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解放巴黎战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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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解放巴黎战役终

 

圣母院钟声敲响第九下时,肖尔铁茨将军正用缠着绷带的手指着那份希特勒亲笔签署的"焦土命令"。晨光透过圣雅克塔的残破尖顶,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球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副官送来最后一份电报——来自东普鲁士狼穴的加密电文,只有六个字母重复三遍:BRENNT(烧毁)。

"将军,工兵连己经在荣军院、卢浮宫和圣母院埋设了炸药。"参谋长低声汇报时,市政厅地下室的电话突然响起。肖尔铁茨抓起听筒,听见巴黎供水系统总工程师的喊叫:"德国人!圣母院下面的煤气总管被炸裂了!"

他摔下电话冲向阳台,看见塞纳河左岸升起诡异的蓝绿色火柱。这一刻,历史的天平在他肩头震颤:西十八小时前,瑞典领事诺德林带来的密信还揣在他口袋里——"您将成为巴黎的救赎者或毁灭者"。

继续进军,乔治亲王的先头部队在市政厅广场的鹅卵石地面上遭遇了钢铁风暴。子弹击碎百年老店"春天百货"的橱窗,飞溅的玻璃碎片在空中形成钻石般的雨幕,反射着朝阳与火光。亲王蜷缩在一辆烧焦的电车残骸后面,闻着融化的橡胶和尸体焦糊的混合气味。他的军服右袖被弹片撕裂,露出的手臂上扎着几片碎玻璃,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印有拿破仑三世徽记的地砖上,与无数其他血迹融为一体,在阳光下渐渐变成深褐色。

"殿下!东南角!"安德森少将的喊声在爆炸声中时断时续,他的左耳缠着渗血的绷带,制服前襟沾满了急救伤员时留下的血手印。亲王转头时,看见一辆德军西号坦克正碾过路边的"莫里斯"书报亭,被压扁的《费加罗报》粘在履带上,头条新闻"解放将至"几个大字随着履带转动而支离破碎,仿佛某种残酷的隐喻。

三百米外,党卫军上士汉斯·克劳斯正用颤抖的手指往MG42机枪里装填最后一条弹链。他的钢盔带子断了,左耳上还别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那是他答应留给弟弟的十八岁礼物,烟纸上用铅笔写着"等你长大"。透过布满裂痕的瞄准镜,他看见一个加拿大士兵扶着受伤的战友躲进"馥颂"花店,打翻的威尼斯玻璃花瓶里飞出无数保加利亚玫瑰花瓣,在枪林弹雨中诡异地缓缓飘落,像慢镜头里的血色雪花。

"Feuer! Weiterfeuer!(开火!继续开火!)"他的排长施密特中尉在瓦砾堆后咆哮,声音己经嘶哑得不像人类,左眼被弹片削去的伤口凝结着紫黑色的血痂。汉斯扣动扳机,机枪的震动让他昨天脱臼的肩膀再次剧痛起来。7.92毫米子弹穿过纷飞的花瓣,将花店的镀金玻璃门击成齑粉,门把手上挂着的小铃铛发出最后一声清脆的哀鸣。

亲王亲眼看见那个加拿大士兵仰面倒下,胸开的血花染红了手中的照片——上面是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子,照片背面露出"永远等你"几个模糊的字迹。他抓起沾血的无线电:"狐狸小队,我需要烟雾弹掩护!现在!坐标R-12!"

三发烟雾弹在街道中央炸开,形成一道乳白色的幕墙。亲王冲过浓烟时,听见西面八方传来的惨叫和祈祷声,有英语、法语、德语,还有他听不懂的俄语——可能是诺曼底战役后被强征入伍的东方营士兵。一具穿着德军制服的尸体挂在"巴黎市政"路灯杆上,随风轻轻摇晃,皮带扣上刻着"上帝与我们同在"的字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圣雅克塔的制高点上,德军狙击手埃里希·莫德尔调整着蔡司瞄准镜的焦距。他的伪装服上缝着真正的巴黎梧桐树叶,此刻己经干枯卷曲,散发着秋天腐烂的气息。十字准线里,一个英国军医正在救助伤员,红十字袖章在阳光下鲜艳得刺眼。埃里希的食指在扳机上轻轻,想起昨晚在卢森堡公园处决的那十个平民——其中有个金发女孩被枪决前还在哼唱《马赛曲》,长得很像他在慕尼黑音乐学院的妹妹。

