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线布局,收编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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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暗线布局,收编小队!

 

我捂着肩膀走进阴市时,晨雾还没散透。

血红色的灯笼在檐角晃,把青石板路染得像浸了水的旧血。

柳如烟的符摊摆在街角老槐树下,她正踮脚往竹竿上晾黄纸,葱绿衫子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截藕荷色裹腿。

"叶小爷今日怎的有空?"她听见脚步声,回头时簪子上的珍珠晃了晃,"哟,这伤?"

我扯了扯染血的衣襟:"昨晚收了只硬茬子怨魂。

柳娘子可听说黄家庄的事?"

她手指在下巴上点了点,忽然压低声音:"昨儿后半夜,有趟子车往城西乱葬岗去了。

车轱辘印子压得深,我数了——八匹马。"

我心里一跳,面上却笑:"柳娘子这眼观六路的本事,阴市该给你立块'百晓生'的碑。"

她把最后一张符纸夹进竹夹,转身时袖中飘出股沉水香:"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从怀里摸出个檀木匣,掀开盖,孟婆汤碗的幽蓝光泽漫出来。

柳如烟的瞳孔缩了缩,指尖刚要碰,又像是被烫着似的缩回:"冥器?

你从哪弄的?"

"阴司红包群。"我没瞒她——反正上回她瞧见过我抢红包时锁链发光,"我能定期弄来这些。"

她盯着汤碗,喉结动了动:"要我做什么?"

"分销。"我指了指她身后堆着的符纸,"你有阴市的销路,我有货。

利润五五分。"

风卷着槐叶打旋儿,落在她脚边。

柳如烟突然笑出声,手指绞着发尾的红绳:"叶小爷倒是会挑人。

可我得先见着货。"她弯腰从摊位底下摸出个布包,"上回那批驱鬼符卖得快,赚了三十两。"她把银锭推过来,"这是你的份子。"

我盯着银锭发怔——原以为她会讲条件,倒先给了诚意。

"但得保证货源稳定。"她忽然收了笑,"鬼影会的人最近总来查货,说要'清理阴市乱象'。"她的指甲掐进掌心,"他们上个月砸了王屠户的肉摊,就因为他卖了块带怨气的牛骨。"

我把银锭推回去:"这单算我的投名状。下回货来,先紧着你。"

柳如烟的眼睛亮了,抓起银锭塞进我怀里:"成!

明儿起我那摊位挂个青铜铃铛——有生意就摇三下。"

我摸着怀里的银锭往外走,晨雾里飘来她的喊:"小心血眼张的人!

他们最近在招'护市队',说是要'整顿秩序'!"

刀疤阿七的住所比我想象中还破。

窄小的土房里只有张木桌,墙上挂着半旧的朴刀,刀鞘上有道三寸长的缺口——像是被什么利器砍的。

他蹲在灶前添柴,脸上的刀疤从左眉骨斜到右下颌,动一动就像条活物。

"叶差爷。"他头也不抬,"我这没好酒。"

陶碗"当"地搁在桌上,浑浊的酒液泛着米香。

我端起来抿了口,辣得喉咙发紧:"阿七哥在阴市当护卫几年了?"

他添柴的手顿了顿:"八年。"

"八年。"我摸着碗沿,"可鬼影会三年前才来。"

他突然抬头,刀疤在火光里扭曲:"你想说什么?"

"想说。"我盯着他腰间的铁牌——阴市护卫的标志,"三年前,阴市还是百家铺子自己管。

现在呢?"我指了指窗外,"血眼张的人收保护费,砸摊子,连死了的孤魂野鬼都要收'过路费'。"

阿七的指节捏得发白,柴枝在他手里断成两截:"我只是个执行命令的。"

"执行命令?"我从袖中摸出张隐身符,符纸泛着幽绿荧光,"那如果有别的命令呢?"

他盯着符纸,喉结滚动:"这符...能隐多久?"

