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此时正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和白菜的清香,混合着角落里樟木箱散发出的陈旧气息。秦淮茹坐在木凳上,双手交叠放在膝头,准备着措辞。
"冉老师,是这样的啊!"秦淮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角挤出几道细纹。她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人,"您也知道,我们家确实是有点困难。"
她边说边用余光打量着冉秋叶的反应,注意到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头。
阳光照在冉秋叶的侧脸上,映出她略显尴尬的表情。"这个我知道,我们学校也理解,可是..."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挎包带子,皮革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您听我说完,"秦淮茹突然提高声调,打断了冉老师的话。
她站起身,棉布鞋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走到门边指着那个破旧的竹编菜篮子。"你看那里除了几棵大白菜和土豆子,哪有什么像样的菜啊。"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手指轻轻颤抖着指向那些蔫巴巴的蔬菜。
冉秋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篮子里孤零零地躺着两颗发黄的白菜和几个沾着泥土的土豆。阳光透过菜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您说的是。"她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同情。
秦淮茹突然挺首腰板,阳光在她身上投下一道坚定的剪影。"可就算是这样,这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她重重地拍了拍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您在这稍等一会,我这就去给您借去!"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冉秋叶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这不变成讨债的那一套了么!这可不是她的初衷!
她慌忙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棒梗妈妈您别急啊!这都中午了,这时候找谁借去啊?"她的声音因为着急而提高了不少,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秦淮茹脚步一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
她转过身,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不瞒您说,我啊,就是找您等会要相亲的对象,找何雨柱去借。"阳光照在她刻意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片阴影,掩去了眼中的算计。
终于把话题引到这了!秦淮茹心里一阵窃喜,像是偷到油的老鼠。
这第二步计划,就是好话反说。刚才她就己经看出来了,冉老师对何雨柱己经存在好感了。这时候如果你要是硬跟冉老师说何雨柱的坏话,那只会适得其反。
秦淮茹虽然没上过学,但她更懂人情世故,她更明白人性,她知道冉老师的这种好感,是有盲目性的,是不稳定的。而这,就是她进攻的机会!
"找何雨柱借?"冉秋叶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没想到何雨柱还挺有同情心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突然明媚起来的脸上,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对啊!就是找他借,"一看冉老师己经上钩,秦淮茹不慌不忙的坐回椅子上,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看着冉老师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心里暗说:小样看你还能开心多久。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轻快得像是在弹奏一首欢快的曲子。
"这可不是我看冉老师和他相亲我才说的,"秦淮茹的声音突然变得热切起来,"何雨柱这人啊,可真是很不错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真的在为冉老师高兴。
"哦?"冉秋叶果然来了兴趣,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坏话她己经在一大爷那听得够多了,好话,她还真想听听。阳光透过她散落的发丝,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这话怎么说?"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继续编排着措辞。
"我家这情况您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几分哽咽,"这老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婆婆是寡妇,我也是寡妇,一个寡妇是非都够多了,更何况两个呢?"她苦笑一声,"不怕您笑话,其实院里的邻居都躲着我们家呢!"
冉秋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阳光照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上。
话有点难听,但确实是事实。这个年头,唾沫可是会淹死人的!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节奏渐渐与秦淮茹刚才的敲击声重合。
"可是何雨柱就不一样了,"秦淮茹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像是阴云中透出的一缕阳光,"我们缺米了他送米,我们缺衣了送衣。"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每到逢年过节啊,还给我们送点肉啊!你说,现在这个年月,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人啊?"她的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几乎是在喊了。
阳光透过窗户,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带。
“还真是,可是...”冉秋叶点点头,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如果真像秦淮茹所说,那何雨柱是不是对她家也太好了,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殷勤!
注意到冉老师神色有些不对,笑容也慢慢减少,秦淮茹知道自己己经让火点起来了。现在就是第三步计划,让火熊熊燃烧。她的心跳加速,像是即将捕获猎物的猎人。
"可是什么啊!冉老师,你可别多想,"秦淮茹假模假样地摆摆手,阳光在她刻意夸张的动作下投下摇晃的影子,"何雨柱他啊,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罢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松,却让气氛更加凝重了。
"不不不!我没有多想,"冉老师赶紧摆摆手,可心里的疑惑却己经开始发酵。阳光照在她突然变得苍白的脸上,映出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没多想就好,"秦淮茹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奥,对了,前几天他几件衣服破了,他也不会针线活,就来找我了。"
她边说边往屋里走,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我本来打算等会送过去呢,要是冉老师你不嫌麻烦,您就帮我送过去吧。"
"不麻烦不麻烦,顺手的事。"冉老师机械地回答,声音干涩得像是很久没喝水。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僵硬的背影上,勾勒出一道孤独的轮廓。
秦淮茹心里一喜,她快步走进里屋,从炕上的红漆木箱里翻出几件衣服。阳光透过窗户纸照在昏暗的里屋,映出她脸上狡黠的笑容。她想了想,又把自己贴身的内衣塞了进去,故意露出一个白色的边角。
她还真就不信了,冉老师看到这个还能就和何雨柱相亲?秦淮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件白色内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当冉老师从秦淮茹手中接过那叠衣服时,阳光正好照在最上面那件男性内裤上,白色的布料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冉秋叶理所当然地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如遭雷击般怔在原地。
那最上面的,竟然是男性的内裤,而且好像不止一条。
秦淮茹注意到了冉老师的表情变化,心里早己经乐开了花,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波澜。她故作关切地问道:"冉老师,你怎么了这是?"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担忧。
"啊!"冉老师像是被烫到一般惊叫出声,回过神来时脸色煞白。她看了一眼秦淮茹,又看了一眼那刺眼的内裤,声音颤抖着问道:"这是何雨柱的么?"阳光照在她突然失去血色的嘴唇上,映出一层不自然的亮光。
她多希望从秦淮茹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可是事与愿违。
"这是他的啊!"秦淮茹走过来,开始假装翻看起来。阳光透过她刻意夸张的动作,在地上投下摇晃的影子。她装作不小心把自己的内衣也翻了出来:"哎哟!冉老师!这可不是他的!这是我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慌乱,却掩不住眼底的得意。
冉老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哭还难看。阳光照在她突然僵硬的面容上,映出一层惨白的光。
如果一个寡妇给单身汉修补内裤还没事的话,那内衣都放在一起,不就是证据确凿了么?这是故意的?还是习惯了?冉秋叶不敢想,却不由自主地想。
"那行!冉老师,您慢走啊!我就不送您了,还得给孩子做饭呢!"秦淮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阳光在她脸上投下胜利的光晕。
这火,己经火浪滔天!
秦淮茹目送着冉秋叶踉跄离去的背影,阳光透过敞开的门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她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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