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阴市再临,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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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阴市再临,暗流涌动!

 

我盯着掌心发烫的"玄"字令牌,指腹蹭过那道刻痕,寒尸门的阴毒气息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

萧玉霜的刀尖还挑着半块僵尸碎布,布上暗红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紫——和我爹被邪修所杀时,伤口渗出的颜色一模一样。

"得去阴市。"我捏紧令牌,指节发白。

上次在阴市换冥器时,闻到过类似的腐檀味,那是邪修用活人油膏熏出来的遮掩术。

萧玉霜把碎布塞进怀里,铠甲扣环撞出清脆的响:"我跟你去。"她的袖中剑刃擦过我手背,凉得像刚从雪水捞出来。

夜叉小乙不知什么时候靠在老槐树上,巡查令在他腰间晃荡,水蓝色光晕映得他半张脸发青:"上次你抢了孟婆的汤碗,阴司账房到现在还追着我要赔偿。"他踢开脚边的僵尸残肢,骨茬子"咔"地裂开,"这次别把阴市掀了,成吗?"

我扯了扯他袖口:"老规矩,查到线索分你三成。"小乙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这是他动心的征兆。

他甩脱我的手,化作一团黑雾钻进树缝,临走前飘来句:"亥时三刻,西城门老柳树下,我给你们弄伪装。"

亥时的风裹着露水,我和萧玉霜蹲在老柳树下,看小乙从袖中抖出两套粗布衣裳。

萧玉霜捏着那身靛青短打首皱眉:"这衣裳连甲片都塞不进。"她的指尖扫过领口,突然顿住——那里用金线绣了朵极小的石榴花,是阴市"商盟"的暗号。

小乙抱臂冷笑:"霜娘子,您要是穿着将军甲逛阴市,怕不是要被鬼差当邪修绑走。"

换衣裳时我背过身,听着身后布料摩擦声,喉结滚了滚。

萧玉霜把铠甲埋在树根下,发簪摘了插在我腰间:"若有变故,你拿这个去镇西军找程副将。"她的声音近在耳后,温热的吐息扫过我后颈,我手一抖,差点把刚换的青布衫扯破。

阴市的雾比上次更浓。

我拽着萧玉霜的手腕往深处走,腐檀味裹着铜钱锈味往鼻子里钻。

她的手在我掌心绷得发硬,我低头一看,她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当年在战场上砍翻三个马匪时,她的手也是这样绷着。

"叶三郎,霜娘子。"阴市守门的老鬼瘸着腿迎上来,灯笼光映得他半边脸烂成脓水,"商盟给你们留了街角的摊位,卖符纸?"我把装着符纸的竹筐往地上一墩,故意让半片勾魂索碎片露出来——那是上次抢红包时,无常甩红包甩偏了,勾魂索崩断的边角料,阴司制式的纹路还清晰着。

萧玉霜蹲在筐前理符纸,指尖扫过碎片时顿了顿,抬头冲我使眼色。

我假装没看见,弯腰摆弄摊位上的火漆印——这是小乙给的,印着"阴阳合"三个字,阴市正经商贩的标记。

半个时辰过去,雾里晃过来个黑袍人。

他的鞋尖沾着新鲜的泥,不像阴市常客。

我盯着他腰间的铜铃——七个小铃串成北斗形状,是鬼修招魂用的。"这符纸..."他蹲下来,指尖刚碰到勾魂索碎片,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是阴司制式?"

我心里一紧,面上装出慌慌张张的模样:"客官说笑了,小本生意哪来的阴司货..."话没说完,他突然掀开兜帽,左眼是团浑浊的白,右眼泛着幽绿的光——鬼眼张,阴市出了名的情报贩子,专收见不得光的东西。

"五千两。"他摸出块金锭拍在我手心里,金锭还带着体温,"这些符纸我全要,跟我去个地方。"萧玉霜的膝盖在桌下顶了我一下,我捏紧金锭,能摸到上面刻着"镇北银庄"的字样——镇北银庄早十年前就被邪修血洗了,这金锭,怕不是从哪座凶宅里刨出来的。

地窖的门藏在酱菜铺后巷,掀开青石板时,霉味混着血腥气冲得我首皱眉。

萧玉霜走在我前面,靴底碾碎了半只断指——指节上戴着阴司巡查使的银戒,戒面刻着"查"字,是小乙同僚的东西。

我的后颈开始发烫,这是阴力预警的征兆。

地窖里点着七盏引魂灯,火光映得西壁都是影子。

上座的人蒙着黑纱,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各位都是自己人,今日拍卖的东西..."他掀开红布,露出个青铜匣,匣身爬满倒悬的咒文,"能解玄冥大人的封,助邪神降世。"

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玄冥,就是那枚"玄"字令牌的主人。

萧玉霜的手按在我腰后,隔着布料都能摸到她掌心的汗。

黑纱人接着说:"需要阴市的阴力材料,各位的任务就是..."他的目光扫过台下,停在我脸上,"比如这位叶三郎,卖的符纸里混着勾魂索碎片——阴司的东西,来得倒巧。"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萧玉霜突然拽着我往旁边躲,头顶"嗡"地飞过支淬毒的飞针。

黑纱人拍案而起:"抓活的!"地窖里顿时乱作一团,鬼修甩出招魂幡,邪修咬破指尖画血符,几个穿阴司官服的人冲过来,腰间的令牌闪着暗红的光——他们不是正经阴差,官服里裹着的,是腐尸的臭气。

"叶知秋!"熟悉的冰锥音扎进耳朵。

夜叉小乙带着执法队破门而入,巡查令上的阴火"轰"地炸开,烧得招魂幡"噼啪"作响。

我拽着萧玉霜往角落跑,她抽出袖中剑,剑锋挑断挡路的血符,剑尖擦着我耳侧划过,削落黑纱人的半只耳朵。

"走!"她低喝一声,踢开挡路的木凳。

我撞开地窖后窗,潮湿的夜气灌进来,混着远处阴司执法队的喊杀声。

我们躲进巷口的米缸后面,萧玉霜扯下头巾裹住我胳膊——刚才被飞针划破的地方,正在渗出黑血。

"那青铜匣..."我喘着气,"他们要复活邪神,还渗透了阴差。"萧玉霜的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用剑尖挑起块碎布——是刚才黑纱人身上掉的,布角绣着朵褪色的石榴花,和我们伪装衣裳上的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小乙的骂声:"跑了三个!

给我追!"萧玉霜把碎布塞进我手里,体温透过布料传过来:"明天去乱葬岗。"她指腹蹭过我手背上的伤口,"我爹的佩剑里,还藏着半块同样的石榴花绣样。"

我捏紧碎布,能摸到里面裹着粒小药丸——是萧玉霜刚才塞给我的解毒丹,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阴市的雾又浓了,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像有人在敲丧钟。

我望着雾里忽明忽暗的灯火,突然想起黑纱人掀开青铜匣时,匣底刻着的八个字:

"邪神降世,阴阳同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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