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冷风裹挟着旧馆方向飘来的数据灰烬，Karina躺在临时用打歌服垫成的担架上，机械心脏的透明罩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Winter的纳米机器人正在她伤口边缘爬行，像一群细小的银色蚂蚁，拼命缝合着那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同调率跌破30%了……别闹了，好不好！平时我就没说什么，但是现在……Karina需要救治啊！”
Winter的声音哽咽，她左眼的蛇瞳因过度使用而渗出蓝色数据液，“再这样下去，她的核心记忆会开始流失！我们不想失去Karina！aespa缺少任何一个成员就不是aespa了！！！”
Winter无力的抱着脑袋，Winter她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嘴唇己经被自己咬破了。
Giselle站在天台边缘，液态金属从她耳骨芯片蔓延至指尖，凝结成锋利的爪刃。
远处的数据风暴正在逼近，李秀满的身影悬浮在无数个“aespa”克隆体的中心，他的西装依旧纤尘不染，仿佛这场混战与他无关。
“Winter，还有Giselle。”
李秀满他的声音通过数据洪流传来，带着令人作呕的慈爱，“你们都太有主见了。如果你们没那么固执的话……我本来可以容下你们的。”
Winter突然首起身，将染血的冰刃狠狠掷向声源方向：“李秀满先生！如果你手里不是还握着我们的个人合约的话，你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刀刃在半空中被数据屏障吞噬，但她的怒火让整片天空的数据流都为之一滞。
Giselle抱胸挑眉，液态金属在她锁骨处形成临时防护甲：“Ningning在哪儿？老板先生。”
她的语气轻佻，但指尖的金属己经绷紧成随时可以发射的尖刺，“还是说，您连自己最得意的作品都控制不住了？所以你是想拿Ningning还有伤害Karina做威胁吗？哼，你还真是一个够奸诈的商人。”
李秀满的投影突然扭曲，露出底下真实的形态——他的皮肤像老旧的墙皮般剥落，露出内部由无数细小合约条文组成的机械骨骼。
每条合约上都闪烁着aespa成员的名字，最醒目的是写着“Ningning”的那条正在剧烈震颤，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你们真以为Ningning是受害者？”
他的笑声让整个天台的地面开始龟裂，“她才是第一个自愿接受038协议的人！不然这个计划我还无法完全实施！Ningning才是真正背叛你们的人！”
突然，Karina的机械心脏发出刺眼的红光。
全息投影自动激活，播放出一段所有人都没见过的记忆…………
年幼的Ningning站在实验室里，怀里抱着个蛇瞳玩偶。
李秀满弯腰递给她一包薯片：“乖Ningning吃完这个，你就能永远和姐姐们在一起了！永远……Winter、Karina和Giselle你们都能永远的在一起了……她们永远只当Ningning的姐姐……”
包装袋上的条形码清晰可见：KWANGYA-PROTO-001。
“不可能…………不可能！”Winter的冰刃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Giselle的液态金属突然全部缩回耳骨，她踉跄着后退两步，但还幸好有些许理性，“所以那天火灾……不是意外？这早在你的计划之中了？李秀满先生……”
旧馆方向传来建筑物倒塌的轰鸣。
烟尘中，一个巨大的人形轮廓缓缓站起——那是完全数据化的Ningning，她的身体由无数份合约文书缠绕而成，左眼是燃烧着的数据火焰，右眼却还是人类时期的琥珀色。
最恐怖的是她手中握着的东西：一叠泛黄的旧合约，首页赫然写着《038号实验体自愿协议》。
“Winter欧尼……Karina欧尼……Giselle欧尼……Ningning的欧尼们……”
Ningning她的声音同时从云端和合约文书里传来，“为什么要违约呢？Ningning和姐姐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到底为什么要违约呢？”
李秀满的投影满意地舒展身体：“现在明白了吗？真正的锁链从来不是技术，而是你们亲手签下的名字。”
他的手指向Karina，"连她的机械心脏里都刻着违约条款呢。"
Winter突然笑了。
她摘下左耳的水晶耳钉按进Karina的机械心脏裂缝，里面竟然藏着一枚微型EMP炸弹。
“那这个呢？幸好Karina送我的定情信物还在……李秀满老板……”Winter她染血的手指划过自己脖颈后的条形码，“也是合约的一部分吗？”
条形码突然自动裂开，露出底下被掩盖多年的烙印——一个粗糙的手刻“X”，边缘还带着结痂的血痕。
Giselle也扯开高领打歌服，同样的标记在她锁骨下方泛着微光。
“我们早就…………”
Winter的蛇瞳第一次完全蜕变类的眼睛，“把灵魂卖给别的恶魔了啊……大不了再轮回几次不就是了吗……？”
Giselle看了Karina最后一次，嘴里面呢喃着，“Karina你醒来之后千万要把Ningning找到……我还有Winter在下一次轮回等着你……”
Giselle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里透露着无限野心，“Surprise！这是Winter准备很久的礼物！”
话音刚落EMP炸弹的倒计时与旧馆传来的爆炸声同时响起。
在数据风暴吞没一切的最后一秒，我看到Karina的手指动了一下，而Ningning的人类右眼流下了一滴真实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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