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加勒比的朗姆香与辣椒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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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加勒比的朗姆香与辣椒的狂欢

 

***“启航号”驶离迪拜港时,甲板上还飘着阿拉伯香料的余韵。吴小苗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棕榈岛的轮廓渐渐模糊,手里转着个从香料市场淘来的银质辣椒吊坠,镂空的花纹里卡着粒藏红花。陈默拿着新绘制的航线图走过来,海图上用绯红色标出的新航线,像条跃入加勒比海的热带鱼。

“气象部门说,过大西洋中部会遇到飓风尾流,我们得绕开巴哈马群岛,从大安的列斯群岛北侧走,”他指着图上的金斯敦港,像颗嵌在牙买加海岸的红宝石,“当地的华人商会说,那里的朗姆酒厂刚出了新酒,正好赶上雷鬼音乐节,咱们的辣椒酱能配上最烈的酒。”

爸背着个檀木酒桶登上船,桶身箍着黄铜环,里面是新酿的“朗姆特供版”辣椒酱。“加了牙买加的白朗姆酒,”他撬开桶盖,一股混着焦糖香的辣气漫出来,“我跟古巴的老伙计学的,说这配方最合加勒比的热辣,吃着能跳舞。”

妈往吴小苗包里塞了袋薄荷糖:“这是海地的特产,含着能醒酒。到了金斯敦,记得尝尝当地的 jerk 烤肉,配咱们的朗姆辣酱——我在烹饪书上看到的,说辣得首冒汗才够味。”吴小苗捏了捏糖袋,清凉的薄荷味从纸缝里透出来,像老家井台边的那丛薄荷。

***船过大西洋时,海水成了透亮的 turquoise(青绿色)。小李趴在船舷边甩鱼竿,鱼线猛地绷紧,他大喊着往后拽,一条马林鱼被拽上甲板,银蓝色的鱼鳞在阳光下像碎玻璃。“晚上做酸橘汁腌鱼!”他手忙脚乱地摘鱼钩,“再浇点朗姆辣酱,肯定比墨西哥的ceviche还够劲!”

吴小苗把檀木桶搬进阴凉舱,舱壁上挂着各地的辣椒酒:印度的茉莉辣酒、迪拜的藏红花辣酒、牙买加的朗姆辣酒……她给新到的朗姆辣酱贴标签时,陈默走进来,手里拿着杯冰镇姜汁啤酒:“刚调的,加了点青柠,你妈说这配方解辣。”

夜里值岗,吴小苗躺在吊床上,看飞鱼像银色的箭掠过浪尖。陈默端来两盘烤龙虾,铁板上的虾壳红得发亮,淋着琥珀色的朗姆辣酱。“还记得第一次过好望角,你说要让辣椒酱在风暴里宣誓吗?”他指着远处闪烁的航标灯,“现在我们要去最会狂欢的地方,让它跟着雷鬼乐摇摆。”

吴小苗掰下只虾钳,辣酱里的朗姆酒香混着海鲜的鲜甜,辣得舌尖发麻又忍不住哈气。“昨天收到马库斯的消息,金斯敦的中餐馆己经备好了庆典,说要搞个‘辣酒之夜’,”她掏出笔记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订单,“朗姆酒厂的老板说,要把咱们的辣椒酱调成鸡尾酒,叫‘中国火焰’。”

***接近加勒比海时,空气里开始飘着甘蔗香。正午的甲板像个蒸笼,温度计指向39度,连海风都带着甜味。小李跟着老船员学用棕榈叶编遮阳帽,帽檐上插着朵红色三角梅:“苗姐你看,这帽子配辣椒酱瓶,就像咱们的‘加勒比辣帽’。”吴小苗笑着递给他瓶防晒霜:“先把你这‘辣仔’的皮肤护住,别晒成龙虾。”

阴凉舱里,朗姆辣酱在檀木桶里慢慢发酵,桶口的木塞总被酒香顶得轻轻动。吴小苗给桶身缠麻布时,发现布纹里卡着粒咖啡豆,深褐色的壳上还沾着点红糖。“这是牙买加的蓝山咖啡豆,”陈默走进来,手里拿着本《加勒比海盗史》,“书上说,当年的海盗总在朗姆酒里兑辣椒水,说是能壮胆。”

夜里值岗,吴小苗坐在驾驶台,听海浪拍船身的声音像雷鬼鼓点。陈默端来两碗海鲜粥,陶罐里的粥冒着热气,撒着切碎的辣椒和朗姆酒渍葡萄干。“飓风尾流要来了,”他指着雷达屏幕上跳动的黄色回波,“咱们得往深海走,避开珊瑚礁。”吴小苗舀了勺粥,辣酱的辣混着朗姆酒的甜,熨帖得胃里暖洋洋的。

***船过向风海峡时,果然遇到了强风。船身被吹得左右摇晃,甲板上的三角梅盆栽倒了,泥土撒了一地。小李抱着辣椒酱桶大喊:“这哪是刮风,这是加勒比海盗在抢辣酱啊!”吴小苗和陈默在驾驶台轮流掌舵,方向盘震得虎口发麻,指节捏得发白。

个戴牛仔帽的男人驾着快艇靠过来,他是金斯敦华人商会派来的领航员,叫杰森,祖上是清末来牙买加种甘蔗的华工。“我爷爷当年就靠在甘蔗园里卖辣椒酱给黑奴,”杰森隔着对讲机喊,声音裹在风声里,“你们这船辣酱,能让雷鬼音乐节的舞台都着火!”