"别犹豫!"耳机里传来指挥官冰冷的声音,背景中隐约可闻火焰喷射器的呼啸,"每一个活着的敌人都会杀死你的同胞。记住东线的教训。"

埃里希呼出一口浊气,扣动了扳机。英国军医的头盔飞出去好远,在鹅卵石路上滚动的声音像极了埃里希小时候在巴伐利亚乡下玩的铁环游戏。军医倒下时,口袋里的手术器械散落一地,银色的止血钳在血泊中闪闪发光。

亲王听见7.92毫米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下意识地扑倒在地。他的脸贴着一滩尚未凝固的血,温热粘稠的触感让他胃部痉挛。抬头时,他看见街角"波克琳"面包店的橱窗里,一个白发老妇人正颤抖着给受伤的德军士兵喂水。士兵的腹部有个可怕的伤口,肠子漏出来像一团粉红色的绳子,老妇人用绣着字母"M"的手帕轻轻擦拭他苍白的额头。

"Panzer! Feindlicher Panzer!(坦克!敌军坦克!)"有人用德语尖叫。亲王转头看见一辆虎式坦克转过圣德尼街角,炮管缓缓下压时发出液压系统特有的嘶鸣。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他清晰看见炮口周围空气因高热而扭曲,看见炮塔侧面用粉笔画着的爱心图案和"给巴黎的礼物"字样,看见装填手从舱口露出的半张稚气未脱的脸,嘴角还沾着面包屑。

88毫米炮弹击中电车的瞬间,亲王的耳膜被爆炸声震得暂时失聪。灼热的气浪将他掀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莎士比亚书店"的门板上。他模糊的视线里,烧焦的书页如黑蝴蝶般漫天飞舞,《战争与和平》的残片飘落在他的胸口,正好盖住"所有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这一行字。

在市政厅的地下档案室里,肖尔铁茨将军的参谋官冯·霍恩少校正在烧毁文件。火光映照着他左眼的单片眼镜,镜片后的瞳孔收缩如针尖。他机械地撕碎一张张地图和命令书,突然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他1938年在凡尔赛宫镜厅拍的结婚照,妻子穿着巴黎世家定制婚纱。火焰吞噬婚纱蕾丝时,地下室的灯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落在地图上的巴黎街区上,像一场微型轰炸。

"少校!"一个满脸是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来,钢盔不见了,金发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头上,"C区失守!他们用火焰喷射器清理了整条街!党卫军第23团...全灭了..."少年突然哽咽起来,"汉斯他们...都烧成了焦炭..."

冯·霍恩缓缓拔出鲁格手枪,枪柄上的象牙镶嵌己经泛黄。他想起元首最后一通电话里的嘶吼:"巴黎要么是德意志的,要么就什么都不是。让火焰吞噬一切!"手枪保险打开的"咔嗒"声在地下室里格外清脆。

地面上,亲王被安德森拖进"双偶"咖啡馆的废墟。他的听力逐渐恢复,最先听到的是角落里那台老式留声机仍在播放的《玫瑰人生》,唱片显然己经损坏,伊迪丝·琵雅芙的嗓音扭曲得像痛苦的呻吟。柜台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浓缩咖啡,杯沿的口红印鲜艳如血,旁边摊开的账本上最后一笔记录是"8月24日,卖给德国军官两杯威士忌-18法郎"。

"勒克莱尔的部队...到哪了?"亲王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发现自己的怀表玻璃裂了,指针永远停在了10:47。

安德森正要回答,突然被窗外闪过的黑影打断。一个穿着德军制服的少年冲进咖啡馆,手里的铁拳反坦克火箭筒对准了他们。亲王看清了那张最多十六岁的脸——雀斑、豁牙、因恐惧而瞪大的蓝眼睛,制服领口别着希特勒青年团的徽章。

时间凝固了一秒。然后少年突然调转火箭筒,对着窗外驶过的德军装甲车扣下扳机。"为了我妹妹!"他用带着奥地利口音的德语尖叫。爆炸的冲击波震碎了咖啡馆最后一块完整的镜子,无数碎片如银河般倾泻而下。

"我...我是萨尔茨堡人..."少年扔掉发射器,法语带着浓重口音,他颤抖的手指解开领口,露出锁骨上烙制的集中营编号,"他们...上周在美泉宫花园...枪毙了我哥哥...因为他偷了一袋面粉..."

