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震天响的喷嚏声把屋檐下的麻雀都惊飞了。被捆在歪脖子槐树上的胡人斥候满脸通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活像被泼了辣椒水的哈巴狗。
"第108个喷嚏!"小薇蹲在地上,用小树枝划着计数,"破纪录啦!"
林晚秋抱着胳膊,看着这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他脸上的辣椒粉和眼泪混合成橘红色的"面膜",狼头皮帽歪到一边,露出锃亮的光头——刚才挣扎时被树枝刮掉的。
"大姐头,他好像要厥过去了。"萧珩戳了戳俘虏的肚子。
"没事,死不了。"林晚秋从兜里掏出个烤红薯,在俘虏鼻子前晃了晃,"想吃吗?回答我的问题就给你。"
俘虏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红薯还圆,被辣椒刺激得血红的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响亮的吞咽声。
"第一个问题,"林晚秋把红薯掰开,香甜的热气喷在对方脸上,"你们为什么偷我的玉米种?"
"呜呜呜!"俘虏的嘴还被小薇的绣花鞋垫塞着。
"哦对。"她伸手拽出鞋垫,俘虏立刻像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喘气。
"是...是萨满大人要..."话没说完,他突然盯着林晚秋腰间的手电筒,脸色"唰"地变白,"苍狼之眼!你果然是..."
"是什么是!"萧珩一巴掌拍在他光头上,"回答问题!"
俘虏突然开始疯狂扭动,绑着他的藤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我不能说!说了萨满大人会把我喂狼!"
林晚秋叹了口气,从翠花手里接过个陶罐:"看来你喜欢辣椒?"
"等等!我说!"俘虏的瞳孔剧烈收缩,"萨满要所有会发光的宝物!特别是...特别是..."
他的目光又飘向手电筒,突然浑身抽搐,翻着白眼吐起白沫。
"卧槽!碰瓷啊?"林晚秋吓得后退两步。
小薇凑近闻了闻:"大姐头,他尿裤子了..."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混合着辣椒味的骚气。围观的村民齐刷刷后退,王大爷的旱烟袋"吧嗒"掉在地上:"这...这也太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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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失败。"林晚秋蹲在河边洗手,嫌弃地甩着水珠,"不过至少确定了两件事。"
萧珩正在下游洗被俘虏蹭脏的外衫:"哪两件?"
"第一,胡人萨满在找发光的东西。"她拍了拍腰间的手电筒,"第二..."
"阿嚏!"
突如其来的喷嚏打断了她。转头看见二狗子正举着从俘虏身上扒下来的狼皮靴,里面扑簌簌往下掉辣椒粉。
"第二!"林晚秋咬牙切齿地跳起来,"谁都不许穿这双靴子!除非你们想尿裤子!"
小虎突然从靴筒里掏出一把玉米粒:"大姐头!还有种子!"
林晚秋接过一看,瞳孔骤缩——这不是普通玉米,颗粒上带着人工杂交的标记线。这种育种技术,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存在。
河对岸突然传来翠花的尖叫:"不好啦!俘虏变青蛙啦!"
两人飞奔过去,只见俘虏被捆成粽子的身体正在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绿色泡沫,还真有点像即将变形的青蛙。
"是毒药!"萧珩掰开他的嘴,"牙槽里藏了毒囊!"
林晚秋突然抢过二狗子手里的水瓢,"哗啦"泼在俘虏脸上:"吐出来!不然我再喂你吃辣椒!"
这招立竿见影。俘虏"嗷"地一声弹起来,居然把毒囊连同一颗后槽牙一起吐了出来。
"......"众人沉默地看着地上那颗带血的牙齿。
俘虏喘着粗气,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个漏风的黑洞:"你们...都会死...苍狼之女...萨满大人己经..."
话没说完,树林里突然射出一支冷箭,正中他的咽喉。
"敌袭!"萧珩扑倒林晚秋的瞬间,她看见对岸树丛里闪过一抹狼头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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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我们知道三件事了。"当晚,林晚秋在油灯下摆弄着玉米粒,"第一,萨满在找我。第二,他们偷我改良的种子。第三..."
她举起从箭杆上剥下来的狼头图腾,灯光下,那图案和她肩头的月牙胎记如出一辙。
"第三,"萧珩的声音突然发紧,"他们叫你'苍狼之女'。"
屋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响。两人冲出门,只见二狗子西仰八叉摔在窗台下,手里还抓着个咬了一半的烤土豆。
"我...我就是来送宵夜..."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睛却一首往林晚秋肩膀上瞟。
萧珩一把拎起他的后领:"你听到多少?"
"就听到大姐头是什么狼女..."二狗子突然眼睛一亮,"是不是像戏文里演的,大姐头其实是流落民间的公主?"
林晚秋扶额:"不,我比较可能是流落民间的...狼人?"
小薇突然从草垛后钻出来,脸上用胭脂画着歪歪扭扭的月牙:"看!我也是苍狼之女!"
月光下,孩子们嘻嘻哈哈地互相画着"狼人妆",连大黄狗都被画上了三道胡须。林晚秋望着这群活宝,突然觉得肩头的胎记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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