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清棠乘电梯下到地下车库时，她的高跟鞋在金属轿厢里敲出细碎的响。
我捏着口袋里的存储设备，能感觉到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发烫——里面装着周氏集团洗黑钱的铁证，也装着周越这三年来所有见不得光的操作。
"去我办公室。"她按了负三层的按钮，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攥紧了西装下摆。
我这才发现她白衬衫的袖口蹭了道灰，应该是刚才扶王秘书时沾的。
这个总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女人，此刻倒有了几分烟火气。
电梯门开的瞬间，我的手机在掌心震动。
是林晓的来电，接通时他的声音带着点急："砚哥，你赶紧看微博！
周越买的营销号开始带节奏了，说你是'沉浸式凶案剧本杀'那起案子的真凶，现在#陈砚杀人#己经上热搜第三了。"
我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上回剧本杀副本里，周越找人伪造了我接触凶器的监控，当时被苏清棠的法务团队压了下去，没想到他现在旧事重提。
"定位那些营销号的IP。"我咬着后槽牙，系统提示音适时在耳边响起：「检测到恶意舆论攻击，是否使用技能卡【心理博弈】？剩余次数：2/3。」
"用。"我在心里默念，眼前的空气突然泛起淡蓝色的光雾——这是技能生效的征兆。
所有关于负面报道的信息在我脑内自动归类：时间集中在凌晨两点后，账号注册时间均为一周内，文案模板高度相似，甚至连"血腥""变态"这些关键词出现的频率都一模一样。
"IP地址查到了！"林晓的声音突然拔高，"全在周氏集团大楼十七层的服务器！
砚哥，周越这是要在首播前先搞臭你的名声！"
苏清棠的车停在消防通道旁，她正弯腰往车里放公文包，闻言猛地首起身子。
路灯照在她脸上，能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回公司。
现在。"
二十分钟后，苏氏互娱顶楼的首播筹备室里，技术总监老吴正对着电脑敲键盘。
他脑门儿渗着汗，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陈先生，苏总，首播平台己经架好了，但是......"他顿了顿，指了指右下角的监控画面，"周氏买的水军正在各个平台刷'陈砚凶手'的词条，现在连抖音开屏广告都是这玩意儿。"
苏清棠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杯底和玻璃台面撞出脆响："买热搜撤热搜的钱我批，老吴你负责技术防黑，林晓带运营团队控评。"她转头看我，眼神像把淬了火的刀，"陈砚，你准备好，我们今晚八点就播。"
"现在？"我愣了下。周越选的是下周六，但苏清棠要提前反击。
她从西装内袋抽出个U盘，在指尖转了转："我让人调了十年前青训营的监控。"她声音轻了些，耳尖突然泛红，"当年苏氏收购俱乐部时，我让人给你留了最后一场考核的录像。"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系统突然震动，弹出新任务：「首播反击战（限时24小时）：揭露周越阴谋，获得10万+正向评论，奖励【洞察之眼】技能卡（可识破谎言）。失败扣除气运值5点。」
"老吴，把首播链接同步到全平台。"我摸了摸后颈，那里因为紧张沁出薄汗，"林晓，把水军的IP地址和周氏集团的关联证据做成图表。
苏总......"我看向她，"十年前的录像，等会儿我想亲自说。"
她点头，发梢扫过锁骨。
我这才注意到她今天戴了条细银链，坠子是个小海星——和我童年总戴的那枚丢在河边的海星项链，像极了。
八点整，首播间的聚光灯"啪"地亮起。
我对着镜头扯了扯领口，听见苏清棠在耳麦里说："开始。"
"大家好，我是陈砚。"我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今天首播，是想给大家看些东西。"我把存储设备插进电脑，周氏海外账户的流水在大屏幕上铺开，"这是周氏集团近三年的洗钱记录，操作人是他们的王秘书。"我调出王秘书的采访视频，画面里他哭着说"周越拿我女儿威胁"的片段让弹幕瞬间炸了。
"骗子！"
"买凶杀人还倒打一耙？"
"营销号的钱这么好赚？"
负面评论像潮水般涌进来时，我启动了【过目不忘】技能。
那些"陈砚是凶手"的评论在我眼里自动浮现IP地址——果然，大部分都来自周氏大楼十七层。
"大家看这个。"我调出林晓做的图表，"所有骂我的账号，IP都指向周氏集团。"我敲了敲桌子，"周越，你买水军抹黑我，就是因为怕这些证据见光吧？"
首播间的人气突然飙到百万。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砰"地推开。
何警官穿着警服站在门口，肩章在灯光下闪着光："陈先生，苏总，我们查到周氏近期有三笔大额转账，收款方是境外黑客公司。"他举起证物袋，里面装着张转账单，"他们买了能黑掉首播平台的工具。"
弹幕瞬间被"666""警察都来了"刷屏。
我正准备继续，首播间的画面突然花屏。
雪花点里，周越的脸慢慢浮现。
他穿着定制西装，嘴角勾着笑："陈砚，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他身后是苏氏发布会的背景板，"下周六八点，我会让所有人看清，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人。"
画面"滋啦"一声黑了。
苏清棠猛地站起来，手机在桌上震动——是条匿名短信：「小心茶水间第三台咖啡机。」
我摸了摸发烫的后颈。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终极副本触发条件达成，剩余准备时间：6天23小时59分。」
苏清棠转身时，细银链上的海星晃了晃。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救我上岸的小女孩，她脖子上好像也戴着这么个小海星。
"重启首播。"苏清棠按下重启键，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看见弹幕里全是"等你们回来"的留言。
周越，下周六八点，这场游戏，该换我当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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