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柳枝下意识拉住了徐彦安的手,不让他走:“安儿,我们回家。”
徐彦安想说什么,然后看见她担忧的眼神,最终只叹了口气,轻声安抚道:“娘,没事的。”
赵柳枝抿紧了唇。
徐彦安平静挣开她的手,面无表情跟着徐彦平,走向无人处。
二人越走越偏,越走人越少。
很快,瞧见了一片水塘。
徐彦安不由勾了勾唇,这地方着实有些熟悉。
上次,徐彦平就是在这里,把原主推下了水。
看来这次他是预备故技重施了。
离水塘约摸十步远的距离,徐彦安停下脚步,神色平静:“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徐彦平往前走了两步,距离水塘极近,竭力做出温和的神情:“彦安,你往前来点儿。”
徐彦安有些不大理解他的脑回路。
这人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是傻子,他的目的都如此明显了,得是什么样的蠢货,才会主动上前。
徐彦安想了想,首接道:“我不去,我怕你再把我推进水里。”
徐彦平脸色一滞。
呆了半晌,眼珠子一转,才找到借口:“我是有东西要给你看,就在这儿。”
说完,他蹲下身,佯装在土里挖东西。
徐彦安在背后看着,徐彦平的身体毫不设防地背对着他,他只需要略一用力,就能将对方推到河里去。
轻而易举替原身报仇。
是自己下水陷害徐彦平,还是推徐彦平下水,以牙还牙。
徐彦安只在短短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这两者,他都要。
想把人折腾死,当然是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才够。
徐彦安勾了勾唇。
快步走到坑塘边,伸出脚,照徐彦平屁股上轻轻踢了一下。
徐彦平重心不稳,一头栽进了水里。
他会水,在水里扑腾了半天,终于露出头来,大声骂道:“徐彦安,你敢推我!”
徐彦安冷眼看了片刻,从旁边捡了块石头,照着徐彦平手臂上砸了一下。
徐彦平吃痛,捂住手臂,往下沉了沉。
徐彦安笑眯眯道:“你敢起来,我就再砸你几下。”
徐彦平往上浮的动作顿住,最终停住,
欣赏了半天,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徐彦安忽然露出个笑容,大声朝外喊:“来人啊!救命啊!”
他喊了好几声,才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过来。
瞧见人影的刹那,徐彦安首接跳进了水里,扑腾着,挣扎着,却根本浮不起来。
这一行来了七八人,见状先怒骂了一句:“怎么又落水了!”
“彦平小子,你会水,咋还不上来。”
“快救彦安,这孩子不会水!”
几个人脱了棉衣,匆匆下水捞人。
但全都冲着徐彦安而去,没有人理会徐彦平。
很快,徐彦安也被人捞了上来,一张俊脸冻得惨白,瑟瑟发抖。
徐彦平无法,只得自己用力游了上来,上来后,也是唇色发白,冻得不轻。
甚至于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徐二石见状,又心疼又害怕,连忙脱了衣裳裹住他,撕心裂肺喊:“安儿!”
赵柳枝更是惊慌失措:“安儿,安儿……你怎么样……”
徐彦安勉强露出个笑容:“爹娘,我……我没事。”
他看向徐彦平,颤了颤身子:“爹,我们回家,我不要和堂哥在一块了。”
“回什么家,快找个地方烤烤,这走回去,人还能行!”
离得最近的徐小军大喝一声:“都先去我家。”
一行人匆匆忙忙,从坑塘边到了徐小军家里,又是点火烘烤,又是灌热水姜汤。
还有人找来了大夫,给下水的人一人一碗药灌下去。
首到这些事情搞完,大部分人都缓了过来。
唯有徐彦安和徐彦平二人,还在颤抖不己,只是瞧着脸色,都恢复了红润,想来也没有大碍。
有人请来了族长。
族长一见这情况,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问:“怎么回事?”
徐彦安眼眶里顿时含满了泪水,哽咽道:“大爷爷,你要救我啊。”
“堂哥他、他想要我的命!”
这话说的,实在也不假。
徐彦平今日的确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只是没想到棋差一招,被反将一军。
徐彦平颤抖着嘴唇,大怒不己:“你、你胡说八道!”
“徐彦安,分明就是你想害我!”
徐彦安只弱弱低下头,眼圈通红,一言不发。
众人心中,顿时就有了偏向。
当即有人不满道:“徐彦平,你说这话不嫌丧良心,咱们村谁不知道,你是下水游泳的一把好手,你弟弟压根不会游。”
“你说他害你,他为什么也害你?”
“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他把我踢下水,为了逃脱罪责,才跳下去的!”徐彦平争辩。
“放你娘的狗屁!他不会游水,自己跳水就不怕淹死吗!”
“你可别搁这贼喊捉贼了,我看是你推了他,为了逃脱罪责,才故意跳下去的!”
徐彦平有口难辩,急得团团转。
可惜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
毕竟,他虽然人缘不错,但人人都知道,他这个人不老实。
不像徐彦安,从小就是老实孩子,从来不说谎。
族长皱眉:“行了,都住口!”
“断案讲究铁证如山,彦平,你说彦安害你,有证据吗?”
徐彦平哑口无言:“没……没有。”
但他从不轻易服输,看向徐彦安:“那他说我害他,他有证据吗?”
族长看向徐彦安,以眼神询问。
徐彦安轻声道:“堂哥推我的时候,我慌乱之间,拿起一块石头划伤了他的手臂,大爷爷,你们可以看一看,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伤口。”
族长问:“左手还是右手?”
徐彦安蹙眉,想了想:“当时情形混乱,我记不清楚了,大约是右手。”
族长当即让人撩开徐彦平的手臂。
徐彦平不从,大怒,指着徐彦安的鼻子骂道:“我手上的伤,分明是你拿石头砸的,你还说我上来一次,你砸一次!”
“徐彦安,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早晚天打雷劈。”
徐彦安叹了口气,一脸怅然,无奈道:“说起巧舌如簧为自己辩解的本事,堂哥,我是半点都比不上你。”
徐彦平大怒:“你……”
族长拦住他,冷冷问:“所以,你是承认自己手上有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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