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的光头歪斜着身子逼近,喉间滚出黏腻的笑:“小娘子这么着急去哪?哥哥请你喝两杯,交个朋友呗。”
王彬彬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她强撑着扬起下巴,可发颤的尾音还是泄露出心底的惊惶 —— 这个尚未褪去学生气的年轻女孩,终究敌不过那双在她身上肆意游移的目光,和步步紧逼的压迫感,“你想干什么?”
光头闻言,脸上的狞笑更甚,手掌着下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着急走什么?既然来了,咱们慢慢玩玩呗。”他故意拉长语调,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暗示。
王彬彬感觉自己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紧紧贴着冰凉的沙发靠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余光扫过包厢角落的同学们,她们瑟缩的模样更让她心慌,此刻包厢里安静得能听见每个人急促的呼吸声,而光头身上那股刺鼻的烟酒味,正随着他的靠近愈发浓烈。
光头喉结滚动着扫过包厢,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众人,突然咧嘴一笑:“嚯!今晚可真是撞大运了,这满屋子的天仙儿,搁一块儿都能凑出个选美大赛了!”他舔了舔嘴唇,喉结上下滚动,那模样活像一只看到猎物的恶狼,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眼前的女孩们吞噬殆尽。
他搓了搓手,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的打量:“既然来了,就别想这么容易走。”说着,他伸手扯了扯领口,露出脖颈处狰狞的纹身,那青黑色的图案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仿佛是蛰伏的凶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与他同行的男人们目光如狼似虎,肆无忌惮地在女生们身上逡巡,仿佛要将眼前的猎物生吞活剥。
女生们缩在角落里,身体紧紧挨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有的咬着嘴唇,有的双手抱臂微微颤抖,几个男生大气也不敢出,包厢里压抑的氛围几乎让人窒息,也只有王欣波澜不惊的坐在那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光头,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王彬彬身上,仿佛王彬彬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让他无法将视线移开。
他绕着王彬彬踱步,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语不断吐出,眼神在她身上肆意游走,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的衣服都扒下来。
他喉结上下滚动,油光发亮的脸上浮起猥亵笑意:“学生味道就是香,清纯里透着股勾人的劲儿。”他伸出布满烟渍的食指,把手向王彬彬脸上伸去,几乎要戳到王彬彬颤抖的睫毛。
王彬彬浑身僵硬,只觉那只手像带着倒刺,每一寸触碰都让她恶心到想吐,胃里翻涌着阵阵酸意,却连反抗的勇气都被对方的威胁碾得粉碎。
王彬彬如被惊飞的雀鸟,本能地向后撤,后背重重撞上冰凉的门框。
可这一闪,彻底激怒了光头。“特么的敢躲?”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凶狠,原本挂在脸上的猥琐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仿若实质的杀意。
光头喉结滚动着,指尖在腰上的刀柄上叩出节奏:“躲了,这玩意儿就开荤;不躲,我用手尝尝鲜。”
酒精混着烟味扑面而来,王彬彬后背紧贴墙面。
她望着对方浑浊的瞳孔里扭曲的倒影,睫毛抖得像暴雨中的蝴蝶。
光头的手掌压上来时,粗粝的老茧擦过她泛红的颧骨。
她死死咬住下唇,连指甲掐进掌心的刺痛都盖不住皮肤上滚烫的触感。
王彬彬感觉一阵恶寒从脚底窜上头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死死盯着光头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心中又惊又惧,却也在绝望中泛起一丝愤怒的火苗,只是这火苗太过微弱,随时都可能被眼前的恐惧扑灭。
光头喉结剧烈滚动,猩红舌尖舔过干裂唇角:“这皮肤掐得出水啊。”他油腻腻的手指擦过王彬彬耳际,“晚上把哥伺候舒服了,以后这一片没人敢动你。”
王彬彬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新月般的睫毛剧烈震颤着转向李肃然。
少女眼尾蒙着层盈盈水光,宛如暴雨中折翼的蝶。
她忽然想起昨夜酒店套房里,李肃然倚在真皮沙发上,尾音漫不经心的那句 ——“金凯越的李总,可是我的亲戚。”那簇即将熄灭的愤怒火苗,在王彬彬望向李肃然的瞬间,突然迸发出微弱的希望之光。
她颤抖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拼命向男友传递求救信号,仿佛溺水者死死盯着岸边的浮木。
李肃然垂眸扫过王彬彬绞着裙摆的手指,在她水润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包房内骤然安静,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般聚焦在他身上。
后腰抵着的座椅发出细微声响,他享受着这份无声的注视—— 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倒是个在同学们面前展露李家实力的绝佳契机。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嗒嗒声敲得众人屏息。
他在光头三步外站定,西装剪裁完美勾勒出挺拔身形:“这位朋友...”声线裹着特有的温润,“还望高抬贵手。毕竟......” 尾音拉长,他偏头看向王彬彬泛红的脸颊,“我家这位,向来不经吓。”
他双手插兜,下颌微扬时露出半截青茬,声线漫不经心得像是在闲聊:“劝你别自讨没趣。” 那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倒真像把这里当成了自家地盘。
李肃然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光头,心里头琢磨着,二哥可是这里的经理呢,打个电话就能把保安喊来,这小混混还能咋滴?再不济,二哥这里鱼龙混杂,谁还不认识一些道儿上的?以为自己还能上天啊?以为左青龙右白虎的就能吓到自己??哼,这样的局面,还是自己压的住~
然而话音刚落,脑海还没YY完,空气骤然凝滞。
那个光头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两下,骨节分明的手掌裹挟着风声劈面而来。
啪叽 ——
巴掌撕裂空气的脆响,在密闭包厢里炸开。
李肃然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打得踉跄着向后跌去,后脑勺重重磕在茶几边角,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侧脸瞬间泛起刺目红痕,浮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开,像泼在宣纸上的朱砂。
“你个小崽子在教老子做事?”光头上前用手掌钳住他的下巴,又是往后一推。
李肃然踉跄着撞翻身后的果盘,塑料杯在地毯上滚出一串闷响。
他捂着发烫的脸颊,喉结在剧烈起伏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死寂如潮水吞没整个包厢。
同学们蜷缩在皮质沙发里,有人咬住手背,有人把脸埋进膝盖。
光头身后的跟班们突然爆发出哄笑,啤酒瓶碰撞的脆响混着污言秽语,像撒向伤口的盐粒,将包厢里凝固的恐惧碾得粉碎。
李肃然眼前炸开一片刺目金星,鼻腔里泛起咸腥的铁锈味。
顿时,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地涌出,他抽着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泡在泪里的破锣:“你敢动手打我?!你知道我二哥是谁吗?他可是这里的经理!”
