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带着从王宫带回的些许疲惫，沿着熟悉的小路回到了小院。
夕阳余晖洒在小院的青石板上，他踩着碎金般的光影推门而入，肩头还带着王宫里的香火味。
“这地方比庙还热闹。”他嘟囔一句，把鱼竿往墙边一靠，顺手拍了拍大黄狗的脑袋，“你倒是睡得香。”
大黄狗眼皮都没抬，尾巴懒洋洋地扫了两下，扬起一片尘土。
老龟趴在池塘边晒太阳，壳上的纹路在斜阳下泛着幽光，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它忽然睁了一只眼，咕噜噜吐了个水泡。
李凡皱眉：“你们俩今天怎么怪怪的？”
他走到池塘边，水面微微荡漾，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游动。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刚甩下去的鱼钩，己经钓上来一团黑雾状的东西，在钩尖扭来扭去，像一条被掐住脖子的蛇。
“啥玩意儿？”他一手捏住那团黑雾，感觉指尖发凉，还有点粘稠。
正要扔进鱼篓，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别乱丢。”萧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拎着个布袋，里面隐约有酒香飘出。
“这是咒灵残片。”萧老走过来，神色凝重，“有人想用这个给你种诅咒。”
“哈？”李凡愣住，“我连饭都吃不饱，谁闲得没事诅咒我？”
“还不是因为你那一番话，让陛下改了国策。”萧老压低声音，“有些人坐不住了。”
李凡沉默片刻，把那团黑雾随手扔进鱼篓。
结果鱼篓底竟然闪过一道暗红色的符文，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瞬。
“……这篓子也太邪门了。”他嘀咕道。
萧老没接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递给他：“今晚他们要在城东设宴，请你赴席。实则是埋伏。”
“谁请的？”李凡接过玉简，眉头拧成疙瘩。
“礼部尚书牵头，几位御史作陪。”萧老冷笑，“说是感谢你指点治国之道。”
“这谢意谢得太狠了。”李凡翻了个白眼，“我不过是偶尔钓钓鱼的，哪懂得治国之事？”
“可皇帝信了。”萧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现在朝堂上，你是‘天命之人’。”
李凡叹了口气，蹲下来继续摆弄鱼竿：“那你打算怎么办？”
“将计就计。”萧老嘴角一勾，“让他们主动跳出来。”
夜色渐浓，小院恢复了平静。
老龟缓缓爬回池塘边，壳上的纹路亮了几分，隐隐形成一圈玄奥的阵图。
大黄狗终于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舌头舔了舔牙齿，眼神里透着几分凶气。
李凡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但看它们这副架势，估计今晚不会太平。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斑驳洒落，照在池塘水面上，泛起细碎金光。
李凡坐在矮凳上啃包子，一边啃一边看老龟慢悠悠地划水。
大黄狗趴在他脚边，嘴里叼着根骨头，嚼得咔咔响。
“你们两个，别装死了。”他咬了一口包子，“昨晚是不是又打架了？”
老龟不理他，大黄狗吐出骨头，打了个哈欠。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萧老提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人都到齐了。”他淡淡地说。
“这么快？”李凡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拍拍裤子站起来，“他们真以为我会去？”
“你以为呢？”萧老笑了笑，“人家可是备好了好菜、好酒，还请了证人。”
“证人？”李凡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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