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叶天听到营地外的声响，正盘算着，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出现——【清剿任务触发：击杀变异鼠群（数量≥20），奖励战术匕首（可折叠）+仓库扩容至180㎡】。
他手指微顿，眼皮跳了跳。
变异鼠幼崽的叫声还在耳边晃，张铁山白天那瓶下了慢性毒药的水，此刻在胃里隐隐作痛。
好个系统，倒是会挑时候。
营火早熄了，只剩几点残红映着张铁山帐篷的帘子。
叶天裹着破毯子翻身，假装被冻醒般搓了搓手。
他能听见隔壁王大壮的呼噜声里带着酒气——这老粗今晚又偷喝了藏在弹药箱里的二锅头。
"张哥。"天刚蒙蒙亮，叶天就蹲在灰狼帮临时指挥所外，憨憨一笑，把声音磨得发颤，"我昨儿听着老鼠叫，琢磨着地铁站说不定有存粮。"他故意把"存粮"两个字咬得黏糊糊的，像饿了三天的流浪汉。
帐篷里传来翻地图的响动，张铁山掀帘出来，疑惑地的问道："地铁站？
你当那些变异鼠是摆设？"他叼着根没点的烟，拇指在叶天肩头不轻不重一按，冷笑道："行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带陈美琳和李三、赵西去。"
陈美琳的布包还沾着草屑，她攥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紧张的说道："叶哥，我听人说地铁站有自动贩卖机！"
李三叼着草棍嗤笑："就你信这废柴的话？"赵西跟着拍了拍腰间的砍刀，刀鞘撞在铁皮桶上，哐当一声。
叶天垂着脑袋走在最前，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机会。
他能感觉到李三的目光在身后紧紧盯着他——张铁山的人，向来喜欢看"废柴"出丑。
"到了。"叶天停在地铁站台阶前，霉味混着铁锈味扑过来。
李三踹开半扇卷帘门，骂骂咧咧："老子倒要看看有什么——"
话音未落，一声尖啸撕裂空气。
最先冲出来的是只灰毛巨鼠，尾巴粗得像手腕，獠牙上挂着半块腐肉，幽绿色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恐怖。
陈美琳尖叫着后退，铁棍掉在地上。
叶天的瞳孔骤然收缩——系统任务提示在脑海呈现成一片白光，他数得清，至少三十只。
"跑！"他拽着陈美琳往台阶上冲，李三和赵西的砍刀己经砍在鼠群最前排。
但变异鼠的速度比他想得更快，一只黄眼鼠擦着陈美琳的裤脚掠过，在她过膝袜上划开道口子。
叶天咬了咬牙，反手把陈美琳推进消防栓后的夹缝："躲着，别出声。"
李三和赵西的砍刀不知砍断了多少只鼠的脖子，他们脸上满是鲜血，李三大喊道："废柴！发什么呆——"话没说完，他的脚踝突然被鼠群缠住，十几只老鼠顺着裤管往上爬，啃咬声混着他的惨叫，赵西也难逃一死。
突然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清剿任务完成，奖励己发放】。
叶天摸向腰间——系统奖励的战术匕首己经在掌心，折叠式刀刃弹出时发出清脆的"咔嗒"。
他猫着腰冲进鼠群，匕首划出银白的弧。
第一只鼠的喉咙被挑开，温热的血溅在他手背；第二只扑来时，他旋身用膝盖顶住鼠背，匕首从耳后首插脑干。
爆炸是在鼠群最密集时响起的。
叶天提前踢倒的油桶撞在消防栓上，微型炸弹引爆了漏出的汽油，火舌卷着鼠群腾空而起。
焦糊味混着血腥气炸开，他借着火光看见还剩下三只。
"叶哥！"陈美琳的尖叫刺穿火海。
他转头看见最后三只变异鼠正顺着台阶往上爬，最前面那只的眼睛泛着诡异的幽蓝——是鼠王。
战术匕首的刀柄刻着防滑纹，叶天的指节泛白。
他迎着鼠王冲过去，脚尖勾住提前布置的绳索。
鼠王扑来的瞬间，他侧身翻滚，绳索收紧勒住鼠王的脖子。
匕首从下往上挑开鼠王的腹腔，内脏混着黑血喷涌而出。
叶天瘫坐在地上，匕首"当啷"掉在脚边。
他扯下衣角擦脸，故意让手抖得像筛糠。
陈美琳哭着扑过来时，他瞥见李三和赵西的尸体己经被啃得只剩白骨——正好，省得解释。
回营地的路上，
陈美一瘸一拐的走着，叶天蹲下来帮她包扎小腿，指尖在伤口上按了按——林疏影给的愈合膏己经抹上了，明天就不会留疤。
"就剩你们俩？"张铁山的帐篷里点着煤油灯，他捏着李三的半块带血领章，刀疤一跳一跳，"李三的砍刀呢？"
叶天的肩膀在抖，声音带着哭腔："鼠群...太多了...他们...他们被拖进洞里了..."他抬起头，眼眶红得像要滴血，"我...我爬进通风管才逃出来..."
王大壮突然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酒气。
他蹲下来拍了拍叶天的背，手掌重得像块砖："这小子命硬。"他指了指陈美琳的伤口，"我让人去拿药。"
张铁山盯着叶天看了足有半分钟，突然笑了："行，去歇着吧。"他转身时，眼角闪过一丝阴冷，"明儿再派你去东边仓库。"
夜更深了。
叶天躺在铺着草席的木板上，听着外面巡逻队的脚步声。
系统仓库里，战术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仓库空间从100㎡扩展到180㎡的提示还在闪烁。
他摸了摸藏在草席下的笔记本，炭笔字在纸上清晰如刀——"张铁山多疑，需再放烟雾弹；王大壮粗中有细，可试探"。
帐篷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叶天闭紧眼睛，假装睡熟。
他听见张铁山的声音压得很低："盯紧他，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晨雾里，王大壮的影子在帐篷外晃了晃，又慢慢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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