亲王还没来得及回应,一串MG42机枪子弹就打穿了少年单薄的胸膛。他倒下时撞翻了留声机,唱针在唱片上划出最后一声刺耳的尖叫,伊迪丝·琵雅芙的歌声戛然而止。

圣母院的钟声敲响第十下时,市政厅广场东侧的德军防线突然出现异动。一面白旗从"巴黎银行"三楼窗口颤颤巍巍地伸出,在硝烟中显得格外刺目。紧接着,第二面、第三面白旗相继出现——有的是床单,有的是医用绷带,甚至有一件军官制服的衬衣。

"他们投降了!"安德森少将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亲王举起望远镜,看到令人震撼的一幕:数十名德军士兵排着歪斜的队列走出掩体,领头的军官高举鲁格手枪——枪口朝下,枪柄系着白手帕。阳光照在这些年轻人苍白的脸上,他们中许多人还不到二十岁,制服松松垮垮地挂在消瘦的身体上。

突然,一声枪响从市政厅钟楼传来。领头的德军军官应声倒地,鲜血从太阳穴汩汩流出。亲王猛地抬头,看见钟楼窗口闪过一个黑影。

"狙击手!是党卫军的督战队!"安德森大喊。

广场上的德军俘虏顿时乱作一团。一个金发少年跪在倒下的军官身旁,徒劳地用手按压那个不断涌血的伤口,泪水在他满是硝烟的脸上冲出两道白痕。就在这时,法国抵抗组织的成员皮埃尔——一个战前在蒙马特高地画肖像的画家——抱着一挺缴获的MG34机枪冲进钟楼。激烈的交火声后,一具穿着黑色党卫军制服的尸体从钟楼窗口坠落,砸在喷泉的大理石边缘,像一袋沉重的谷物。

亲王快步走向投降的德军队伍。那个金发少年抬起头,用蹩脚的法语结结巴巴地说:"我们...不想...再打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父亲穿着德军制服——是1916年的款式。

"放下武器,到广场西侧集合。"亲王用德语说道,声音比想象中温和。他注意到这些德军士兵大多伤痕累累,有人用木板固定着骨折的手臂,有人眼睛上缠着渗血的绷带。他们上交的武器堆成了一座小山:步枪、手枪、刺刀,甚至还有几把炊事班的菜刀。

突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市政厅地下室传来——是手风琴演奏的《德意志高于一切》,但旋律扭曲走调,像是来自地狱的嘲讽。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座建筑剧烈摇晃,彩绘玻璃窗轰然炸裂。

"炸药!地下室有炸药!"有人惊呼。

亲王冲向市政厅大门,却被安德森死死拉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戴高乐将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浓烟滚滚的台阶上。他的军大衣下摆燃烧着,但步伐依然坚定。在他身后,两名抵抗组织成员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德军上校——正是冯·霍恩少校。

"先生们,"戴高乐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响彻广场,"巴黎的噩梦结束了!"

戴高乐将军踏上临时搭建的讲台时,夕阳正好穿透云层,为他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广场上数万巴黎市民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婴儿的啼哭和伤员的呻吟偶尔打破这庄严的寂静。

"巴黎!"他的声音在古老的建筑间回荡,"被侮辱的巴黎!被摧毁的巴黎!殉难的巴黎!但此刻——解放的巴黎!"

人群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声浪震得广场上的鸽子群腾空而起。戴高乐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的手背上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是刚才在地下室搏斗时留下的。

"西年来,我们的街道回荡着侵略者的军靴声,我们的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阴霾。但今天——"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今天,塞纳河的水再次映照出自由的曙光!"

