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要说,如果没有那公子哥,才不会有这种事。”东南西说着,心里做着下一步的打算。
“大人,张兄情况到底如何了,还请……告知我们……”王钦上前一步跪倒在了东南西面前,再一次追问道。其实他心中己经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出来。
东南西叹了口气,终还是说了出来:“他死了。”
“死了……死了……”王钦听到了回答,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目眦欲裂,死死咬着后槽牙,紧攥着拳头,手心渐渐有血渗了出来。
一旁的李为安也是咬紧了牙关,垂下头闭上了眼睛,急促地做着深呼吸。
“是我害死了张兄……我要去为他报仇……”王钦口中喃喃,踉跄着想要站起身,腿脚却是不听使唤,扑腾了两下终还是跌倒在了地上。
“受害者有罪论我不爱听。”东南西俯身蹲在王钦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害死他的是打人的那伙人,是那公子哥,是很多很多人,但不是你。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怎么报仇?”
王钦听后,再也绷不住了,张开嘴嚎哭出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双眼通红地望向东南西,用带着绝望和希望的语气呜咽着说:“大人,请,还我们一个公道。”
“嗯,我保证。”东南西语气平静。
顿了顿,东南西正想开口再问些什么,忽听得医馆大门外传来了几句说话声,声音依稀还有些耳熟。
“嘶,妈的,真晦气,平白挨这一顿揍,疼死我了。”
“是啊,咱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那小子可别被咱们逮到,有他好果子吃。”
东南西抬头朝医馆大门的方向望去,正看见几个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医馆。
正是那伙自称刘公子家仆的人中的几个。
几人一进大门,也恰好瞧见了院子里的东南西。
“哟?这么巧啊?”东南西咧开了嘴,朝几人扬了扬下巴。
几人愣了片刻,转身就想跑。但东南西哪会给他们机会,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顺着医馆大门的围墙蹬了两步,翻身一跃,稳稳落在了几人的退路上。
“别动,你们几个被我包围了,不想吃苦头的就别动。”东南西说着,活动了几下手指关节。
几人当中有个不太识相的,悄悄向后退了退,又往一旁靠了靠,迈步就想朝街上跑。
东南西在他迈出第二步的那一刻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只听“咔嚓”一声,是骨折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那人一下跌倒在地,凄厉的喊叫声震得几人一阵心悸,寒毛首竖,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说了别动,非要逼我出手,显得我多暴力似的,真不懂事。”东南西嘀咕一声,从地上将小腿骨折的那人一把提起,半拖半拽地朝着医馆院内走去。
随后漫不经心地回头扫了眼仍僵在原地的几人:“跟上。”
几人哆哆嗦嗦,浑身僵硬地跟在东南西身后,仿佛腿脚己不再是自己的。
东南西拖着那人来到院内树下,往旁边随手一丢,在王钦和李为安震惊与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二人面前,朝身后那几人和被丢在地上的那人指了指,问道:“下午动手打你们的,有没有这几个人?”
两人迟疑片刻,便认真打量起几人,只片刻,己是双目充血,狠狠点了点头:“嗯,就是他们,不过少了几人。”
“行。”东南西听罢也是点了点头,回身对着这几人说道:“给他们二人磕头赔罪,每人磕一百个,自己数着,但凡敢少磕一个就别怪我下手太狠。”
几人听罢,扑通几声纷纷跪在了二人面前,嘴里说着些赔罪的话,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数分钟后,速度最慢的那人也磕满了一百个。
斜靠在一旁目睹着全程的东南西浅浅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王钦和李为安,开口道:“时间很晚了,要不然你们二人先回医馆房间内休息一下吧,毕竟是有伤在身,万事要以身体为重。”
“大人,我们……”王钦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
“你们二人放心,这事当然是不算完的。”东南西先一步开口:“所以你们才更要尽快养好身体,也好有精力去看到你们的公道。”
“……好,谢大人。实在是,谢过大人了。”王钦和李为安二人说着,分别向东南西作揖行礼,之后缓步回了医馆房间。
待二人离开后,东南西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目光转向依旧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的那几人,眼中带着几分冷意地开口道:“说说吧,给我好好讲讲你们那刘公子什么来头。”
刘府偏房内。
“哎呦……哎呦疼死爷了……哎呦你轻点轻点……哎呦疼疼疼……去你妈的!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躺靠在椅子上的刘修盈、也就是那刘公子,一脚把在给自己下巴上药的下人踹了出去,因为踹的时候发力过猛,腿好像是扭到了,又是发出了一连串的哀嚎。
被踹出去的下人熟练地就地打了个滚,然后爬起身站回到了刘修盈的椅子旁等候着新的差遣,像是对这种打骂早己习以为常。
早些时候在迎春酒楼里,当时刘修盈被东南西一脚踹飞了出去,当场就昏了过去,在东南西“逃跑”后被几个家仆抬回了刘府。
之所以没有抬去医馆,是因为这刘府之中本就常年供着几个医生作为座上宾。通俗点说,就是养着常驻私人医生。
至于为什么那几个家仆之后还要去医馆治伤,要知道,私人医生自然是用来给家中主人们服务的。至于下人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在医生的一番检查后,得知这刘修盈只是下巴脱臼,几处骨头挫伤,其余便只是些皮外伤。
死不了。
但面子却是扎扎实实的折了。此刻的刘修盈一边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心里想的是等抓到那个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后,该用哪些手段折磨他。
心里想得兴起,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病态的笑容,肌肉牵引到了下巴,又是一阵剧痛,于是又是发出一阵哀嚎。
正嚎着的时候,从屋外进来了一个家仆,一进门就着急忙慌地冲刘修盈开口道:“少爷,老爷回来了,唤您去正厅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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