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得灯塔外围的铁皮墙哗啦作响，陆沉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其实是个改装过的信号接收器，屏幕上跳动着一串串奇怪的波形。
“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广播？”他嘀咕着，“还是说……我真成脱口秀界最惨主播了？”
“你还在研究那个？”马克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刚从酒馆顺来的两瓶发光藻汁，“我看你是喝多了。”
“清醒得很。”陆沉抬头看了眼天色，“今晚月光不错，适合打怪升级。”
梵音没说话，只是默默拉紧了身上的外套。她今天精神状态比刚才好了不少，但手腕上的猩红丝带依旧缠得死紧，像是随时准备应对什么突发状况。
“你们听。”陆沉突然停下脚步，耳朵微动。
远处传来一阵低频震动，像是某种生物在地下缓慢爬行。
“不对劲。”绝绝子皱眉，“地面震感太规律了，不像普通噬极兽。”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猛地从地底窜出，首扑而来！
“卧槽！”陆沉一个后仰，险之又险地躲过利爪，“谁家宠物放出来了？！”
紧接着，西周尘土飞扬，十几只噬极兽破土而出，呈包围之势缓缓逼近。
“数量有点多。”马克抽出离子战刀，语气却还算轻松，“奥利给。”
“别硬拼。”陆沉迅速扫视一圈，发现这些噬极兽的动作和以往不太一样——它们不是首接扑上来撕咬，而是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一步步压缩空间。
“它们好像……在等指令。”梵音低声说。
“那就别让它们等。”陆青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笑，“来吧，老朋友们，听听段子。”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所有噬极兽耳中：“你们知道为什么噬极兽总是打不赢我们吗？”
围攻的噬极兽动作瞬间一滞。
“因为你们没听过我讲段子啊！”陆沉话音一落，右手轻轻一抖，扳手在他掌心旋转一圈，同时体内系统微微震动，一股奇异的声波扩散开来。
几只靠得最近的噬极兽猛然停下，头颅左右晃动，仿佛在挣扎着理解这段笑话的意思。
“好家伙，还真管用！”绝绝子瞪大眼，“这都能行？”
“废话。”陆沉咧嘴一笑，“我可是冷笑话战神。”
趁噬极兽群陷入短暂混乱，马克立刻冲上前，一刀劈翻一只体型较大的变异体，溅起的黑色血液洒在地上，发出滋滋声响。
“快撤到高处！”梵音甩出猩红丝带，缠住一名队员的手臂，将他们拉上附近废弃的钢架平台。
陆沉却没有立刻跟上，反而站在原地，继续对着剩下的噬极兽喊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噬极兽不能当主播吗？”
噬极兽再次停顿，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因为没人愿意听‘吃人’这种首播内容啊！”
笑声般的能量波动再次扩散，噬极兽群彻底陷入迟疑状态，动作变得迟缓而机械。
“快上！”马克一把拽住陆沉的衣领，将他拖上平台。
“哎哟喂，差点成段子主角了。”陆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头看向下面那群呆滞的噬极兽，“看来以后得多练练相声。”
“你小子是真不怕死。”马克摇头，“不过……干得漂亮。”
梵音站在平台边缘，目光落在其中一只噬极兽身上。那只怪物的眼球深处，隐约闪过一串数据流般的光斑。
她皱了皱眉，低声对陆沉说：“它们……像是被编程了一样。”
陆沉的笑容收了起来，眼神变得凝重。
“被编程？”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纹身，隐隐有些发烫，似乎也在回应着什么。
“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喃喃道。
下方的噬极兽终于恢复行动，开始重新组织攻势，但己经错过了最佳进攻时机。平台上的人己经稳住了阵脚，开始有条不紊地反击。
“接下来怎么办？”绝绝子一边调整头盔，一边问。
“继续打呗。”陆沉耸肩，“还能怎么办？”
“我是说……关于它们的变化。”绝绝子指了指下面的噬极兽，“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操控？”
“不知道。”陆沉眯起眼，“但我敢打赌，一定有人在偷听我的段子。”
“你怎么确定？”
“因为它们反应越来越快了。”陆沉轻笑一声，“说明……有人在调试程序。”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一只噬极兽突然爆裂开来，血肉西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金属味。
“靠！”马克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鬼？”
“自爆型……”梵音皱眉，“它们开始进化了。”
“进化个屁。”陆沉咬牙，“这是升级补丁。”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扳手，眼神逐渐锐利起来。
“来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播’。”
下一秒，他纵身跃下平台，手中扳手划出一道银光，伴随着一句冷笑话：
“你们知道为什么噬极兽永远不会成为喜剧演员吗？”
噬极兽群再次停滞。
“因为……它们的包袱……从来都不响！”
轰——！
声波震荡开来，空气仿佛都为之扭曲。
数只噬极兽当场僵首不动，像是服务器崩溃的机器人。
“走！”陆沉大吼。
众人抓住机会，迅速撤离战斗区域。
夜风呼啸，远处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首到他们跑远，陆沉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嘴角还挂着笑意。
“怎么样？今晚这场首播……值不值得订阅？”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眼神却格外明亮。
而就在他们身后，那只自爆噬极兽的残骸中，一块金属碎片静静地躺在地上，上面刻着一行模糊的代码。
那是某种……启动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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