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伤口，呼吸带着血腥气喷在我颈侧，每一次起伏都牵扯着她膝盖的血洞 —— 黑丝早己被浸透成深褐色，血珠顺着祭坛台阶往下淌，在耶稣圣像的底座积成一小滩暗红。
“摩托车……”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视线死死盯着侧门。那辆越野摩托斜卡在门轴处，轮胎被三只丧尸撕扯得露出钢丝，油箱的破口正汩汩漏着汽油，在砖缝里蜿蜒成银蛇，离圣坛的烛台只剩三步。
“守住这里。”
我将消防斧塞进她手里，自己抄起断裂的十字架木梁。门闩发出垂死的呻吟，铁皮表面己经被撞出拳头大的凹坑，外面传来变异体沉重的喘息，混着普通丧尸的嘶吼，像无数只手在挠心脏。
苏晚晴拄着斧头勉强站起，伤腿在瓷砖上打滑
。她
突然抓住我手腕，掌心的血蹭在我手背上：
“你从通风口走，我引它们去侧门……” “闭嘴。”
我甩开她的手，木梁砸在扑到近前的丧尸头颅上，腐骨混着脑浆溅在圣母像的瓷脸上。余光里，她正用斧头柄顶住另一只丧尸的喉咙，黑丝包裹的小臂因用力而绷出青筋，伤口的血顺着斧柄往下滴。
“哐当！” 侧门的铁皮被撞出更大的豁口！一只覆盖着青灰皮肤的变异体半个身子挤进来，
骨锤般的拳头横扫过来。我扑过去用木梁格挡，巨力震得虎口开裂，却没注意到苏晚晴为了拽我，被另一只丧尸咬住了肩膀 —— 白大褂瞬间被撕开，露出渗血的绷带和锁骨下那道狰狞的旧伤。
“陈默！” 她的痛呼混着嘶吼炸开。 我回身劈碎那只丧尸的头颅时，苏晚晴己经被三只丧尸围在中间。
斧头卡在一只丧尸的脊椎里，她拽了两次没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最前面的变异体正扬起骨锤，阴影将她整个人罩住。 “滚开！”H-7 的暴戾瞬间冲垮理智，我像疯兽般撞开变异体，
木梁砸在它后脑上。苏晚晴趁机抓住掉落的斧头，却被后面的丧尸咬住脚踝，黑丝瞬间被撕开，血珠溅在祭坛的金色地毯上。
“烧汽油！”
我吼着将她往侧门推，自己用身体堵住涌来的尸群。木梁在变异体的撞击下发出断裂的脆响，后背的伤口被利爪撕开，血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苏晚晴拖着伤腿爬向侧门，斧头在地上划出刺耳的火星。她抓起滚落的烛台时，
变异体的骨锤己经砸到她身后的地砖上，碎石溅了她满身。烛台碰到汽油的瞬间，火舌猛地窜起三米高，将涌来的尸群吞没在烈焰里。
“爬！”
我踹开最后一只丧尸，将她往通风口的方向扔去。 她抓住铁格栅的瞬间，火浪己经卷到我们脚边。我看见她回头时，眼睛亮得像燃着的汽油，黑丝破口处的血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红。
然后，她突然松开手，用斧头柄狠狠砸向我后背 —— “
你先走！” 变异体的骨锤在我转身的刹那砸中她肩膀。她像片被狂风卷起的叶子，撞在燃烧的侧门铁皮上，白大褂瞬间燃起火星。我扑过去时，她正用最后力气将斧头扔向我，黑丝缠在斧柄上，像道血色的绸带。
“别回头……”
她的声音碎在火声里。 通风口的铁格栅在身后关上时，我最后看见的，是她被火舌吞没前，朝着我这边歪了歪头，像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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