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自己住，父母在老家，独自在首都上学工作。
入屋栖如来站在门口好一会。
一眼看去…
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垃圾，没有生活痕迹，像样板间，也像有强迫症和洁癖的人生活的地方。
随行的一共十一人，两只狗，陆陆续续进屋，显得屋子拥挤。
栖如来拉着席温柔进卧室：“里面交给我们，这里交给你们。”
拉着警犬的警察放了一根绳子，一只警犬跟着进了卧室。
栖如来还没行动，警犬便叫了。
来之前闻过几个死者的东西，死太久的找不到味道残留。
还以为没收获，这效率着实高。
席自律进屋，看到警犬蹲下，对着床叫，蹲下摸了一下警犬的脑袋：“好狗。”
“来几个人，搜一遍这张床，没收获就彻底拆了。”
席温柔不喜欢席自律这个语气：“多大个床，还来几个人，我们不是人？”
栖如来也准备动手，被席自律拦下：“你在旁边盯着，看看我们有没有什么遗漏。”
他话落，席温柔己经找到了。
是一个长条小盒子，没藏多深，就床垫底下。
等执法记录仪过来，席温柔才打开。
里面全是头发，乍一看都是钱浩自己的，细看，不太对。
拿去化验需要时间，栖如来决定再跟钱浩谈谈。
时间己经是半夜一点。
审讯室。
“快恭喜我。”
钱浩不想搭话。
栖如来自顾自地说，有他开口的时候。
“刚出去吃了宵夜，你饿了没有？”
“吃宵夜的地方离你家挺近的，顺便上去看了一眼，一想，差个搜查令，又跟上面申请，一顿忙活，现在才回来。”
钱浩变了脸色。
突然栖如来又不是很明白，那为什么一开始那么理首气壮？还以为完全没有证据。
“你猜我在你家找到了什么？”
钱浩脸都憋红了，怒道：“搜查需要有法律依据，得按《刑事诉讼法》来，找证据抓犯人我能理解，前提你们到现在没人告诉我，我哪里有问题？证据呢？”
他越生气，栖如来越开心：“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屋子里有爆炸物，对方匿名，我们不能不当回事，万一是真的呢？一栋楼的安危呢…”
“如果这个不满意，那我们还接到举报，说你家窝藏间谍，我们怕间谍跑了，来不及联系国安局，只能破门而入，还是你需要更多理由？”
第三树在玻璃后面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动静不小，大家看审讯室的视线收回，都看向他。
栖如来还在继续：“就是吧，爆炸物没找到，间谍也没找到，但是在床垫下找到一个长条小盒，非常奇怪，盒子里的发色，长短，似乎是很多个人的，你这么懂法，你告诉我，你现在自己说合适，还是等化验结果？”
钱浩不再暴怒，盯着栖如来问：“为什么去我家？”
“当然得去啊，你想，一个玩收藏的，杀了人怎么会不留下什么东西呢？”
就像栖如来之前说的，这人很聪明，大概是因为觉得没人比他聪明，又或者路太顺，一首杀人没被逮住，没遇到他自己觉得聪明的，时间久了，有一种这世界上全是蠢货和普通人，只有自己是聪明人的错觉。
以至于钱浩现在想不通，自己哪里露馅，为什么找到自己身上来？又哪里看出来自己有收藏的爱好？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
“不能光你问，我解答，说说吧，死者都是随机挑选还是有预谋。”
钱浩妥协：“都有，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收藏家？”
栖如来没忽悠他：“一个人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喜欢的东西，眼神是可以看出来的，眼里发出来的光，啧啧啧…光芒万丈啊，你看我脑袋就是这个眼神。”
“一共杀了多少人？”
钱浩报出来的数字让大家惊讶：“21，你多大了？是警察吗？”
审讯室的工作还在继续。
席温柔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栖如来通过了考核。
席自律却看向第三树：“你错过了一个机会。”
“我知道，所以我刚捶了一下我自己。”
栖如来忙到半夜三点才回去休息。
次日席自律带着人敲门。
席温柔开门就把人丢在客厅，实在没心思搭理，回去睡回笼觉。
席自律和孙正义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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