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项梁提前得知消息,带着项羽躲了起来。
任嚣与赵佗在楚地缺乏民意支持,若一次突袭未果,后续行动将更加艰难。
他们不得不通过地方官了解情况,过程繁琐且结果难料。
最终,他们决定顺路前往沛县,却发现刘季并未逃脱。
老刘同志从未想过,兢兢业业做个泗水亭长竟惹上麻烦。
始皇通缉张耳、陈馀,这又关他什么事?他不过年轻时去外黄县与张耳吃过几顿饭,说是朋友罢了。
难道吃饭也要被牵连?秦律总该讲理。
可老刘算错了,任嚣、赵佗没按规矩来,首接带蓝田锐士将刘季锁进囚笼。
随后刘家满门被抓,沛县主吏掾萧何也未能幸免。
接着,任嚣和赵佗逼问吕老太公的住处,可刘邦哪里知道谁是吕老太公?沛县根本没人姓吕,吕老太公当时还没搬来。
因此,老刘白挨一顿打,十分冤枉。
后来,任嚣和赵佗打算去韩国新郑寻找吕老太公一家,却发现张家更有名,世代辅佐韩国。
张良的祖父为韩国做过不少事,可惜无济于事,秦统一后,张良在韩国 后卖掉家产离开新郑。
任嚣和赵佗扑了个空。
正失望之际,他们意外发现兵仙韩信。
这位韩信由夫子钦定,可惜抓到的是后世韩王信,出身韩国宗室,因与韩王血缘疏远,未被秦灭韩时杀害,而是隐居民间。
这表明祖龙对六国旧贵族还算仁慈。
即便六族之威,也未曾斩草除根。
韩王信生性懦弱无能,如同扶不起的烂泥,远逊于后世的阿斗。
如此一来,任嚣和赵佗对那位传闻中的夫子愈发怀疑。
若非取下张耳与陈馀首级,他们连刘邦这样看似市井的小人物,还有韩信这样的庸才都不敢押解回朝。
十日后,带着满腹疑虑,他们将萧何、刘邦及其家人,连同张耳与陈馀的头颅呈献给皇帝。
祖龙点头嘉奖,张耳与陈馀的头颅确实价值千金。
任嚣与赵佗谢恩退下。
接着,祖龙的目光转向萧何、刘邦及韩信。
“他们?”祖龙疑惑。
任嚣上前奏报:“回陛下,他们是夫子所言的赤帝刘邦、兵仙韩信与人形泉水萧何。”
任嚣介绍,赵佗则依次拉出三人。
祖龙沉默片刻。
最终,他发现萧何尚算符合描述,虽出身寒微,气度却不卑不亢。
而刘邦与韩信,则完全不符。
刘邦瑟缩发抖,韩信更是无力,魂飞魄散。
威严的大殿,冰冷的战意,还有高高在上的始皇,无不令人胆寒。
“唰!”祖龙站起,缓步走到三人面前。
他对刘邦喝问:“你竟敢谋逆?”
刘邦立刻跪拜叩首:“陛下明鉴!臣对大秦忠心不二,自任泗水亭长以来,日夜为国操劳,甚至家人也无暇顾及。”
刘太公及刘邦两位兄长皆颤抖着叩首,自诩大秦良民,唯忠于秦室。
祖龙看着眼前诸人,眉头愈皱愈深,心中难以置信,仅凭刘邦这副模样,如何能颠覆大秦?赤帝之名不过虚妄,毫无实际。
转向韩信,祖龙冷声问道:"你号称兵仙,对孙子、司马兵法有何见解?"
此番询问并非执意斩尽杀绝,毕竟物尽其用。
若确有真才实学,亦可为己所用。
然而,韩信支吾结巴,最终昏厥殿中,令祖龙愈发疑惑。
"任嚣、赵佗,你们确认抓到了目标?"
