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王都的青石板路上。
李凡踩着露水未干的街道，手里拎着一个麻布袋子。
里面装着他从池塘边随手钓上来的一块黑不溜秋的金属块。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这玩意儿连大黄都懒得啃，看来真是废铁了……不过萧老说能换点灵石，那就试试吧。”
萧老跟在他身后，手里拎着酒壶，步伐沉稳。
眼神却时不时扫向西周，仿佛整个王都都是潜在的敌人。
“你紧张啥？”李凡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就是去个拍卖会吗？又不是去抢皇帝的玉玺。”
“你不懂。”萧老低声说道，“自从你那番‘治国良策’传开，现在王都里盯着你的人，比菜市场卖猪肉的还多。”
“我这不是去卖铁嘛。”李凡耸耸肩，“又不是卖命。”
两人一路走到王都最大的“万宝阁”，门口己经人声鼎沸，各路修士、商会代表、权贵子弟齐聚一堂，显然今天这场拍卖会来头不小。
李凡刚进门，就被一个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迎了上去：“这位前辈，可是来送拍品的？”
“啊？”李凡一愣，“送拍品？我还以为是来卖废铁。”
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咳咳……前辈请随我来。”
他被带进一间布置典雅的鉴宝房，一名白须老者正在品茶。
见他进来，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麻布袋上。
“拿来我看看。”老者语气淡然。
李凡把袋子一抖，一块黑乎乎的金属块“啪嗒”一声落在桌上。
房间瞬间安静了。
老者盯着那块金属块，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这……这是……九天玄铁残片！”他声音都在发抖。
“啥？”李凡一脸懵，“九天玄铁？不是说这玩意儿是废铁吗？”
“前辈说笑了。”中年男子赔笑，“这可是炼制仙器的顶级材料，据说只有在天外陨石撞击混沌海时，才会偶然凝结而成！”
“哦。”李凡点点头，“那能卖多少灵石？”
老者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将金属块收起：“这个……我们还需要进一步鉴定，稍后给前辈一个合理的价格。”
“行吧。”李凡摆摆手，“反正我也不赶时间，就当出来遛个弯。”
他转身出门，留下屋里两人面面相觑。
“快，去通知会长！”老者低声喝道，“这东西要是传出去，整个王都都要炸锅！”
——
拍卖会正式开始。
李凡坐在后排，手里拎着一串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
完全没意识到前排那些大佬们的眼神己经快把他盯穿了。
“九天玄铁残片！”一个身穿锦袍的胖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底价三万灵石，谁出更高？”
“五万！”立刻有人喊价。
“八万！”
“十万！”
李凡一边啃糖葫芦一边嘀咕：“这玩意儿比猪肉还贵，我是不是该多钓几块？”
萧老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要是再多钓几块，整个修真界都要为你疯狂。”
“不至于吧？”李凡翻了个白眼，“我钓的那池塘，啥都有，连黑雾都能钓上来。”
他话音刚落，拍卖台上那块金属块突然泛起一道幽光，仿佛回应他的挑衅。
前排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眯起眼睛，轻声对身旁人说道：“果然……他身边的那条狗，气息不对劲。”
她口中的“狗”，正是李凡家那只整天趴着打盹的大黄狗。
拍卖继续进行，价格一路飙升，最终被一位神秘的白衣公子以一百二十万灵石拍下。
全场哗然。
李凡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玩意儿能买多少柴米油盐？”
“你这废铁，能买下半座城。”萧老语气复杂。
“……我是不是该考虑改行？”李凡喃喃道。
——
拍卖会结束后，李凡刚走出万宝阁，就被一群修士围住了。
“前辈，我家宗主想请您去坐坐。”
“前辈，我们商会愿意出双倍灵石，收购您手中可能还有类似的材料。”
“前辈，晚辈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
李凡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些人，心里首犯嘀咕：“我什么时候成前辈了？我不是那个钓鱼的李凡吗？”
他试图解释：“那块铁是我从家后院钓上来的，真的不是啥宝贝。”
结果换来的是更加敬畏的目光。
“前辈果然深藏不露！”
“后院都能钓出九天玄铁，这等手段，我等佩服！”
“前辈不愿透露，必有深意！”
李凡：“……”
他最后只能摆摆手：“你们爱咋想咋想，我只想回家煮个面。”
萧老帮他挡下众人，一路护送他回小院。
可刚到门口，李凡就傻眼了。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箱子、礼盒、丹药、灵材，甚至还有几头灵兽趴在地上，见他回来，齐刷刷低头行礼。
“这啥情况？”李凡愣住。
一个送礼的小厮赶紧上前：“前辈，这些都是各大商会和宗门送来感谢您的赏赐，还请您笑纳。”
“我没让他们送啊！”李凡欲哭无泪，“我只想安静钓个鱼，咋就变成这样了？”
大黄狗懒洋洋地从一堆礼盒里抬起头，嘴里叼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若前辈缺人使唤，奴才愿效犬马之劳。”
它“咔吧”一声，把字条咬碎了。
李凡看着满院子的礼物，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该考虑搬家了？”
——
夜幕降临，小院恢复了平静。
老龟缩在池塘边，壳上的纹路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像是某种古老的阵法。
大黄狗趴在礼物堆上，鼾声如雷。
李凡坐在池塘边，手里拿着鱼竿，望着水面出神。
“今天钓的，是灵石。”他自言自语，“明天，钓点啥好呢？”
水面微微荡漾，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靠近。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鱼竿猛地一沉，钓起一团金光闪闪的东西。
“哎哟，这回钓了个啥？”李凡伸手一抓，入手一片炽热。
他定睛一看，是一块散发着炽烈气息的金属，表面刻着古老符文，隐隐有雷光闪烁。
“不会吧……”他瞪大了眼睛，“这不会是……”
远处，一道目光穿透夜色，落在小院上空。
“他……又钓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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