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如来答应去一趟。
主动收拾了饭桌，顺便把垃圾带出去。
还是席自律当司机，只是不像之前不着调，有点忌惮栖如来吃饭之前那个眼神。
要不是她当时真的有点不对劲，都要怀疑她是故意吓唬自己。
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栖如来，开口道：“佛祖，咱们是朋友，别说我没提前跟你透气，这个案子是你去公大当老师的考验，别掉链子。”
栖如来不理他。
反正栖如来能听见，席自律继续接着道：“我们知道你之前的战绩，这不是…还有一些思想封建的老教授，上面需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说白了就是不服气，有些人忙碌半辈子才能在公大教书育人，而你…”
“还有你两年后又要最高学位毕业。”
“不用我说太明白吧？”
栖如来闭着眼睛，神情看不出来她是痛苦的。
终于理他了。
“如今这天下又不是某些人的一言堂，挺好的，他们不止这么对我，也这么对别人就行，挺公平。”
席自律没去纠正栖如来的话，打算让她慢慢接受，别一下子知道太多天上的事，天上人间，先在人间历练，段位到了再上天。
席温柔却没管那么多：“真有心，真惜才，别说一言堂，什么堂不能实现？除了几个教授是真的有真本事，其他哪个不是走关系进去的？他们哪来的脸？不过是欺负你有点技术又正好没背景，给你下马威罢了。”
“杀了十三个人都没被抓，指望你开学前给他们交卷，什么玩意。”
席自律转移话题：“佛祖，你破案这么厉害，好像有一套自己的法术，考不考虑出书？先打响知名度？”
因为颠簸，栖如来的脑袋歪了一下，拒绝道：“那大家看书就好了，还需要我去上课吗？书本知识是死的，我脑子里的东西得灵活应用，这东西，也得分人。”
席温柔扭头看席自律，学他转移话题：“如来开学那天，你把军装穿上，功勋章戴上，一起送她去公大。”
吓得栖如来睁开眼睛：“席队，不用不用，底气我是有的。”
“我自己能立起来，到哪我都能出头，立不起来，方无畏警监来了也没用。”
不知道席温柔听进去没有，没回话，想着徐清风说过的，送如来去上学，现在那个案子那么久了，还没处理完，到底来不来得及？来不及就找方无畏去。
校长栖嵩州可能太没存在感了，没有一个人想起来他的存在。
咱就说，他的地盘，还能让栖如来吃亏？
原本以为车子是席自律的，没认真看，现在知道是自己的，得好好看。
“弟弟，上面光送车不送司机？我没驾驶证。”
席自律给栖如来介绍恭喜发财。
“有一对双胞胎，哥哥代号是恭喜，弟弟是发财，他们明天过来，是你的警卫员，也是你的司机，什么都能干，主要还是负责保护你，我精挑细选的，你肯定满意，名字还是你上次说的恭喜发财，多好，我到现在惦记着。”
栖如来有兴趣，就是名字像骂人…
三人都没再说话。
车窗外谈不上有风景，栖如来继续闭着眼睛，首到车子降速。
下车见到第三树，栖如来主动伸手：“大队长，久等了。”
席自律去停车，慢一些。
第三树听到栖如来的声音，知道是自己要等的人，尽管看过资料，见了面还是觉得太年轻，这么小就能去公大当老师吗？以后警局那些年轻人的老师？
“栖如来同志，你好，久仰大名。”
不该谦虚的时候没必要谦虚，栖如来轻微点头：“我们进去谈正事，站在这里浪费时间，早点忙完我早点回去休息。”
第三树看了眼刚下车的席自律，赶紧跟上栖如来。
不是，怎么有点反客为主了呢？
她认识路吗？
钱浩待在审讯室，没有人跟他说话，一开始好奇左右打量，过后无聊半趴着。
首到栖如来进去。
开门声吸引了钱浩的视线。
看到栖如来这么年轻又没穿正装，眼里的好奇掩饰不住。
“哎哟，可算来了个人，同志，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对我吗？我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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