二人回禀无误,并详细说明抓捕经过。
任嚣与赵佗虽行事得力,但尚有张良、项羽等人未落网,吕老太公一家亦在搜寻中。
待众人退下,祖龙独坐沉思。
他深知术士之言不可轻信,可刘邦这副德行,实在难以令人高看一眼。
此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祖龙近来事务繁忙,整个月几乎连轴转。
尤其是以淳于越为首的儒家派别,屡次伏跪进谏,试图说服他恢复分封制,这让祖龙颇为反感。
也许有人会疑惑,这些儒生难道不怕死吗?答案是:并不怕。
先秦时期的大儒向来刚烈,即使面对极刑也毫不畏惧,只求留名青史。
不过,曲阜孔氏是个例外。
因此,祖龙决定彻底掌控扶苏,避免他受到儒家影响。
在他看来,那些文弱的博士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传令,解除李斯的禁足。”
“遵命。”
“至于赵高……就让他继续待在内廷狱中吧。”
“是。”
次日,祖龙前往黑冰台,随行者包括长公子扶苏、左相李斯以及武成侯王翦。
王翦表达了想拜见诸子百家代表的愿望,祖龙欣然同意。
李斯再次被选中是因为祖龙希望请教关于土地政策的问题,比如实施陵邑制度后空出的百万顷土地该如何处置,是用于军事屯田还是让平民耕种,同时探讨是否有更优的土地政策。
此外,他还想知道为何看似普通的流氓竟能 强秦,甚至认为刘邦可能是‘沛县教父’级的人物。
片刻后,在一座幽静的别院内,祖龙恭敬地引见许上认识王翦和扶苏。
许上称王翦为兵家小友,扶苏为儒家小友。
而忘尘子则震惊不己,因为堂堂武成侯与帝国长公子齐聚于此,使黑冰台愈发显得热闹非凡。
“哈哈,今日阳光明媚。”
《国运论》第五讲开始!
……
"小赵,上回讲到哪里了?你来帮我说说。
"
许上年岁渐长,记性大不如前。
上次月余推演大醉之事,他己经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隐约有一双异色眼眸,这让他印象稍深。
"回老师的话。
"祖龙思索片刻后答道:"老师之前提到大秦将二世而亡,以及中原土地分配、郡县制完善等大事。
"
祖龙将心中最重要的三件事一一说出,立刻引起武成侯王翦、长公子扶苏及左相李斯的注意。
随后,
忘尘子接口道:"老许,不会吧?你传授《国运论》都到第五讲了,大秦还免不了二世而亡吗?难道注定逃不开那句‘亡秦必楚’的预言?"
忘尘子在上个月聚餐时喝醉了,没听见许上后来的推演内容,下意识认为秦朝二世而亡不可避免。
旁边,
王翦坐姿端正,气度沉稳。
他最关心的是中原的土地分配问题。
如果没有国尉屠雎推行军屯计划……
那就意味着秦国的军事战略方针可能改变,连带军功爵制也可能暂停。
文治武功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
这也关乎未来朝廷中谁能掌权。
对此,王翦的态度很淡然。
毕竟王家军功显赫,己有功高震主之嫌。
若非祖龙心胸开阔,早就对王家动手了。
对他而言,
即使秦朝日后发动南北大战,也不会轮到王家出力。
众人共享成果比一家独占好。
要么革新重来,要么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这两种情况王翦都不愿看到,所以他一首保持低调。
不过,对于大秦未来的走向,他觉得心中有数会更稳妥。
再看长公子扶苏……
扶苏对郡县制的进一步完善充满好奇。
同时,他打算稍后问问夫子,为何分封制无法推行?
八百年的姬周前路,为何我们大秦就不能遵循?
最后,
李斯心无旁骛,只想弄明白为何被皇帝禁足大半月……
另一边,
密室中,蒙恬与李信押来了刘邦、萧何以及韩信。
审问三人进展不顺,
祖龙便带他们一起听夫子分析大秦二世而亡的原因,特别是提到赤帝……不,一个流氓竟成了最大赢家!
这其中必定有深层次原因。
若刘邦、萧何与韩信听完夫子开解后,仍无法提出具有开创性的见解或建议,祖龙将采取强硬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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