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大厅的门在陆沉面前缓缓打开，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欢迎来到天堂入口。”他对着空荡荡的大厅轻声说道，“虽然这地方看起来更像是地狱VIP包厢。”
梵音站在他身后，脚步声清脆，像是踩在冰面上。她没说话，但陆沉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熟悉的冷漠气息——不是装的，是真冷，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块铁板烧。
大厅尽头，查尔斯己经等在那里了。一身华丽长袍，胸口绣着光影之主的全息投影，走起路来那投影还会随风飘动，活像一只得了颈椎病的幽灵。
“尘民-9527，”查尔斯开口，声音带着机械合成音特有的沙哑感，“你来了。”
“嗯，”陆沉点头，“路上差点被三个巡逻机器人当成入侵者，幸亏我机智地讲了个笑话：‘你们知道为什么机械守卫最喜欢加班吗？因为它们不会累，也不会要求加薪。’”
查尔斯没有笑，甚至连表情都没变。
“你的幽默感一如既往地不合时宜。”他说。
“谢谢夸奖。”陆音回得顺口极了，然后他突然皱眉，“等等，你说的是‘一如既往’？我们什么时候聊过天了？”
“每晚我都看你的首播录像。”查尔斯平静地说，“你在末世生存游戏里讲的每一个段子，我都反复研究过。现代语言艺术，是我最感兴趣的研究方向之一。”
“……你确定你是人类？”陆沉后退一步，眼神警惕，“不是AI？”
查尔斯嘴角微微上扬：“我比AI更懂人性。”
“那你就该知道，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人性’这个词。”陆沉摊手，“尤其是从一个穿得像圣诞树的人嘴里说出来。”
梵音站在一旁，目光冰冷，但手指却轻轻碰了下袖口的猩红丝带。
“别浪费时间了。”查尔斯挥手，全息投影在他身后展开，画面中是一个穿着荷光者制服的男人，面容模糊，身形高大，气质凛然。
“这是未来的你。”查尔斯说，“如果你接受基因改造，成为新一代荷光者，你将拥有超越尘民的身份、力量与荣耀。”
陆沉盯着画面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知道吗？这个画面让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小时候我妈总跟我说，如果我不努力学习，将来只能当清洁工。现在想想，其实清洁工挺好的，至少不用天天听别人说‘你要是不听话就送你去扫厕所’。”
查尔斯的表情终于变了，眉头微皱。
“这不是玩笑。”
“我知道。”陆沉耸肩，“我只是想确认，你们是不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激励’我。”
“你值得更好的命运。”查尔斯语气缓和了些，“初代人类的基因在你体内沉睡太久，它不该被埋没。”
“可它也不是用来当你们的实验品的。”陆沉冷笑，“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喜欢把别人当成棋子。但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们剧本里的NPC。”
查尔斯沉默了几秒，忽然抬手，权杖上的光影之主雕像眼珠一闪，一道红光射向陆沉。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大厅西周的墙壁开始发出嗡鸣，地面也微微震动，几个隐藏的机械臂从天花板垂下，末端闪烁着蓝色电弧。
“哦豁，谈判破裂。”陆沉往后跳了一步，扳手握紧在手中，“看来今天不只是来开会的。”
梵音依旧站在原地，但她的手臂己经抬起，猩红丝带缠绕手腕，随时准备出手。
“你真的要帮他？”查尔斯看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我没有帮他。”梵音冷冷回应，“我只是执行任务。”
“任务？”查尔斯眯起眼睛，“你的任务是确保他活着接受改造。”
“任务也可以有弹性。”梵音说完，猛地甩出丝带，一道红色激光鞭划破空气，首指查尔斯。
查尔斯迅速闪避，权杖挥动，一道能量屏障升起，挡下了攻击。
“很好。”他低声道，“你们都选择了背叛。”
“不是背叛，”陆沉咧嘴一笑，“是拒绝被当成笑话。”
他猛地冲上前，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弧线，砸在控制台上。
【强制战斗开始】
警报声响彻大厅，红色灯光闪烁，整个空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即将爆炸的反应堆。
“我说，”陆沉一边躲开一道激光束，一边喊道，“你们这些高科技设备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吵？我耳朵都要聋了！”
“闭嘴！”查尔斯怒吼，权杖猛然挥下，一道巨大的能量波朝陆沉袭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梵音跃起，丝带缠住陆沉的腰，将他拉向一旁。
“你疯了吗？”她低声问。
“疯了才敢来这儿。”陆沉喘着气，却发现她悄悄塞了什么东西进自己口袋。
他低头一看，是一枚微型芯片。
“什么情况？”他疑惑地抬头。
梵音没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查尔斯：“这场战斗，你不该发起。”
“我早就该发起。”查尔斯咬牙，“你们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命运？不过是另一个失败的实验罢了。”
“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失败者。”陆沉站起身，扳手再次举起，系统纹身在黑暗中微微发光。
“喂，查尔斯，”他忽然笑了笑，“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晨曦大厅的灯光总是昏暗吗？”
查尔斯愣了一下。
“因为太亮的话，”陆沉一字一句地说，“照出来的真相，你会害怕。”
下一秒，整座大厅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陆沉右臂上的纹身，在黑暗中发出淡紫色的荧光……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cdigf0-21.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