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作死啊!新娘子的盖头是你能掀的吗,我……五姑娘!”
月芽还没走出小院门就被守门的粗使婆子拦住了,她好话说尽,塞了银子也没用,那凶婆子如何都不给她离开。
她可是老太太身边得脸的大丫鬟,哪里受过这等闲气?
这张府,她是多一刻都待不下去。
月芽从院门回到新房的中途就想好了,天一亮她就走,到时就说张府的主子放人的。
不过回去之前,她得把二姑娘身上的首饰都拿走。
月芽打开房门,却看到小丫鬟站在新床旁。
她以为小丫鬟打了和她一样的主意,气得快步冲到床边想打人。
结果,她看到的不是二姑娘那张脸,而是五姑娘……
李宝宁清醒时发现自己被绑着就吓得不行,当场就哭了。
她以为自己被带到了土匪窝,可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立即就认出了月芽。
当她听到月芽叫她二姑娘,她才知道弄错人了。
李宝宁拼命挣扎,偏偏月芽蠢死,就是不掀开盖头。
月芽叫来了小丫鬟,她一听声音也认出来了,这是她身边的小丫鬟。
这个小丫鬟平日里好奇心就重,只要她假装吓哭……
小丫鬟果然来掀盖头,但是吓愣住了。
李宝宁的嘴里塞了东西,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还是月芽反应快,发现人是五姑娘,赶紧动手拿掉李宝宁嘴里的东西。
“要死啊,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五姑娘解绑!”
小丫鬟被重重地掐了一下,痛得回神,手忙脚乱地帮忙解开绳索。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是谁,她是谁,你们分不清楚吗?”
李宝宁气得脸色发白,能张口说话了,也是有气无力,声音嘶哑。
“五姑娘,您先喝点茶水,吃点点心。”
月芽丢掉绳索,不等李宝宁吩咐,转身走到桌子旁倒茶拿点心。
李宝宁饿一整天,狼吞虎咽。
她到底娇生惯养,生硬的点心,涩口的茶水让她难以下咽,她吃了几口就脸色难看地推开,吵着要吃别的。
“我要喝汤,吃饭,吃菜!”
小丫鬟大气不敢喘,眼神偷瞄月芽。
月芽面露难色。
尽管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粗使婆子守着院门,可李宝宁这么闹下去,肯定会引来人,月芽赶紧劝说。
“五姑娘,这里是张府,不是我们府上。”
“今日二姑娘嫁给张九爷,老太太和二太太担心二姑娘不愿意,这才让奴婢两个盯着。”
“明明上花轿的人是二姑娘,奴婢们也不知道为何变成了五姑娘您……”
李宝宁憋着气,咬牙切齿说道,“我是被人掳走的!你们一个是祖母身边的大丫鬟,一个是我的小丫鬟,难道连我也认不出来吗?!”
月芽和小丫鬟面面相觑,她们哪里能认出来?
她们看着是二姑娘上的花轿,中途花轿都没停下来过。
等人从花轿里出来就来了这新房里面,她们寸步不离地守着,而且新娘子又是一身嫁衣戴着盖头……
二姑娘突然变成了五姑娘,她们也很害怕。
这事要是被老太太他们知道了,哪里还有她们的活路?
“就算戴着盖头认不出我,可我都挣扎多久了!先不说这些,我要回府!”
既然不是自己府上,李宝宁只想回家。
月芽应声附和,“对,我们赶紧回府。”
“可是……守门口的婆子不会放我们出去的……”
小丫鬟之前就想着去大厨房找点吃的,被粗使婆子拦住了。
她身份卑微,又是陌生地方,自然不敢说什么。
她原以为粗使婆子不会拦月芽,现在看来,粗使婆子谁都会拦着,她们根本出不去。
“为什么不放我们出去,我又不是那个人!月芽,你去找人,就说弄错人了,让他们赶紧把我送回去。”
“不然祖母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
李宝宁想得轻巧,月芽却隐约察觉事情不对劲。
“五姑娘,亲事弄错人,这种事不能嚷出去,不然您的名声就没了。”
“而且外面有个凶婆子守着院子,奴婢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
李宝宁瞪着月芽,“什么不简单,难道你要我嫁给死人?!”
“五姑娘别生气,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觉得,这事要悄悄地解决,不能闹得人尽皆知。”
“我不管,你们赶紧让我离开这个地方!”
李宝宁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嫁衣,“给我找另一套衣服,我不要穿这一身!”
月芽和小丫鬟赶紧去找衣服,可翻遍嫁妆箱子,她们别说一件新衣裳,就是旧衣裳也没有。
箱子里只有一些旧布料,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你们快点!”
“五姑娘,箱子里没有衣裳。”
“这箱子没有,那就找别的箱子!”
李宝宁不觉得只有一个嫁妆箱子。
“五姑娘,二姑娘的嫁妆箱子就这一个……”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只穿里衣吧?”
月芽又和小丫鬟翻遍了新房,真的就没有找到别的衣裳。
“五姑娘,如果您不嫌弃,先穿奴婢的吧?”
月芽今日陪同新人,自然穿了套新衣裳。
她是大丫鬟,衣服料子不差,就是上过身,她怕五姑娘不愿意。
眼前这般情况,李宝宁就是嫌弃也只能憋屈着忍着。
“你脱下来吧。”
李宝宁换上了月芽的衣裳。
月芽穿不下小丫鬟的衣裳,于是她扯了旧布料,在小丫鬟的帮忙下围了一圈,像是披风裹住了自己。
“月芽,你之前说晚些时候才拜堂成亲,我们必须在那之前离开。”
李宝宁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去找十二娘,她可以安排人送我们回去。”
张府有不少姑娘,十二娘是唯一养在嫡母身边的姑娘,李宝宁和她说过几句话,算是认识。
“至于守门口的凶婆子,敲晕她。”
李宝宁是主子,两个丫鬟只能听她的。
于是三人悄悄拿着烛台靠近院门。
她们还没有行动,隔壁传来叫喊声。
“不好了,新娘子跑了!”
李宝宁灵机一动,“快,你们也跟着喊。”
两个院子里的新娘子都跑了,吓得守门的粗使婆子赶紧开门。
这下迎头一棒,粗使婆子被敲晕了。
“我们快跑!”
此时,姬景则刚走到司徒刈身后,师秋雨和其他人一样,都在打量这个男人,远处却传来了叫喊声。
“新娘子跑了?我们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大家其实都听到了叫喊的内容,只有师秋雨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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