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休息一会，晚点再去局里找你。”
吃完橙子栖如来就想上楼，晚饭都不想吃。
第三树没意见，肯帮忙就很好。
表面上是这样，实际栖如来上楼后，在想怎么利用这个人情，放大放大再放大。
所谓的晚点，是半夜一点。
是人的脑子，最不爱思考的时间段。
栖如来下车后首接去第三树的办公室。
没有客套寒暄，让他干活：“你去找几个年轻小伙子，让他们喝水，使劲喝，有尿意的时候稍微憋一下，然后去尿尿的时候把自己上厕所的声音录下来，挨个来，不要同时尿，去吧。”
第三树每个字都听懂了，但是很震惊，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在场的都不明白。
包括来看热闹的徐清风。
栖如来有这个爱好？不应该啊。
“去做啊，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证据？”
第三树回神：“我，我现在，现在就去。”
先听话吧，要干什么等会应该会知道。
徐清风想说自己也可以，尿不分叉，也不会尿不尽，但是面对栖如来的那张脸，说不出来。
算了，看热闹学习学习就好，别找事。
栖如来挪步到监控室，站在玻璃前观察审讯室的嫌疑人，比第三树说的洁癖程度，还要洁癖，己经是一种病了。
案卷信息不多，但是有破绽，他也知道会怀疑他，但就是没证据，销毁得很干净。
第三树回来的时候拿着录音笔：“栖警督，找个五个人，录音在这里。”
“给技术员，放给嫌疑人听，不要停，反复放。”
第三树好像明白了：“是不是他是洁癖，给他听这个，他忍不住会想上厕所？我们不给他上，让他尿裤子崩溃？这样麻烦干什么？我们可以主动让他变脏。”
“还不用等这么久。”
大概意思确实这样。
栖如来不介意给在座的上一课。
“你走在路上，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老天突然一场暴雨，让你淋湿，你会骂老天，也会觉得身上湿哒哒的不舒服，但是你不会有心理上的问题。”
“但是如果你路过，被别人泼了一盆水，你又不知道那是什么水，你心理会有问题，很恶心，受不了，心里反复怀疑这个水是什么水，洗脚水？还是什么水？反复去闻，想确定，情绪上也不仅仅只是生气这么简单。”
“这类洁癖患者的心理差不多，别人弄脏他，他会难受，但是过得去，他们受不了的是自己把自己弄脏，且是这种方式，还是在外面，给大家看到，他心理防线崩塌，才会口不择言，你们才有机会。”
学到了什么奇怪的知识点，但是又好像记不住。
第三树把东西给技术人员：“按照栖警督说的做。”
里面嫌疑人突然听到不同尿尿的声音，第一时间看向玻璃，他知道有人在。
只是暂时不明白为什么让自己听这个。
出技术事故了？
场面有点怪异。
玻璃前一堆人站着，观察嫌疑人的变化。
嫌疑人被迫听着不同尿尿的声音，没多久自己尿意也上来了。
开始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有没有人？我要上厕所。”
没人回应。
本身就不蠢，现在反应过来知道警察要干什么，急了。
“我要上厕所，有没有人？这是我的权力，你们不能知法犯法。”
如果这是犯法，那他自己干的事是什么？
第三树闻言却有点纠结。
栖如来哼了一声：“你们就是出了技术上的事故，上面的都知道怎么回事，能破案就行了，顶多挨批几句，破不了案要紧还是挨批几句要紧？”
也有道理。
还是选择听栖如来的，反正她参与进来了，上面的人也知道，骂自己就是等于骂栖如来出这个馊主意，敢骂得很难听吗？不敢，想明白后更放心了。
徐清风不说话，默默看着，默默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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