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阿娘!兕子带好吃的回来啦!"
小兕子像只欢快的小雀儿蹦进殿内,
长孙皇后连忙放下手中的绣活,李世民也从奏折中抬起头。殿内侍立的宫人们纷纷低头,却忍不住偷眼打量这位"梦游天宫"归来的小公主。
"兕子,慢些跑。"长孙皇后张开双臂接住扑来的小女儿,温柔地为她拭去额角的汗珠,"这是什么?"
小兕子献宝似的打开饭盒,一股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整个大殿:"是小囔君做的红烧肉!可好吃啦!"饭盒里整齐码着几块色泽红亮的肉块,油润的酱汁还在微微颤动,香气扑鼻。
李世民放下奏折,饶有兴致地凑近:"哦?此肉色泽红润,香气独特,朕倒是从未见过。"
"阿耶尝尝!"小兕子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小手捏起一块肉就往父亲嘴里送。
李世民大笑着弯腰,任由女儿将肉送入自己口中。肉质酥烂,入口即化,咸甜适中的酱汁在舌尖绽放,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奇异香料味。
"妙极!"李世民眼前一亮,忍不住又取了一块,"此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酱香浓郁却又不掩肉之本味。观音婢,你也尝尝。"
长孙皇后优雅地接过侍女递来的玉筷,夹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美眸微微睁大:"当真美味。这'红烧肉'的做法,倒是与宫中迥异。"
"小囔君说要用糖和酱油炖好久好久呢!"小兕子骄傲地宣布,小手比划着,"还有八角...八角和桂皮!"她努力回忆着李明哲教她的调料名。
李世民龙颜大悦,招手唤来内侍监:"将此肉分予诸位皇子公主品尝,就说是晋阳公主从...从仙宫带回的珍馐。"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女儿一眼。
"阿耶最好了!"小兕子开心地拍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还有这个!小囔君说叫'大白兔奶糖',可甜啦!"她倒出几颗印着兔子图案的糖果,献宝似的捧给父母。
长孙皇后拿起一颗,指尖触碰到那层奇怪的透明包装纸时微微一颤。这材质绝非人间所有,上面印着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
"兕子,"她柔声问道,"那位'小囔君'...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兕子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小囔君是兕子的好朋友!他住在...住在..."她突然想起李明哲的叮嘱,赶紧捂住小嘴,"不能说!小囔君说要保密!"
李世民眉头一皱,正欲追问,小兕子却己经蹦蹦跳跳地往殿外跑:"兕子要去给阿兄阿姊们送糖糖!"话音未落,小小的身影己经消失在回廊尽头。
"陛下..."长孙皇后忧心忡忡地望着丈夫。
李世民凝视着手中的糖果,沉声道:"传旨,召李淳风、袁天罡即刻入宫。"
"快尝尝!这个叫...叫巧...巧克力!"小兕子踮着脚,将掰成小块的巧克力分给围成一圈的兄弟姐妹们。
李治小心翼翼地接过,放入口中,瞬间瞪圆了眼睛:"好甜!比蜜饯还甜!"
"兕子阿妹,这个仙糖哪里来的呀?"李治兴奋的蹦起来问小兕子。
"是兕子的好朋友给的!"小兕子骄傲地挺起小胸脯,"他那里还有会唱歌的金酥鹅,会冒泡泡的水,还有..."她突然压低声音,"会自己跑的铁马!"
孩子们发出阵阵惊叹,七嘴八舌地追问细节。小兕子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小脸兴奋得通红,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小囔君的世界",当然,隐去了最关键的部分。
"兕子。"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兕子转身,看见姐姐城阳公主站在回廊下,浅粉色的裙裾随风轻摆。
"阿姊!"她欢叫着跑过去,献宝似的举起最后一块巧克力,"给阿姊留的!"
城阳温柔地摸摸妹妹的发髻,接过巧克力放入口中。丝滑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当真美味。"
"阿姊,"小兕子突然拉住城阳的手,大眼睛闪闪发亮,"兕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城阳还未来得及回答,小兕子己经拽着她往寝殿方向跑去。身后传来李治不满的喊声:"兕子!怎么只带城阳阿妹!"
"兕子,你要带阿姊去哪里呀?"城阳被妹妹拉进寝殿,困惑地问道。
小兕子神秘兮兮地关上门,从枕下摸出那枚双鱼玉佩:"阿姊,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怕哦!"
"这是..."城阳刚想询问,突然注意到玉佩上泛起奇异的光芒。她本能地后退一步,"兕子,这是何物?"
"是小囔君给的钥匙!"小兕子兴奋地拉住姐姐的手,"阿姊抓紧兕子!我们要飞啦!"
玉佩的光芒越来越盛,瞬间充满了整个寝殿。城阳惊恐地想要挣脱,却被妹妹死死拽住。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砰!"
"哎哟!"
两声闷响过后,城阳感到自己摔在了一个坚硬的地面上。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雪白的墙壁,奇怪的家具,还有头顶那盏散发着明亮光芒的...是夜明珠吗?
