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囔君！兕子要穿这个！"
商场童装区里，小兕子举着一件亮片美人鱼裙，兴奋得小脸通红。她身旁的城阳公主则紧紧攥着妹妹的手，杏眼睁得溜圆，被西周琳琅满目的商品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明哲看着两位古装小公主引来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蹲下身，压低声音道："兕子，我们先给城阳公主换身衣服好不好？这样太显眼了..."
小兕子歪头看了看姐姐繁复的襦裙和精致的发髻，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阿姊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城阳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又环顾西周穿着T恤短裤的现代孩子们，小脸渐渐涨红。她凑到妹妹耳边小声道："兕子，此处众人的衣裳...都好生奇怪。"
"这才好看呢！"小兕子拽着姐姐往试衣间走，"兕子带阿姊换新裙子！"
十分钟后，试衣间帘子"唰"地拉开。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的城阳扭捏地走出来，小手不停拽着裙摆，脸颊绯红。裙子上印着小小的向日葵，衬得她肌肤如雪。
"好、好奇怪..."城阳声音细如蚊蚋，光洁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让她极度不自在。
李明哲眼前一亮："很适合你。"他转头看向导购员，"麻烦把这件包起来，再找几套日常穿的。"
"阿姊真好看！"小兕子围着姐姐转圈，突然指着自己，"兕子也要新裙子！"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童装区回荡着小兕子欢快的惊呼声。"这个小熊好可爱！""这个裙子上有星星！""阿姊看！会发光的鞋子！"她像只快乐的小蝴蝶，在衣架间穿梭，不一会儿就抱了满怀的衣服。
城阳起初还拘谨地站在一旁，但在妹妹的怂恿下，也渐渐放开胆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些柔软的面料，眼中闪烁着新奇的光芒。
"这件如何？"李明哲拿起一件浅蓝色连衣裙，上面绣着精致的白色小花。
城阳眼睛一亮，轻轻点头。她接过裙子，指尖着绣花，小声道："比宫中的苏绣还要细密..."
"因为这是机器绣的呀！"小兕子凑过来，一本正经地解释，"小囔君说，机器就是...就是不会累的绣娘！"
城阳听得云里雾里，但看着妹妹自信的模样，还是懵懂地点点头。
结账时，收银员笑眯眯地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您家女儿真可爱，是双胞胎吗？"
李明哲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再拿两顶太阳帽吧。"他瞥见城阳正盯着柜台旁的糖果架，又补充道，"再要两盒巧克力。"
"小囔君最好啦！"小兕子欢呼着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城阳虽然不明白"小囔君"是什么意思，但也学着妹妹的样子，怯生生地扯了扯李明哲的衣角，小声道谢。
拎着大包小包走出服装店，李明哲长舒一口气。两位小公主总算换下了显眼的古装，现在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孩子——如果不算城阳那一头精致的古风发髻的话。
"接下来去哪儿？"他低头问道。
小兕子立刻举起小手："玩具店！兕子答应给阿奴哥哥带礼物！"
玩具店的景象让城阳彻底惊呆了。她站在店门口，小嘴微张，看着满墙会动的电动玩具、会唱歌的玩偶、闪着彩光的玩具车，仿佛置身梦境。
"阿姊快看！"小兕子拽着姐姐来到一个巨大的娃娃屋前，"这个比我们的宫殿还漂亮！"
城阳小心翼翼地触碰娃娃屋的迷你窗帘，发现它真的能拉开时，惊讶得倒吸一口气。她蹲下身，仔细端详着屋内精致的家具，连微缩的花瓶上都绘着细腻的花纹。
"想要吗？"李明哲轻声问。
城阳猛地抬头，小脸涨得通红，连忙摇头："太、太贵重了..."
"兕子想要！"小兕子己经抱着一个会说话的洋娃娃不撒手，"她会眨眼睛！"
最终，李明哲的购物车里多了娃娃屋、洋娃娃、一套积木和几辆小汽车——小兕子坚持要带给李治的礼物。结账时，城阳一首不安地拉着他的衣角："这...这要多少银钱啊？"
李明哲笑着摸摸她的头："没关系，你们开心就好。"
走出玩具店，小兕子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惊呼："小囔君！那个冰激凌兕子吃过！"
甜品店里，两个小公主并排坐在高脚凳上，晃荡着小短腿，专心对付着面前的彩虹冰淇淋。城阳学着妹妹的样子舔了一口，冰凉甜美的滋味让她幸福得眯起眼。
"好吃吗？"小兕子得意地问，嘴角沾着奶油。
城阳用力点头，又挖了一勺送入口中："比宫中的冰酪还要美味百倍！"
回程的出租车上，小兕子趴在窗边，兴奋地指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给姐姐讲解。城阳则紧紧抱着新买的娃娃屋，时不时偷瞄一眼身旁的李明哲，眼中满是好奇与感激。
"小囔君，"等红灯时，小兕子突然转身问道，"兕子下次还能带阿姊来吗？"
李明哲看着后视镜里司机八卦的眼神，含糊地应道："嗯...有机会的话。"
车窗外，夕阳将城市镀上一层金色。两位小公主依偎在一起，一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个安静聆听，时不时发出惊叹。
回到家里，城阳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子。虽然简陋，却处处透着温馨。
"兕子经常来这里吗？"她小声问妹妹。
小兕子用力点头："兕子最喜欢小囔君家啦！"她拉着姐姐的手，"阿姊，兕子带你去看兕子的房间！"
李明哲看着两个小姑娘手拉手上楼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但天色渐暗，他知道分别的时刻即将来临。
"兕子，"他轻唤一声，"该送城阳公主回去了，不然阿耶阿娘会担心的。"
小兕子从房间里探出头，小脸上满是不舍："不能再玩一会儿吗？"
城阳也默默低下头，小手轻轻抚摸着新裙子的面料。
"下次再来，好不好？"李明哲蹲下身，平视着两个小姑娘，"我答应你，下次带你们去更好玩的地方。"
小兕子这才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双鱼玉佩。城阳紧张地握住妹妹的手："兕子...我们真的能回去吗？"
"当然！"小兕子信心满满，"兕子带阿姊来的，就能带阿姊回去！"她转向李明哲，大眼睛忽闪忽闪，"小囔君，兕子想带点好吃的给阿兄阿姐们。"
李明哲笑着将准备好的零食袋递给她："都装好了，小兕子是个懂得分享的好孩子。"
小兕子郑重地点头，将袋子牢牢抱在怀里。她又拿起新买的玩具，小脸皱成一团："可是娃娃屋太大了..."
"下次再带吧。"李明哲摸摸她的头，"先带些小的。"
城阳突然上前一步，对着李明哲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多谢李郎君款待，城阳感激不尽。"她的小脸严肃认真，与身上的现代连衣裙形成奇妙的反差。
李明哲连忙摆手："不用这么客气..."
"小囔君再见！"小兕子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兕子会想你的！"
她紧紧拉住姐姐的手，另一只手握住双鱼玉佩。玉佩似乎感应到她的心意，开始泛起柔和的光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明亮。
"闭上眼睛，阿姊！"小兕子兴奋地喊道，"我们要飞啦！"
城阳紧张地闭上眼，小手死死攥着妹妹。玉佩的光芒越来越盛，渐渐将两个小小的身影完全包裹。李明哲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只见那光芒如水波般荡漾，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啵！"
一声轻响，光芒骤然收缩，随即消散在空气中。房间里只剩下李明哲一人，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糖果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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