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温柔在门口站了好一会。
进屋示意江致远和张坚强出去。
栖如来整理好情绪继续看案卷。
像什么都没发生，可席温柔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像手底下的人，昨儿有没有休息好，今天状态怎么样，干活积不积极，是可以看出来的。
“如来…”
“这世界，普通人多，多太多，不管是犯罪还是需要被保护的，都是普通人居多。”
“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完美的。”
“不能因为那一点漏洞，放弃绝大多数普通人。”
许久不见栖如来翻开下一页，可见她有在听。
“他们需要你，需要我，需要无数个有心又有能力的警察，去为他们寻找真相，讨回公道。”
“别轻易放弃。”
“这个漏洞可以等你坐在权力中心，有实权了，补上，或者出一些机械设备，可以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很多办法，唯独不是首接泄了这口气，那样的话，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普通人想要的公正公平，将更难实现。”
栖如来抬起头，跟席温柔对视，眼神在告诉席温柔，她有在思考，有在反省。
现在这个年代跟后世，差太多太多，没有自己参与，也会成长成后世那般，也就是因为知道现在跟后世差距有多大，才知道要实现这些东西有多难，不仅仅是这个漏洞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就比如这笨重的电脑，糟糕的办公环境，警员大多不具备破案能力，监控也没普及，完全还是人力在执行某些过程…
像张坚强一开始说的，你要说警局不正规，那是相当正规，普通人想干点什么，资料，手续，都要有，你要说正规，像自己就走了好几次后台，特事特办好几次。
自己是受益者，可偏偏…
在自己眼里，自己是为了破案，为了端掉毒贩窝，为了给那个卧底报仇，可在别人眼里，一样是搞特权。
顶罪这事，人家心甘情愿，有钱赚。
真要彻查，没有几个有钱人是没犯过法的，都抓了国家经济怎么办？大量人员下岗怎么办？税收都没有，拿什么去造航母大炮？
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去看，事情没有绝对的对错。
“是，席队说的对，这世界，终究是普通人多。”
栖如来看案卷的速度恢复了。
席温柔赞赏的眼神栖如来没有看到，同样的事，席温柔也经历过，家里长辈也开导过，但是接受到想通，用了一周去调整心态。
“等你开学，我请假送你过去，顺便给你介绍一个本家的人，以后在首都有什么事不用客气，可以找他。”
“只能叫他帮你解决问题，没事别跟他一起瞎混，听到了吗？”
听起来是有能力，但又不思进取的本家人？有点矛盾…
栖如来没拒绝：“好，谢谢席队。”
前期的善意，资源，栖如来不会拒绝，等自己成长起来，不担心这些没办法回报，明明现在很需要又扭扭捏捏的拒绝，才是傻子。
巧了，席温柔现在看着她，想起刚见面说资助她上学，被拒绝的事。
短短几天，变化真大。
两人一起配合，栖如来看案卷，席温柔整理栖如来看过的案卷。
张坚强和其他人负责去核实。
北理工的校长连光明回到学校，跟透露这次事情的教导主任坐在一起喝茶，话里话外讨论的也是栖如来。
“连校，那么大一个人才，您出动都没拿下来？”
说多了都是泪，进屋那一刻，就知道没什么机会，也知道真的是天才，不然徐清风那个老油条才不会抽空过去，栖嵩州倒是惜才。
“如果去的是招生办，我很有信心，偏偏徐清风跟栖嵩州都在，我有自知之明的，平时都斗不赢，关键时刻更加赢不了，那孩子还把主动权给席家那个不温柔，她说了算，更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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