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龙此时才想起，自己由保守传统的女人，变成渣男，这种转变不仅是在生理上，在思想上都是存在的。
“研究人类最主要一个问题是生殖，繁殖后代，是性。你怎么看这方面？”程龙问。
“你真的把我当兄弟啊，男女之间讨论这方面合适吗？”
“这是科学，你不要想歪了。那你今天就把我想象成你大姐，好吧？”
“想象不了。你去化装成女人，再坐在我面前讨论吧。”
“不讨论就算了。你进行人类研究，这方面是不可能回避的。”
最后，程龙还是妥协了，放弃这话题。
这时肖芳芳买菜回来。
“把菜给我吧，我来煮。”陈娇接过肖芳芳去唐人街采购的菜。
“怎么一个要去买菜的？”程龙问。
“想出去逛一下，散散心。”
“还没想开啊？”
“要不，你帮一下他，让他上位。以后出事了，也怨不得别人。”
“他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
“你这是把他往火坑推哦。”
“那也是他想要的。如果他真的一无所有，未必是坏事，对吧？”
“你是说高处不胜寒？他如果落下来，就可以过平民百姓生活？”
“是的。他能在高处站稳，那是他的本事。”
“他应该不会进去吧？”陈娇突然插话。
“以我的资料来看，他一首很看重自己的政治前途，都小心翼翼的，除了那次后，没犯大错误，应该不会进去。”程龙也不回避，首接告诉肖芳芳。
“也就是说，生下我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了。”肖芳芳有点沮丧。
“别想太多了，过好自己的才是最实在的。”陈娇安慰地说。
“能帮吗？”
“能是能，但是，拉上去了，能不能坐稳才是关键。”
“那就看他自己了。”肖芳芳平静地说。
“我考虑一下吧。”程龙没有完全答应。
“谢谢，我去洗澡了，出去走了一身汗。”
等肖芳芳进去了，陈娇又来八卦。
“你说她出于什么目的。”
“两种可能。一是真感情，是真的希望生父更上一层楼，进行入顶层权力圈子。二是假感情，报复生父，硬往火坑里推后，她母女就有决定他一切的主动权，只要不满足她们，举报资料一到有关部门，他就结束政治生涯。”
“你怎么那么阴暗的，尽把人往坏的想。”
“我发现你有一个很大的改变。”程龙来了一句。
“什么？”
“你自从来到英国，越来越活跃，话越来越多了。”
“可能环境改变人吧，可能是脱离他的手掌吧，可能是放飞自己了……哼！关你屁事！”
无缘无故被骂了，程龙也很无奈，这陈娇的前后变化也太大了。
程龙没有认真想一想，他身边的女人都变了。
“研究所现在还需要什么人才？”陈娇转移话题问。
“你现在过于关心研究所的事，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程龙假装怀疑地问。
“哼，不说就算了。”
“你将要学的专业，我没这方面的天才。”
“我合适吗？”
“那就看你能否跳出常规认知去判断一切。目前的教育都是用统一的教材，同样的老师，灌输相似的知识，你如果要取得大的突破，那就要注重你的个性化。”
“现在普通的观点就是人类是斗争中发展起来的，人是斗争性的动物，人类要与自然斗争，要与同类斗争，个人之间也要斗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这观点？”
“这有什么问题？动物也有斗争啊，人类的斗争是源于人类的本能。”陈娇好奇地问。
“那为什么动物的斗争没有得到发展呢？我们不要与现在人类的斗争相比，而是与最原始的人类相比较。”
“还有，这世界，都在提倡战斗力，鼓吹斗争，甚至认为斗争是一种进步方式。从国家，到企业和小集体，到个人都认为必须斗争，有江湖就有纷争。你认为合理吗？有没有可能存在一个没有斗争的世界？”程龙继续说。
“这应该是人性的问题吧？”陈娇说道。
“也许吧，我只是好奇，如果人类停止斗争了，是不是会落后，会退化，会消失。这需要你去研究一下那些消失掉的国度，有没有存在这种可能。”
“看样子，我还要更努力才行了。”
“产生兴趣了吗？”
“不多，有一点。”
“那就好好加油，希望你在人类发展史上，帮我找到一些答案。”
“你到底在找什么答案？”陈娇问。
“还是那句话，我明牌。我是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从未来穿越到过去？或者从过去穿越未来？”
“就是时空穿梭嘛。爱因斯坦发表的相对论提供了理论支持了，只是没有真正现实存在。”
“是相对论有问题？还是己经存在，我们没有发现呢？”
“头痛，我想不了那么多。你自己慢慢想吧。我煮饭了。”
陈娇开始在厨房忙碌，肖芳芳此时走出房间。
“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你还是拉他一把，我相信你可以办得到的。”
肖芳芳穿着睡衣，披着散发，一股清香坐到程龙旁边。
“你是在诱惑我？”
“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肖芳芳想起那天程龙和陈艳的事，脸瞬间泛起红晕。
“算了，我投降。”
“帮吗？”
“我明牌，可以帮，我不负担收尾。可能会有几种不好的结局，你猜得到吗？”
“我不想知道，我只想今天的事。”
“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程龙就是如此霸道，你可以说你的，我也一样可以说我的。
“他上位了，进入权力中心，可能会考虑对你们母女进行物理消除，清除他的唯一污点。他上位了，可能因为背景和能力问题，并不能坐稳，在权力斗争中落败。”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肖芳芳嘟起的嘴角，满脸显露出不悦的神色。
“好的结局，你都幻想过了。我只能告诉你不好的结局。”程龙无奈地说。
“他可以成为你只棋子，不是吗？”肖芳芳问。
“我是需要保护伞，他不合适。”程龙也不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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