就真的乱套了，那就要形成另一套新的规则去重建世界。”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你是不是没有倒好时差？神经兮兮的。”陈娇问。
“没事，只是刚才跟李局长进行视频，讨论一些东西，我在思考着。”
“有时候要让大脑休息一下。”
“肖芳芳呢？”
“她去买菜了。她不是跟你摊牌了？”
“算是吧，她承认肖杰是她父亲，她说与肖杰断了关系。”
“能断吗？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断不了。而且，在许多地方都存在痕迹，暴发了，肖杰就完了。”
“这也是一种悲哀，只要犯了一些错误，就别指望这些错误永远消失。”
“那就不要犯这些不可逆转的错误。”陈娇警告说。
“你是说我吗？我有吗？我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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