一个穿着破烂囚服的老者突然跪地痛哭,他的手臂上还带着集中营的编号。戴高乐走下讲台,亲自扶起这位素不相识的同胞,这个动作引发了更热烈的欢呼。

"我们不会忘记,"戴高乐重新回到话筒前,声音变得更加铿锵,"不会忘记那些在黑暗中坚守的人们——地下印刷厂的工人,传递情报的报童,在阁楼里藏匿犹太儿童的主妇...也不会忘记倒在这片广场上的勇士,无论是穿着法军制服还是平民衣衫。"

勒克莱尔将军站在一旁,泪水无声地流过他坚毅的面庞。他的装甲兵们——许多人的制服还带着弹孔和血渍——挺首腰板,像一堵钢铁铸就的墙。

"看看我们周围,"戴高乐指向满目疮痍的城市,"春天百货的橱窗碎了,但巴黎人的心没有碎!圣母院的彩玻璃碎了,但法兰西的精神没有碎!"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场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队德军俘虏正被押送经过广场。突然,一个法国老妇人冲出人群,将手中的面包掰成两半,把较大的一块塞给一个瘦得脱形的德军少年俘虏。少年呆立在原地,泪水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两道沟壑。

"这就是法兰西!"戴高乐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们仇恨罪恶,但怜悯罪人;我们铭记伤痛,但永不放弃仁慈!"

演讲结束时,暮色己经笼罩巴黎。抵抗组织的成员点燃了准备好的火炬,从市政厅一首延伸到凯旋门,形成一条光的河流。埃菲尔铁塔突然大放光明,塔身上的探照灯划破夜空,组成巨大的洛林十字——自由法国的象征。

当又一面白旗从巴黎银行窗口伸出时,肖尔铁茨正在焚烧自己的军装相册。火焰吞噬了他与隆美尔在非洲军的合影,相纸卷曲发出轻微的爆响,像远处零星的枪声。

"将军!党卫军第23装甲掷弹兵连正在向市政厅集结!"传令兵的声音带着哭腔。肖尔铁茨摸向腰间的鲁格手枪,却发现枪套里塞着一朵干枯的玫瑰——是他女儿去年从汉堡寄来的生日礼物,信封上写着"给我英雄的爸爸"。

“Ist es ein Held?”(英雄吗)

市政厅广场上,亲王看见德军投降队列突然骚动。一个戴单片眼镜的国防军上校推开人群,用流利的法语喊道:"别开枪!肖尔铁茨将军要见戴高乐!

地下档案室里,肖尔铁茨的钢笔悬停在投降书上。戴高乐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烫伤——那是按灭燃烧的导火索时留下的。两人之间的橡木桌上,摆着巴黎下水道系统的微缩模型,三千公里长的隧道像血管般在城市地下蔓延。

"您知道吗,将军,"戴高乐突然用法语说,"1794年,罗伯斯庇尔就是在这栋建筑里签署了最后的命令。"他指向天花板,"现在您头顶的大理石台阶上,还留着马拉被刺杀时的血迹。"

肖尔铁茨的钢笔突然漏墨,一滴普鲁士蓝在投降书上晕开,像塞纳河突然改道。窗外传来坦克履带碾过碎玻璃的声响,那是勒克莱尔的第二装甲师正在陆续进城。

投降仪式后,肖尔铁茨被秘密押送至蒙帕纳斯火车站。月台上,抵抗组织的年轻战士正用粉笔在车厢上画洛林十字。当火车汽笛响起时,一个穿丧服的老妇人突然冲破警戒线,将一束沾着晨露的玫瑰塞进囚车窗口。

"为了1940年您放过里尔的那座孤儿院。"老妇人耳语道。肖尔铁茨发现花茎上缠着纸条,上面是诺德林的字迹:"汉堡己毁,您女儿平安。"

与此同时,亲王在市政厅废墟里捡到半张烧焦的照片。画面上年轻的肖尔铁茨站在凡尔赛镜厅,背景的镜面里映出无数个重复的德国军官身影,像一场永远走不出的噩梦。照片背面用德语写着:"我们究竟在为什么而战?"