***抵达金斯敦港时,正赶上周末的街头派对。码头上的彩色房子挂着辣椒串和朗姆酒瓶,穿花衬衫的人们跳着雷鬼舞,音响里的贝斯震得地面都在颤。个梳脏辫的老人举着“欢迎启航号”的牌子,他是当地华人商会的会长,叫罗伊,1960年跟着父母从广东来的,现在开了家“中华雷鬼餐厅”。

“我这餐厅里,辣椒酱和朗姆酒是绝配,”罗伊晃着手里的酒杯,酒液里漂着片辣椒,“来的都是年轻人,说吃辣喝酒才是真自由。”吴小苗跟着他走进餐厅,立刻被震住了——墙上贴满了辣椒和唱片的拼贴画,餐桌上的胡椒瓶全换成了辣椒酱瓶,连厕所的香薰都是朗姆辣椒味的。

个穿露脐装的姑娘走到吧台前,指着朗姆辣酱桶说:“给我来两勺,拌jerk鸡肉。”她是当地的美食博主,叫莎伦,粉丝超百万。“我试了你们的辣酱,”她咬了口鸡肉,辣得首吐舌头又笑,“配朗姆酒喝,比蹦迪还上头。”

***在金斯敦的日子,吴小苗每天都泡在海滨市场。她的辣椒酱摊位前总围着人,梳脏辫的Rapper用辣酱抹汉堡,戴草帽的渔民用辣酱腌鱼,还有群背着吉他的孩子,举着辣椒酱瓶当麦克风唱:“辣!辣!辣!中国的辣!”

罗伊带她去参观朗姆酒厂,蒸馏器里的酒液像琥珀在流动,工人往发酵桶里撒糖时,吴小苗突然想起爸熬辣椒酱时加糖的样子。“这些甘蔗,有一半是华人种的,”酒厂老板指着远处的蔗田,“当年的华工把辣椒籽藏在甘蔗里,才让这味道扎了根。”

陈默在港口考察时,发现当地的咖啡豆品质极佳。蓝山咖啡带着股巧克力香,却因为包装简陋,卖不上价。“我们可以搞个‘辣咖计划’,”他拿着样品对吴小苗说,“把辣椒酱和咖啡粉做成调味包,早上冲咖啡加一勺,又醒神又够劲。”小李则跟着莎伦学跳雷鬼舞,他拍的《跟着辣椒酱跳舞》视频火了,有粉丝专门飞来金斯敦,就为了和他一起跳“辣椒舞”。

***周末时,罗伊带他们去参加雷鬼音乐节。舞台上的歌手唱着关于自由和辣椒的歌,台下的人们互相泼洒朗姆酒和辣椒酱(当然是稀释过的),吴小苗的白T恤被染成了橙红色,陈默的脸上沾着辣椒籽,像长了胡子。个穿西装的议员笑着递来杯酒:“在牙买加,辣椒是和平使者,能让不同肤色的人一起跳舞。”吴小苗抿了口酒,辣味和酒味在舌尖炸开,突然觉得,原来快乐真的能传染。

莎伦的奶奶教吴小苗做“朗姆辣巧克力”:“把辣椒酱和融化的黑巧克力按1:5的比例调,浇在烤香蕉上,甜苦辣全有。”老太太用银勺搅着巧克力,手腕上的金镯子叮当作响:“我年轻时去香港,那里的咖喱鱼蛋就放这种辣,只是没这么烈。”

***离开金斯敦前,朗姆酒厂举办了场“辣椒狂欢夜”。他们用吴记朗姆辣酱做了六道创意菜:辣酱烤猪排、朗姆辣虾、辣椒巧克力慕斯……最受欢迎的是道“自由披萨”,上面铺着牙买加的jerk鸡肉、中国的火腿、意大利的芝士,最后淋上一勺朗姆辣酱,引得众人排队抢食。

个音乐制作人边吃边记:“从广东到牙买加,辣椒走了三百年,现在你们用一艘船、一瓶辣酱,就把这味道变成了音乐。”罗伊给他们塞了满满一箱朗姆酒糖:“这是用新酒做的,比上海的大白兔多了点烈味,解辣正好。”

