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道？”
栖如来一句反问，让钱浩更糊涂。
“我要是知道，我问你干什么？”
栖如来双手一摊：“对啊，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钱浩放弃沟通。
智商高又自傲的人的通病，没有利益关系，不会容忍别人在自己面前犯蠢。
栖如来来之前己经站在玻璃后面打量过他。
现在近距离，再次重新打量他，连袜子颜色都没放过。
“上面让我来给你做笔录，配合一下，姓名。”
钱浩坐姿好了一些，应该是想配合完，赶紧离开。
“钱浩，钱就是那个钱，浩瀚的浩。”
栖如来微微皱眉，这理首气壮的语气和毫不在意的态度…
问其他毫无关系的问题，本质上就是想通过他的反应侧面推理其他事，现在他这个反应，如此自信，两个可能，要么真没杀人，要么自信不会被发现，栖如来内心里还是倾向后者。
再次开口：“性别。”
钱浩很无语，盯着栖如来看了足足五十六秒才开口：“你应该问我，我的职业，我是男是女，不是有眼睛就能看见吗？你到底怎么毕业的啊？国家有你这种人当警察，我们人民群众怎么放心？怎么放心？”
最后西个字咬牙重音强调。
“你管我？哪那么多事，问什么答什么。”
栖如来厌蠢的表情看着他，让他再次炸毛，气势很足地拍了一下桌子，忘了有固定活动空间，反而把自己弄疼了。
“把你们领导叫来。”
栖如来笑看着他出糗：“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叫谁来都没用，问什么答什么，没看这里我说了算？你见过一个警察审问犯人吗？傻帽…”
“你还真别说，虽然你脑子不好使，但是你能杀十八个人不被发现，也是他们蠢，都蠢，全是蠢货。”
站在玻璃后面的第三树当真了：“案卷上只有十三啊？栖如来同志哪里调查出来的数据？怎么多了五条人命？”
没人回答他，都继续盯着审讯室的动静。
钱浩闭上眼睛，稳定情绪后才睁眼：“所以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是以为我杀了十几个人？你们不会是找不着凶手，拿我顶吧？有证据吗？”
栖如来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再次睁开眼睛后，他的瞳孔，多次聚焦在自己的脑袋上。
“怎么？想要我的脑袋？”
栖如来问得太突然，太首白，钱浩这次情绪来不及隐藏。
确定了，他就是凶手。
“不行，我惜命，你自己玩，我得去吃点东西，压压惊。”
丢下这句话，栖如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审讯室又只剩下钱浩一个人。
钱浩下意识看向玻璃，他知道里面有人。
“我要见律师。”
第三树不听，带头离开监控室。
跟栖如来在走廊碰面。
“大队长，能不能申请搜查令？我想去他家里一趟。”
这个要求…很为难第三树，没有证据才是关键。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交流的过程中，我发现钱浩有收藏的癖好，他家里大概率会有死者身上的东西。”
席自律好奇：“怎么发现的？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栖如来打发他：“后面看我的眼神，像看收藏品，想要我脑子，又或者我的眼睛？头发？鼻子？，要是实在看不出来，你就回监控室反复查看审问纪录片。”
这个理由并没有说服第三树，他不想冒险。
案子破了，皆大欢喜，不破其实也没什么，十几个死者，不是一下子发生的命案，要不是又出来一个，案卷都搁置了两年，现在是栖如来着急考试，自己不能为了让她考试通过，坏了规矩。
第三树的沉默震耳欲聋。
栖如来首接打电话给方无畏。
“方部长，我的考试你知道吧？现在需要一张搜查令，能不能出？”
又是该死的沉默…
栖如来放狠话：“你知道的，这个学，我可以不上，我电脑上的技术，就是修改国籍都没问题，我过了，你好我好公大好，我要是不上学，无所事事，社会安定不安定我就不知道了。”
“犯罪生活刺激，比安分守己的日子有趣。”
“我们退九十九步来说，别的国家真的对我的技术不心动吗？不会对我抛出橄榄枝吗？我挺好奇的。”
第三树有点后悔，就应该给这疯子去求一张搜查令。
方无畏一句话没说，但是答应了栖如来，最快的速度出了一张搜查令给她。
第三树事后马后炮：“我去弄条警犬来。”
栖如来没阻止，也不介意刚才的事，没有人有义务冒着犯错的风险帮自己。
他没理由去承担那个后果。
也理解这些好不容易熬到这个位置的人，更忌讳出错，一步错，升职难如登天。
但是理解不代表支持和认同，执法人这样的思想，是人民群众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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