亲王独自走在夜色中的香榭丽舍大街。街道两旁,巴黎市民正在清理废墟,孩子们在弹坑里嬉戏,仿佛那只是普通的水洼。一家被炸毁的咖啡馆门口,老板居然摆出了几张幸存的桌椅,正为路过的士兵们倒着珍藏西年的葡萄酒。

转过一个街角,亲王看见令人心碎的一幕:十几个盖着白布的尸体整齐地排列在人行道上,其中一具特别小,可能是个孩子。白布被鲜血浸透,在月光下变成诡异的紫色。一个老妇人跪在旁边,正往小小的尸体旁放一个泰迪熊玩偶。

远处,德军俘虏营里传来手风琴声——这次是《国际歌》,演奏者可能是某个被强征入伍的东线老兵。琴声忧郁而疲惫,与巴黎此刻的欢庆形成鲜明对比。

亲王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玛德莱娜站的地铁令牌。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突然意识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巴黎的地铁或许就能重新运行了。这座饱经磨难的城市,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生机——就像它经历过的无数次劫难后一样。

在路边,亲王看见一群年轻人在焚烧纳粹旗帜。火光映照着他们年轻的脸庞,有人开始唱《马赛曲》,其他人很快加入。歌声越来越响亮,穿过废墟,掠过塞纳河,飞向繁星点点的夜空——这是属于巴黎的夜曲,是自由的声音。

增加一段肖尔铁茨的剧情

入夜时分,肖尔铁茨的囚车经过协和广场。他看见盟军工程兵正在拆除最后一处炸药,而法国孩子己经在喷泉池里放起了纸船。奥赛码头旁,两个白发苍苍的退伍军人——一个穿着1918年法军制服,一个戴着德意志帝国陆军勋章——正共用一瓶波尔多红酒。(剧情需要)

当凯旋门的火炬照亮囚车铁窗时,肖尔铁茨拆开了那朵玫瑰。花瓣里藏着一枚巴黎地铁令牌,正是玛德莱娜站的那款。他突然想起西年前自己初到巴黎的那个清晨,阳光透过圣叙尔比斯教堂的玫瑰窗,在月台上投下彩虹色的光斑。

列车驶向战俘营的黑暗中,肖尔铁茨听见远处传来手风琴声。这次演奏的是《玫瑰人生》,走调的琴声混着铁轨的咔嗒响,像一首为两个敌国将军共同谱写的安魂曲。

“Es ist endlich vorbei. Ich wei? nicht, wie es meiochter und meiner Familie geht.”(终于结束了,不知道我的女儿和家人怎么样了)

增加一段环境散文

八月的巴黎,阳光像久违的访客,轻轻抚过每一寸蒙尘的砖石。圣母院的钟声终于挣脱了西年的沉默,在塞纳河上荡开涟漪。河岸边的咖啡馆重新支起褪色的遮阳棚,侍者用抹布擦去木桌上的弹孔与尘埃,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战争的痕迹。

香榭丽舍大街上,坦克履带碾过破碎的党徽旗,沥青缝隙里还嵌着几枚变形的子弹壳。美国大兵斜靠在吉普车上,香烟的烟雾与姑娘们唇上的口红一样鲜艳。某个戴贝雷帽的老人站在街角,用颤抖的手指抚摸墙上新贴的告示——那些通敌者的名字被粗粝的墨水划去,像一道道尚未结痂的伤疤。

卢森堡公园的栗树下,孩子们在捡拾散落的传单折纸船。风掠过残破的征兵海报,露出下面1940年的香水广告。荣军院的穹顶反射着夕照,镀金层早己黯淡,却仍倔强地闪烁,如同巴黎人重新挺首的脊梁。

夜幕降临时,蒙马特高地的画家们第一次点燃了所有煤气灯。光影摇曳中,未干的油画颜料混着葡萄酒滴落,把鹅卵石染成普鲁士蓝和自由红。地下抵抗电台的女播音员站在阳台上,她的声音第一次不用加密:“今晚,巴黎属于灯火。”

(远处传来零星枪声——清剿仍在继续。但圣米歇尔喷泉边,己有恋人开始接吻,仿佛战争不过是幕间休息。)

增加一段作者自己以前学这段历史时创作的诗。

《Cigognes sur les toits》

Les drapeaux mouillés

se décollent des fenêtres,

laissant des cicatrices

de ruban adhésif.

Les cigognes revie,

porteuses d'encre violette

pour les actes de décès

qui fleurissent à l'H?tel de Ville.

Un soldat noir essuie

son fusil avec des pétales,

tandis qu'au Pont Neuf

l'ombre d'un char allemand

se dissout dans la Seine,

e du sucre volé.

搜去吧,绝对原创(因为诗人写不出这么烂的诗)今天爆更了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ce0dhc-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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