***返航时,“启航号”的货舱里装着五十箱蓝山咖啡豆、二十桶朗姆酒,还有罗伊送的个黑胶唱片机,唱片上刻着“辣椒雷鬼”。吴小苗站在甲板上,看着金斯敦的蓝山渐渐变成海平线上的剪影,手里捏着莎伦送的辣椒项链,红得像团小火苗。

“你说,”她问陈默,“当年的华工会不会也像我们这样,在船上盼着甘蔗丰收?”陈默正在调试无线电,里面传来莎伦的声音:“朗姆辣酱成了网红单品!全加勒比的超市都在抢!”他笑着把麦克风递给吴小苗:“你听,咱们的辣椒酱在唱自由的歌呢。”

船过巴哈马群岛时,遇到了一群海豚。海豚跟着船跳,嘴里叼着的海藻缠着片辣椒叶——想来是从金斯敦港飘来的。小李站在船头大喊:“快看!海豚也爱吃辣!”吴小苗举起相机拍照,镜头里,海豚、船和远处的彩虹,构成了幅奇妙的画面。

***抵达上海港时,正是台风季结束。码头上的凤凰花又开了,爸妈举着“欢迎回家”的牌子,爸手里还捧着个新酒桶:“我听小李说了辣咖计划的主意,特意做了个双口桶,一边出辣椒酱,一边出咖啡粉,按一下就出混合好的调味粉。”

启航科技的员工们排着队,每人手里都拿着个唱片造型的饼干盒,等着装新到的蓝山咖啡。“我们搞了个‘加勒比辣盒’,”员工小张笑着说,“里面有中国的辣椒酱、牙买加的咖啡、古巴的雪茄糖,打开能闻见整个狂欢的味道。”

***回到上海后,吴小苗和陈默忙着筹备“辣椒音乐节”。他们在平台上发起“我的辣椒雷鬼味”活动,收到了世界各地的创意:有人用辣椒酱做dj台,有人把辣椒酱和节拍器结合,最绝的是个网友做的“辣音炮”,把辣椒酱放在音响上,震动产生的泡沫像火山喷发。

小李则成了“狂欢辣王”,他带着从牙买加学的脏辫技术,给辣椒酱瓶设计了新包装,瓶身上的辣椒图案梳着脏辫,戴着墨镜,卖出了高价。“苗姐,”他发来设计图,“莎伦说要跟我们联名出‘雷鬼辣’系列,她负责写广告歌,我们负责做酱,肯定能火。”

***深秋时,“启航号”再次启航,这次的目的地是古巴哈瓦那。甲板上,罗伊送的黑胶唱片机放着辣椒雷鬼歌,节奏欢快得让人想跳舞。吴小苗站在船舷边,看着上海的轮廓渐渐模糊,手里捏着那张画满航线的世界地图——上面的绯红色航线己经像条红丝带,把美洲、非洲、亚洲的港口串在了一起。

海风裹着朗姆酒的余香和淡淡的辣椒香,吹起她的围巾。吴小苗知道,“启航号”的航线还会继续延伸,穿过墨西哥湾,走进加勒比海的深处,而那瓶小小的辣椒酱,会像个狂欢的使者,在世界各地的派对上,跳起跨越种族和语言的舞蹈。

他们的故事,就像雷鬼音乐,永远自由,永远热烈,藏着辣椒和朗姆酒的私语。

***在哈瓦那的老广场,吴小苗看着街头艺人用辣椒串成吉他弹,突然想起在金斯敦的音乐节。“你说,”她问陈默,“如果把朗姆辣酱涂在古巴三明治上,会不会成为新的国菜?”陈默正在给当地的雪茄商人看辣椒酱样品,闻言回头笑:“我们可以叫它‘革命三明治’,辣得让人热血沸腾,像古巴的历史。”

个穿军装的老人尝了口朗姆辣酱,突然用中文说:“我年轻时去过广州,那里的炒河粉就放这种辣,只是没这么烈。”吴小苗惊讶地看着他,老人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1972年,我在广州的餐馆当学徒,师傅就是你们吴家的人,他总说,辣椒要带着自由的心思做,才够味。”

***离开哈瓦那前,他们收到了罗伊的邮件,说金斯敦的港口为“启航号”立了个青铜辣椒雕塑,上面用中文和英文写着:“从广东到牙买加,辣味永狂欢。”邮件里的照片上,莎伦和杰森站在雕塑前,手里举着吴记辣酱和朗姆酒,笑得像两个孩子。

吴小苗把照片贴在航海日志上,旁边写着:“辣椒是火,朗姆是水,狂欢是歌,我们是唱歌的人。”陈默凑过来看,突然在照片旁边画了艘小小的船,船帆上画着个梳脏辫的小辣椒,正从金斯敦的港口出发,驶向更远的海洋,航线上的浪花,全是辣椒红和朗姆酒金。

***“启航号”再次启航时,吴小苗站在甲板上,看着哈瓦那的老爷车渐渐变成海平线上的小点。她知道,不管是加勒比的热辣,还是南极的冰寒,都挡不住这瓶辣椒酱的旅程。因为它装着的不只是辣,还有中国人的热情,像红辣椒一样,在哪都能点燃快乐,在哪都能让人想起——自由,就是让味道去它想去的地方。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那艘永远启航的船,就像那首永远唱不完的辣椒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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