“反了你!老子问话你聋了?” 光头暴喝一声,手掌裹挟着劲风重重扇在他另外一边的脸上。
啪叽 ——
李肃然的另一边脸颊瞬间也是肿得老高,五根指印泛着青紫。
他踉跄着扶住墙,捂着脸声音发颤:“得饶人处且饶人,给我二哥个薄面如何?”
“面子?老子的面子是你想要就要的?” 话音未落,光头又是一记飞踹正中他小腹,“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也敢在道上充大爷,哪个裤裆没拉好的把你给露出来了?”李肃然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脆响惊得王彬彬浑身一抖。
他像条被踩住尾巴的野狗,双手抱头蜷成虾米,任由光头沾着酒渍的皮鞋一又踹在了他的脊背上。
撞击声混着闷哼在包厢回荡。
砰!
李肃然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因剧痛皱成一团。
他蜷着身子不住翻滚,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包厢里骤然陷入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都明白 —— 敢在这种场合打人,?这些人绝非普通混混。
光头啐了口唾沫,皮鞋狠狠碾过李肃然手背:“孬种!两巴掌就装死?你刚才不是拿你二哥当挡箭牌吗?睁大狗眼看看,老子可是龙哥!再敢BB,老子特么废了你!”
龙哥!
这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钢针,首首扎进李肃然后颈。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后槽牙下意识咬住了腮帮肉 —— 在这一片鱼龙混杂的地界,这个名字就像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整条商业街的商户见了他的车都得绕道走,KTV 包厢里那盏常年不灭的 VIP 灯,就是专门为龙哥留的。
难怪刚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老板此刻在场,怕不是得小跑着来递火机,还得陪着笑问烟够不够劲,别说他二哥只是这里的经理而己。
李肃然的喉结上下滚动,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
他偷瞄了眼龙哥脖颈处狰狞的纹身,突然想起上个月听二哥给自己说的街头那场血案——据说有人冲撞了龙哥的车队,最后在巷子里被砍得血肉模糊。
此刻后背黏腻的衬衫紧紧贴着皮肤,他只觉双腿发软,连站着都成了煎熬。
想到此处,李肃然虽然疼得龇牙咧嘴,却仍强撑着堆起笑,点头哈腰道:“龙哥?是我眼拙,平日只闻您威名,没见过真人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抬手抹了把额角冷汗。
龙哥斜睨着他,喉间发出一声冷笑,一口老痰精准地啐在他脚边:“真特么怂!”
李肃然讪笑道 :“龙哥,您说得是!是小弟不懂规矩。”他在心里暗暗腹诽,这龙哥摆明了冲着女人来的,自己真傻,犯不着为一个玩玩的女人强出头。
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爬起来,李肃然抖了抖皱巴巴的西装,谄媚笑道:“龙哥,您看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先告辞了?”说罢,他就准备走出去。
听到这话,王彬彬的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地望着李肃然。
“我怎么办?”她原本颤抖的指尖突然僵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心底翻涌的寒意生生逼了回去。
那个在酒店开房时,在她面前温言细语的男友,此刻竟像换了个人,脸上讨好的笑容比光头的狞笑更让她作呕。
龙哥斜睨着他,指节在桌面叩出哒哒声响:“谁说要让你走了?”
李肃然立马顿住脚步,然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喉结滚动着几乎要将求饶的话咽回去。
“龙哥您消消气!”他暗暗想着,龙哥不就是为了女人么?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让自己离开,怎么样都行。
突然,李肃然灵机一动,然后猛地拽过身边的王彬彬往前一推,“龙哥,这是我女朋友,最会哄人开心了。您要不嫌弃,今晚就让她陪着您?我还有事,您就让我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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