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城郊废弃兵工厂的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作响。林深举着探照灯,光束穿透雨幕,照亮锈迹斑斑的“闲人免入”警示牌——那上面的五角星图案,与父亲笔记本里反复出现的符号如出一辙。
“卫星地图显示,地下工事入口就在车间B区。”陈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轮椅碾过积水发出哗哗声。他胸前挂着自制的信号干扰器,防止行踪被国安局追踪。沈星遥握紧工兵铲,星形吊坠在雨衣下若隐若现:“小心地雷,我查过资料,八十年代这里是弹药储备库。”
车间的铁门吱呀推开,腐臭与硝烟味扑面而来。林深的手电筒扫过墙面,突然定格在一幅斑驳的标语上——“严守机密,人在密在”。字迹下方,有人用红漆画了个残缺的星形,缺口处还沾着新鲜的水泥碎屑。
“和艺术楼的荧光颜料成分一样!”陈诺掏出检测笔,数值疯狂跳动。他顺着墙面摸索,突然按下凸起的铆钉,墙面轰然滑开,露出向下延伸的旋转楼梯。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回响,像是沉睡多年的巨兽正在苏醒。
三人小心翼翼地下楼,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楼梯尽头是扇防爆门,密码锁旁刻着“19871023”——林深的生日。他的手指悬在按键上方颤抖,父亲在日记本里写过的话在耳边回响:“那天之后,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
“试试苏晓的忌日。”沈星遥突然说。密码锁应声而开,门内景象让他们倒吸冷气——数百个编号铁箱整齐排列,箱盖上印着“绝密”字样。最前方的桌子上,摆着台老式录音机,磁带标签写着“林建国自白书”。
“别碰!”陈诺突然拽住林深。他用镊子夹起录音机旁的纸条,上面是用血写的警告:“打开者,死。”沈星遥举起紫外线灯,地面显现出密密麻麻的脚印,最新的一组通向角落的通风管道。
“有人来过。”林深的声音发紧。他戴上乳胶手套,小心翼翼打开最近的铁箱——里面竟是用防油纸包裹的人体骨骼,脚踝处系着褪色的工牌,照片上的年轻工人正是苏晓的父亲。更多箱子被打开,骸骨、工程图纸、秘密协议散落一地,其中一张泛黄的合照里,周明远、沈明和林深的父亲站在军工部首长身旁,笑容满面。
“他们用艺术楼掩盖军工泄密!”沈星遥的声音带着哭腔,“苏晓发现的不是作弊证据,是...”她的话戛然而止,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声。陈诺迅速将重要物证塞进防水袋,却在这时,所有手电筒突然熄灭。
黑暗中,林深摸到沈星遥冰凉的手。陈诺打开平板电脑应急灯,光束里,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缓缓走出阴影,手中的微型冲锋枪泛着冷光。那人举起一张照片——是林深小时候与父亲的合影,背面用红笔写着:“子承父业,该还债了。”
“你们以为国安局真的想保护秘密?”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1987年,你父亲亲手将泄露情报的同事活埋在艺术楼地基里,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他按下腰间的遥控器,天花板传来重物坠落的轰鸣,“现在,该你们陪葬了。”
沈星遥突然举起工兵铲砸向墙角的消防栓,水柱喷涌而出。在混乱中,林深抓住那人持枪的手腕,却摸到对方后颈凸起的星形疤痕——与周明远如出一辙。陈诺趁机将干扰器塞进对方口袋,刺耳的警报声中,三人朝着通风管道狂奔。
出口外,暴雨依旧。林深看着手中湿透的自白书磁带,父亲的声音仿佛穿透时空:“我以为掩埋真相就能赎罪,可每到深夜,那些亡魂都在梦里问我...”身后传来爆炸的气浪,废弃兵工厂在火光中坍塌,而他们知道,这场与时间赛跑的解密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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