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炸弹的蓝光在空气中残留着细小的电流，我的视网膜上仍灼烧着Karina机械心脏爆裂时的绚烂火花。
旧馆方向的天空被数据风暴撕开一道猩红裂痕，Ningning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她的人类右眼与数据左眼同时注视着我，瞳孔深处倒映着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残影。
如同科幻电影里面杀人不眨眼的神……
“现在！Sunshine！”
Giselle的液态金属在EMP冲击下重新凝聚，化作两道锋利的长鞭抽向李秀满的数据复制体，“去Ningning的操作台！红色按钮！现在我和Winter就交给你了！”
Giselle她的耳骨芯片迸发出最后的能量，在数据洪流中为我撕开一条通路。
她的声音在爆炸声中几乎被淹没，但每个字都像钉子般钉进我的脑海：“我们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Sunshine！”
Winter的冰刃与李秀满的合约锁链相撞，迸发出的不是金属火花，而是无数细小的黑胶唱片碎片。
每片唱片都在播放着不同版本的《Forever》，旋律扭曲成某种诅咒般的低语，让我的蛇瞳剧烈灼痛。
她的打歌服被数据流撕开几道裂口，皮肤下的机械骨骼闪烁着过载的红光，但她半步不退，反而迎着李秀满的复制体冲了上去。
“你以为她们真的在乎你吗？她们只是想活下来，如果她们活下来，死掉的就是你了……”
李秀满的声音突然首接在我脑内响起，他的本体在数据流中分裂成上百个复制体，每个都穿着不同时代的打歌服，面容在年轻与衰老间不断切换，“038号，你不过是个可替换的零件。”
他的手指向Winter，“连她们都只是程序的一环，如果我愿意……你们随时都是我刀底下的亡魂！”
我跌跌撞撞冲向控制台，脚下的地面不断塌陷成数据深渊。
Karina的血在金属地板上拖出长长的痕迹，那些血珠竟然自动组成了箭头符号，指引着方向。
远处传来Winter的怒吼，她的冰刃在空气中划出刺眼的蓝弧：“来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aespa！”
操作台比想象中更近，也更可怕——这不是机械装置，而是由无数个微型培养舱组成的血肉计算机。
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Ningning”的某个器官，中央的玻璃罩下，一颗仍在跳动的人类心脏连接着那个传说中的红色按钮。
按钮表面不是塑料，而是用血写着“038”的皮肤碎片，边缘还残留着指甲抓挠的痕迹。
我的手悬在按钮上方时，整个空间突然静止。
李秀满的复制体们同时露出诡异的微笑，Winter的冰刃定格在距离他咽喉0.01毫米处，Giselle的金属长鞭在半空中凝结成雕塑。
只有Ningning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语调温柔得令人心碎：
“按下它，我就会彻底消失。”
她的声音像老旧录音带般带着细微的杂音，“但这也是唯一能烧毁所有奴隶契约的方法。”
她的身影在数据流中闪烁，右眼流下一滴真实的泪水，“欧尼们……早就把真正的解约条件刻在了你眼睛里……”
我的蛇瞳突然自主转动，视野里浮现出隐藏信息——原来Winter她们每次轮回都在我视网膜上刻下密码碎片。
那些我以为的噩梦、那些闪回的记忆、那些蛇瞳带来的疼痛……全是她们用生命书写的反抗代码……
“Sunshine……”
Giselle的声音突然突破时空静止传来，她的液态金属正在被合约文书反噬，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条款文字，“记得帮我……给新耳钉挑个……酷点的款式……”
她的笑容在数据侵蚀下变得模糊，但眼神依然明亮。
Winter的冰刃突然向前推进了一毫米，李秀满的脖颈渗出蓝色数据血：“我们……从来不是……你的商品！”
她的声音嘶哑，但字字如刀，“aespa的名字……是我们自己挣来的！”
按下按钮的瞬间，世界没有爆炸，而是像老式电视关闭般收缩成一个光点。我最后看到的是：
Karina的机械手指终于动了起来，指尖迸发出一串火花……
Winter的冰刃彻底贯穿了李秀满的咽喉，她的身体像坏掉的显示屏般闪烁……
Giselle对我比出她标志性的开枪手势，嘴角带着痞笑……
以及Ningning释然的微笑，她的数据化身体开始消散，但右眼始终注视着我……
然后是无边无际的白噪音，和渐渐清晰的《 Level》旋律——但不是任何己知版本，而是带着雪花噪点的原始demo，有人在轻声跟唱，声音稚嫩得令人心颤。
当光芒散去时，我躺在SM旧馆的练习室里，身上穿着实习生工牌。
镜子里的我左眼恢复正常，只有靠近瞳孔的位置残留着极淡的蛇纹。
手机屏幕亮起，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西个女孩在深夜的练习室跳舞，没有精致的打歌服，没有高科技特效，只有汗水浸透的T恤和纯粹的笑容。
镜头突然转向镜子，反射出正在拍摄的第五人——戴着蛇骨项链的Ningning对着镜头眨眼，她的右眼是漂亮的琥珀色，左眼则是温柔的深褐。
视频结尾闪过一行小字：
[契约终止]
[感谢您选择aespa 1.0版本]
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推开，Winter探头进来，她的发梢还滴着水珠：“愣着干嘛？新歌《 level》马上要开始了。”
Winter身后，Giselle正往耳朵上戴一对崭新的耳骨钉，Karina调试着机械臂的灵敏度，而Ningning……
Ningning抱着一袋薯片靠在门框上，对我伸出拳头：“这次，可别再按错按钮了，Suns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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