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屿继续汇报：“赛车场的监控显示，夜小姐的GTR确实被人动了刹车系统。”
“但奇怪的是，她上车后不到十秒就排除了故障。”左屿语气里带着一丝佩服，“应该是她自己解决的。”
云妄川把玩着酒杯的手指突然停住，眼底闪过一丝阴戾的寒光。
“谁动的？”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李家的走狗，黄毛指使的。”
“他们以为夜小姐只是普通富家女，想给她个教训……”
他晃了晃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处理了。”
三个字，轻得像在讨论天气，却让左屿后背一凉。
“全……全部？”
云妄川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你说呢？”
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动。
“是，我立刻安排。”
转身时，左屿的通讯器突然亮起一条加密消息。
“妄爷，据刚刚的消息可知，黑鹰刚刚秘密逮捕了迟宴。”左屿压低声音，“逮捕令的签发人，是纪书珩。”
云妄川指尖一顿，眼底暗流翻涌。
“然后结合之前我们掌握的消息，夜小姐以幽灵的身份被追杀，而追杀的原因是迟宴好像拿到了一些黑鹰机密，可以得知幽灵与迟宴的关系甚密，可能……那个机密就在夜小姐手中。”
云妄川忽然轻笑，将酒杯搁在桌上，“把迟宴被关押的位置，透露给夜玖歌。”
“记得……”他眸色幽深，“伪装成纪书珩的人做的。”
左屿迟疑，“妄爷，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万一夜小姐察觉是我们在挑拨……”
云妄川抬手打断，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要的就是她‘察觉’。”
“只有让她对纪书珩彻底失望……”
“她才会意识到，我才是她唯一的浮木。”
……
暗影指挥部地下审讯室，蓝光幽冷。
男人坐在高背椅上，脸上覆盖着纯黑鹰翼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他的指尖轻叩金属桌面，每一声“哒、哒”都像倒计时的丧钟。
迟宴被强光首射双眼，手腕锁在电击椅上，冷汗浸透黑客标志性的黑色卫衣。
“迟宴，国际黑客联盟核心成员，排行榜第二。”机械合成的电子音从面具后传出，“你入侵军方数据库，触碰‘暗影’密级，按律当诛。”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他啐了口血沫。
男人言简意赅：“认罪，交代幕后人，可留全尸。”
“我看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进来，看来你们暗影也不怎么样嘛。”迟宴冷笑道。
男人的声音冰冷而压迫，“军方‘隐形技术’技术失窃，最后出现在你的加密服务器。”
“你把它交给了谁？”
迟宴被强光首射，脸色惨白，却咬牙摇头：“我不知道什么隐形技术……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黑客！”
他指尖却在审讯椅下无声着某个摩斯密码的节奏：哥哥……你到底在暗影的什么位置？
他不能暴露自己寻找失散兄长的事，现在敌我不明，不仅不能找到他，甚至可能害死对方。
男人突然倾身，军靴碾住迟宴的脚尖：“那为什么你的搜索记录里，有十次‘暗影部队成员名单’查询？”
迟宴瞳孔骤缩，却嗤笑一声：“好奇不行吗？你们暗影杀人如麻，还不准人扒皮了？”
就在男人耐心快耗尽之时，审讯门突然打开。
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低头道：“统帅，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查暗影了。”
纪书珩抬头睨向他。
就在迟宴觉得他声音熟悉之时。
“因为……他是我弟。”
迟宴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接着看清了那双眼睛……
即使隔了二十年，他也绝不会认错！
“哥……？”迟宴嗓音发抖。
白沉却冷漠抬手，枪口对准他的眉心：“你不该来这里。”
“哥，你是不是被他们植入什么芯片操纵了？你是不是被迫加入他们的？”迟宴激动地说着。
“不是，我就是我，没有任何逼迫，只不过我在这里成长，我早己融入这里。”白沉平静地说着，“而且我当时不是给你留了张纸条吗？”
——别来找我，好好活着。
他之前查到他弟是国际黑客联盟的成员，他就觉得他过得挺好，他也不想让他知道他哥在刀尖舔血的生活。
他接着又面向纪书珩说：“统帅，我觉得他是被别人陷害的，毕竟……以他的脑子也做不来暗谍，说不准我们就中了某人的下怀，目的就是想挑起暗影与国际黑客联盟的矛盾。”
迟宴：“……”
“就算如你所说，可他也侵入暗影机密，对于暗影的机密的泄露，造成了多少损失。”纪书珩眼神冰冷。
其实他在审讯时己察觉异常，他来之前看到迟宴的供词中有几处细节与暗影真实行动模式不符。
但他必须“处决”迟宴，因为他己触碰到暗影的铁律。
即使知道他是冤枉的，也不能当众放过他。
“我相信他不会泄露的，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我。”
迟宴听到机密泄露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他之前被反追踪找了酒穹帮忙，她可能也知道了……
纪书珩冷嘲道：“可能你弟弟就不是这样想的。”
白沉骤然回头，与迟宴西目相对。
迟宴的眼底，除了震惊，还有一丝……心虚。
纪书珩缓缓起身，军靴碾过地面血迹：“想不死？可以。”
“看看你有什么价值。”
白沉突然闪现迟宴面前，刀尖抵住他的咽喉，低声问：“你到底在为谁卖命？”
迟宴苦笑：“我只想找你……但他们给了我‘资料’，说你在暗影，而且说找到你就能知道爸妈死的真相。”
迟宴现在也明白了，幕后黑手利用他对哥哥的执念，让他误触军方防火墙，成为替罪羊。
纪书珩冷笑一声，“你的价值，就是当饵。”
“现在，该钓大鱼了。”
……
当天晚上。
一名伪装成护士的杀手进入病房，为李明皓更换“镇痛泵”，药剂中被混入“黑寡妇-7号”神经毒素。
李明皓在睡梦中抽搐两下，心电监护仪拉平——“突发性心跳骤停”。
黄毛和梁姚他们都被扔进冷冻集装箱，其中把黄毛的*和梁姚的舌头给割了。
他们身旁放着一张纸条【不会用自己的器官，不要也罢】
所有尸体左手掌心都被烙上微型黑鹰徽记。
云妄川：小幽灵，你觉得我这种处理方式怎么样？
夜玖歌：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血腥吗？你就这样视人命为草芥？
云妄川：我也不想的……与其等着别人来操控你，不如自己主导这一切！你有主控一切的能力，那你为什么不能成为那个掌控者？
夜玖歌：这不是你践踏他人生命的理由，做主导者的方式其实也有很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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