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带走我的灵魂？"汤姆的声音带着情事放纵后的沙哑，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莉莉安的黑发，动作温柔得与他平日的暴戾判若两人。
莉莉安轻笑，指尖点了点汤姆的心口，"它己经在这里了。"
"这个印记，从来都不只是追踪的标记。"她微微仰头，"它是契约，汤姆。从你接受它的那一刻起，你的灵魂就注定属于我。"
汤姆的瞳孔骤然收缩，"你算计我？"
莉莉安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是你自己选择留下它的，不是吗？"
“而且你每次心跳，都在向我的神格献祭一点点灵魂。”
汤姆的手突然收紧，扯痛了她的发丝。莉莉安轻"嘶"一声，却见他眼中翻涌着危险的风暴。
"你的算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从你在孤儿院的阁楼里，求我给你一个印记开始。"莉莉安说，"那时你还是个漂亮的小男孩，眼睛黑得像最深的夜。"
汤姆的呼吸变得粗重，莉莉安能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她本以为会迎来一场暴怒，却见他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他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收集我的灵魂？"
莉莉安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说，"你知道吗？每次你制作一个魂器，那个碎片上都会带着这个印记。"
汤姆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所以其实你一首都知道我在分裂灵魂，而且还监视我？"
"不需要监视。"莉莉安轻笑，"我是黑暗与光明的主宰，汤姆。你的每一个灵魂碎片都在向我祈祷，祈求永恒。"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入汤姆的心脏。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那是莉莉安很少见到的、近乎脆弱的神情。但转瞬即逝，很快又被惯常的冷漠取代。
"所以这些年..."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我所有的寻找，所有的等待，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计划？"她轻声重复，异色双瞳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汤姆。这是命运。"
"命运？"他冷笑一声，猛地将她按回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侧，"我不信命运。"
莉莉安仰望着他，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汤姆浑身一僵，像是被施了石化咒。
"你十岁那年，"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在伍氏孤儿院的阁楼里，你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汤姆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我说，因为你的灵魂在呼唤我。"她的指尖描摹着他的眉骨，"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汤姆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眼中的猩红时明时暗。良久，他才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莉莉安的目光变得柔软，"因为现在己经到时候了，而且你也终于准备好听真话了。"
她轻轻拉下他的脖子，让他的额头抵着自己的，"你的灵魂太美了，汤姆。美得让我忍不住想要独占。但那时候的你...还不够完整。"
汤姆的睫毛轻轻颤动，在脸上投下阴影，"所以你就一次次离开，让我在等待中变得更...完整？"
"我在等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她的指尖滑到他的唇上，"永生不是目的，汤姆。灵魂的完整才是。"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随即是沉闷的雷声。夏季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雨点开始敲打窗户，像是某种隐秘的鼓点。
汤姆突然笑了，那笑容危险而迷人，"所以现在你觉得我'完整'了？一个分裂了五次灵魂的疯子？"
莉莉安也笑了，她仰头轻吻他的下巴，"比你想的要完整得多。你的每一个碎片，都闪耀着同样的光芒。
汤姆的瞳孔微微收缩。莉莉安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绷紧，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所以这就是你的游戏？"他冷笑道，"看着我分裂灵魂，然后像收集战利品一样收集它们？"
莉莉安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刺痛。当然不是她的，而是他的，他的情绪通过纹章传给她。
她捧起汤姆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不是游戏，汤姆。我说了是命运，是救赎。"
"救赎？"他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一个黑魔王需要什么救赎？"
"不需要吗？"莉莉安的声音轻柔却坚定，"那看看你都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指尖亮起金光，轻轻点在他的眉心。汤姆的视野突然被一片刺目的白光淹没——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周围漂浮着七个漆黑的碎片，每个碎片上都刻着太阳纹章。那些碎片互相排斥，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勉强维系在一起。最可怕的是，每个碎片都在缓慢地......腐烂。
幻象突然消失。汤姆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渗出冷汗。
"这就是你的命运，汤姆。"莉莉安轻声道，"一个腐烂的灵魂。"
汤姆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被暴怒取代。他猛地掐住莉莉安的脖子，将她按在床榻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莉莉安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一金一黑，如同日月同辉。
"我在救你。"她的声音依然平静，"毕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的每个魂器......都在呼唤我。"
汤姆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看见莉莉安的脖颈上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那是神格受到威胁时的自我保护。
但他没有松手，反而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不需要救赎，莉莉安。我只要你。"
“我知道，所以我也要你。所以我收集你的灵魂。”
"那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什么？"
"证明你在收集我的灵魂...如你所说的那样，会带走它们。"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现在就带走它。"
莉莉安挑眉，"你确定？"
"我从不开玩笑。"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可莉莉安却摇摇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汤姆，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就会带走你所有分裂的灵魂。”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db0gbi-184.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