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撕开盛夏的清晨,“启明探险社”的新木牌在老槐树下泛着温润的光。林深擦拭着玻璃展柜,里面陈列的不再是带血的舞鞋,而是一封封学生们投递的“秘密委托”——有人想找回丢失的童年日记本,有人怀疑食堂账目异常,还有位新生偷偷塞了张字条:“操场第三棵梧桐下,总传来指甲挠地的声音”。
“新业务比想象中火爆。”陈诺转动轮椅滑到他身边,指尖在平板电脑上飞速敲击,屏幕跳出学校监控实时画面,“不过我建议装个门铃,昨天沈星遥被突然闯入的学妹吓得打翻了橘子汽水。”
话音未落,社团门“砰”地被撞开。沈星遥抱着一摞档案袋冲进来,马尾辫上还沾着几片树叶:“雕塑园施工队挖出个铁盒!”她将袋子倒在桌上,泛黄的图纸、褪色的工牌倾泻而出,最上面的牛皮纸袋赫然印着“1987年艺术楼奠基工程”字样。
林深的手指突然顿住。父亲书房里那本旧相册的画面闪过——年轻时的父亲穿着工装站在奠基仪式上,身旁站着的男人戴着与周明远同款的星形袖扣。他翻开图纸,角落的签名让心跳漏了一拍:“设计顾问:林建国”。
“这不对劲。”陈诺放大图纸上的结构标记,瞳孔猛地收缩,“艺术楼地基的承重柱分布...和我们在地下室看到的骸骨位置完全吻合。这些柱子不是用来支撑建筑的,是用来...”
“封存秘密。”沈星遥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她举起一张照片,照片里戴安全帽的男人侧身对着镜头,星形袖扣在阳光下刺目——正是林深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空气瞬间凝固。林深感觉喉咙里像卡着块混凝土,二十年前父亲总在深夜翻看的黑色笔记本、母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眼神、还有艺术楼事件后父亲突然申请调往偏远分局的决定,所有碎片在这一刻轰然拼接。
“我需要确认些东西。”林深抓起车钥匙冲出门,身后传来沈星遥的呼喊。他驱车狂飙到城郊旧宅,用备用钥匙打开父亲上了三道锁的书房。泛黄的笔记本里,1987年10月15日的记录被红笔反复勾画:“必须守住秘密,否则所有人都得死”。
手机在这时震动,陈诺发来段修复的监控视频。画面里,年轻时的周明远和沈明正在搬运铁箱,而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戴着安全帽的男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那人胸前的工牌,写着“林建国”。
当林深赶回学校时,沈星遥和陈诺正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围住。为首的中年男人亮出证件:“国安局特别调查科。艺术楼事件涉及当年军工机密泄露,现在所有资料必须封存。”他的目光扫过林深,意味深长道:“小林法医,令尊让我带句话:‘该结束的,总会结束’。”
夜幕降临时,三人坐在操场的单杠上。沈星遥打开橘子汽水,气泡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所以我们查到的真相,只是冰山一角?”
陈诺将平板电脑投向夜空,屏幕亮起的瞬间,数百张卫星地图覆盖整个操场——艺术楼的位置,恰好处于当年军事禁区的中心坐标。“我黑进了军用卫星系统,”他声音发颤,“艺术楼地基下,还有个未标注的地下工事。”
林深望着星空,父亲常说的话突然有了新的含义:“法医的职责,是让死人说话。”他握紧口袋里的旧录音笔,里面除了苏晓的遗言,还藏着段杂音——经过陈诺修复,那是密码敲击声,而破译后的内容,指向城郊废弃的兵工厂。
“启明探险社接新委托了。”林深跳下单杠,向两人伸出手。沈星遥的星形吊坠与陈诺平板电脑的蓝光交相辉映,远处,艺术楼废墟上新建的图书馆亮起灯火,像座指引真相的灯塔。
晚风卷起梧桐叶,沙沙声中,三个身影逐渐融入夜色。这一次,他们要解开的,不仅是个人的秘密,更是藏在岁月深处的、关乎无数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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