"半柱香。"我把符纸推过去,"够你去查点不想被人看见的事。"

他没接,却伸手摸了摸墙上的朴刀:"上个月,西街老周头的孙子被鬼上身。

我去帮忙,血眼张的人说我'多管闲事',抽了我二十鞭子。"他掀起衣襟,背上暗红色的鞭痕像条蜈蚣,"老周头求我救娃,我只能半夜偷着去——用的就是你这种符。"

我把符纸塞进他掌心:"我要鬼影会的底。"

他攥紧符纸,指缝里漏出荧光:"后半夜,西三巷仓库。

他们今晚会运一批货。"

我刚要开口,他又补了句:"别说是我说的。"

半夜的阴市像口闷着的锅。

我和萧玉霜缩在巷口的瓦檐下,她的刀裹着破布,我怀里揣着勾魂索残片。

柳如烟从另一侧摸过来,鬓角沾着蜘蛛网:"仓库后门有两个守卫,扛着鬼头刀。"

"萧将军。"我转头看她,月光在她刀鞘上淬了层霜,"麻烦你清后门。"

她点头,身影像片叶子飘进黑暗。

我摸出怨魂铃,轻轻一摇——七道白影从墙根冒出来,飘向正门的守卫。

那两人正蹲在台阶上啃烧鸡,突然浑身发抖,刀"当啷"掉在地上。

"走!"我拽着柳如烟冲进仓库。

霉味混着腐木味撞进鼻腔,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见满地的木箱。

我抽出勾魂索残片,锁链"唰"地缠住最近的箱子,用力一扯——"咔",锁扣崩开,里面滚出个黑陶瓶,瓶口封着血符。

"引魂丹!"柳如烟倒抽冷气,"黄家庄的血字说的就是这个?"

我捏碎陶瓶,暗红药丸滚了一地,每颗都泛着幽光。

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萧玉霜的刀劈开夜色:"快走!

他们发现了!"

我摸出火折子扔向木箱,火苗"轰"地窜起来。

柳如烟扯着我往巷口跑,背后传来守卫的喊:"抓活的——"

"冥器归我,命归阎王!"我回头喊了一嗓子,把怀里的怨魂铃摇得山响。

白影们尖叫着扑向追兵,我们趁机钻进胡同。

三日后,阴市的茶棚里坐满了人。

卖纸扎的老张头端着茶碗凑过来:"叶小爷,我那铺子能代销冥器不?"卖棺材钉的李寡妇捏着帕子笑:"我家地窖最阴凉,存冥器最合适。"

我摸着茶碗,看柳如烟在茶棚另一头跟人谈价钱。

她今儿穿了件月白衫子,发间的青铜铃铛"叮叮"响——是我给她的信号。

"叶差爷好手段。"突然有人在背后说话。

我回头,是血眼张的手下,他脖子上有条红痕,"我们老大请你喝茶。"

我笑着摇头:"改日吧。"

那手下的脸沉下来,转身时撞翻了茶碗。

我盯着他的背影,听见邻桌的人小声说:"血眼张昨儿砸了三个摊子,说要'揪出内鬼'。"

回到客栈时,窗台上多了个牛皮纸信封。

我拆开,里面只一张薄纸,墨迹未干:"小心,地下黑市要变天了。"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纸页簌簌响。

我望着阴市的红灯笼,突然想起乱葬岗晨雾里那个灰袍影子。

锁头在怀里发烫,小鬼头的绿眼睛在锁孔里忽明忽暗——像是在提醒什么。

"知秋?"萧玉霜推门进来,刀上还沾着血,"我宰了两个跟踪的。"

我把信递给她。她扫了眼,刀鞘重重磕在地上:"谁送的?"

"不知道。"我摸出张符纸贴在窗上,"但...该来的,总要来了。"

窗外,阴市的灯火连成一片血海。

我望着那片光,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铃铛声——是柳如烟的摊子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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