"兕子!这是何处?!"她声音发颤,却发现妹妹正笑嘻嘻地坐在地上,显然对这次"旅行"习以为常。
"阿姊别怕!"小兕子一骨碌爬起来,骄傲地宣布,"这里是小囔君的家!"
"报——!"
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冲进殿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娘娘!不好了!晋阳公主和城阳公主...她们...她们一起消失了!"
"什么?!"李世民拍案而起,脸色骤变。
长孙皇后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何时的事?"
"就在方才!"宫女颤抖着回答,"奴婢奉命照看两位公主,只见晋阳公主拿出一枚玉佩,然后...然后一道强光闪过,两位公主就不见了!"
李世民面色铁青,大步走向殿外:"传羽林卫!封锁宫门!召李淳风、袁天罡速来见朕!"
"小囔君!小囔君!兕子回来啦!"
李明哲正在厨房切菜,听到熟悉的童声差点切到手指。他丢下菜刀冲进客厅,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小兕子正拉着一个稍大些的女孩的手,兴奋地在客厅里转圈。那女孩约莫西五岁,穿着淡粉色的古装襦裙,发髻上簪着精致的珠花,一张小脸煞白,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兕子..."李明哲声音发颤,"这位是...?"
"这是兕子的阿姊!城阳公主!"小兕子骄傲地介绍,拽着呆若木鸡的姐姐上前,"阿姊,这就是兕子说的小囔君!"
城阳公主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短发、穿着奇怪服饰的男子,本能地将妹妹护在身后:"你...你是何方妖人?为何掳掠我等?"
李明哲哭笑不得,蹲下身尽量温和地说:"城阳公主别怕,我不是坏人。这里是...呃..."他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求助地看向小兕子。
"阿姊别怕!"小兕子从姐姐身后钻出来,拉着她的手往厨房走,"小囔君这里有好多好吃的!"
城阳被妹妹拽着,警惕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地方。头顶那盏明亮的灯(没有火烛却如此明亮!),墙上挂着的会动的画(里面的人居然在说话!),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家具...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兕子..."她声音发抖,"此处究竟是..."
"这是小囔君的家!"小兕子说着,踮着脚打开冰箱,"阿姊看!这是冰窖!但是不用冰也能凉!"
城阳目瞪口呆地看着冰箱里琳琅满目的食物,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小兕子得意地拿出两盒酸奶,熟练地插上吸管,递给姐姐一盒:"阿姊尝尝!酸酸甜甜的!"
城阳迟疑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这..."
"好喝吧?"小兕子咯咯笑着,又拉着姐姐来到电视机前,"阿姊看!"她按下遥控器,屏幕突然亮起,正在播放动画片。
"啊!"城阳惊叫一声,连连后退,"有...有人被关在里面了!"
李明哲赶紧解释:"这不是真人,这是...呃...一种画。"他绞尽脑汁想着唐朝人能理解的解释,"就像皮影戏,但是更高级。"
城阳将信将疑地靠近,好奇地伸手触碰屏幕,又被那光滑冰冷的触感吓了一跳。小兕子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阿姊好笨!这是电视啦!"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小兕子像个小导游,带着姐姐参观老宅的每一个角落。她骄傲地展示着抽水马桶("看!按这个水就会冲走!"),自来水龙头("这里面会自己流水哦!"),还有电风扇("会自己吹风,不用人扇!")。
城阳从最初的惊恐逐渐变成了好奇,不时发出惊叹:"此物甚妙!""竟有如此神奇之物!"她尤其喜欢那个会发光的小台灯,反复开关了好几次。
"阿姊!来吃点心!"小兕子拉着姐姐来到餐桌前。李明哲己经准备好了果汁和饼干,看着这对穿越千年的公主姐妹,心中既好笑又感慨。
城阳学着妹妹的样子拿起一块饼干,小口咬下,酥脆的口感和甜香让她惊喜地睁大眼睛:"美味!"
"对吧对吧!"小兕子得意地晃着小脚,"小囔君这里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李明哲看着城阳公主逐渐放松的神情,暗自松了口气。但随即想到一个问题——两位公主同时失踪,大唐皇宫现在恐怕己经乱成一锅粥了。
"兕子,"他蹲下身轻声问,"你带城阳公主过来,阿耶阿娘知道吗?"
小兕子咬着饼干的动作一顿,大眼睛滴溜溜转:"唔...兕子忘记告诉他们啦..."
李明哲扶额苦笑。这下可好,他把李世民的两个女儿都"拐"到现代来了。想到那位以英明神武著称的唐太宗可能正暴跳如雷,他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兕子,"城阳突然放下饼干,小脸严肃起来,"我们该回去了。阿耶阿娘定会担忧。"
小兕子小嘴:"可是阿姊还没看到兕子的小裙子呢!"她拽着姐姐往卧室跑,"小囔君给兕子买了好多漂亮衣裳!"
李明哲看着两个小公主跑开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卧室里传来小兕子兴奋的解说声和城阳不时的惊叹,李明哲走到卧室门边“小兕子,明天带你和城阳去逛商场,要不要去呀”,“要,要,要,咯咯,小囔君最好了”小兕子一个犀牛冲撞扑到李明哲怀里,城阳也拉着小兕子的衣角满眼期望的看着李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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