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蠢货!”
得知秦佳月接手季允迦手上的烂摊子,老夫人真是气得不知怎么骂她好。
“姑奶奶~”
“姑娘该叫改口叫祖母了。”盛嬷嬷提醒她一句。
秦佳月乖巧点头,又冲老夫人撒娇:“祖母,佳月这下该怎么办?”
她这两日和房中婢女把这两本账册翻了个透,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大坑,还是她填不上的那种。
只好来求助老夫人。
到底是自个亲侄孙,老夫人看在她祖父的份上,叹了口气。
“你个没心眼子的蠢东西,要真是好差事,我能拨给季氏?”
老夫人首言道:“老身就是让她自个想法子来填着窟窿的,你说你上赶着作甚?”
秦佳月现在恨死季允迦和林云裳了。
要不是林云裳出的馊主意,她能去领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吗?
“祖母,我哪里知道季允迦那小贱人这么多心眼,我自打入府,虽是平妻又是你侄孙女,可府中下人背地偷偷笑话我呢,我就是想替您分担事,堵那些人的嘴。”秦佳月道。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大房二房好些日子没出来溜达了,那便拿他们练手就是,你放心去找他们收债便是,至于秦家的,我会叫人抹掉。”
秦佳月得老夫人的令,心里这才好受些。
东苑。
茶香袅袅。
秦佳月捧着一本账册递给季允迦。
“姐姐可真是前人挖坑后人填,这账,我是算不清楚了,姐姐自行收回吧。”
季允迦端着茶盏,似笑非笑。
“这才过去几日,妹妹便打退堂鼓了?”
“知道侯爷为何不喜我吗?”季允迦忽然道。
秦佳月蹙眉,斜楞她一眼:“为何?自然是姐姐不讨人欢心了。”
季允迦笑着摇头:“他不喜欢傻的,他就喜欢做事有主见的,譬如林姨娘。”
被点名的林云裳银牙紧咬,她发现季允迦这贱人老往她这里引火。
“哼,就她?没瞧出哪里聪慧,心眼子倒是不比姐姐少。”秦佳月道。
“秦佳月!你……”林云裳这几日忍得够够了。
前日秦佳月送了她一盒香粉,她才打开没一会儿,就上吐下泻。
可府医又说那香单独放着是没有问题,偏偏她喜欢用桃脂,这才引发毒性。
当真杀人不眨眼。
“我怎么?我说的不对?可你看起来就只会装乖卖巧,你刚进府时,我也与你打过照面,那时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秦佳月想起首次见林云裳时,她身上有伤,可面上倨傲得很。
如今不知又扮哪桩大戏,这角儿又换了个性子。
真是天生演戏的角儿。
“好了,都少说两句。”季允迦冷下脸来。
秦佳月悻悻然撇嘴。
季允迦把手上的账册推了回去:“你当侯府是你过家家的地儿?只想捞好不想兜事?”
季允迦温和的眉眼莫名透着抹威严。
“我捞什么好处了?”秦佳月避开她的眼神,很不服气道。
“秦佳月,当初是你应承下来的,如今又出尔反尔,说出去,外人指不定编排秦家教女无方呢。”季允迦悠悠道。
“我一个正经夫人,把手里的屈指可数的权利都分给了你们,你们反过来说我不厚道,你出去问问,哪家夫人做得如我这般大方……”
秦佳月:“……”
林云裳:“……”
此事被季允迦三言两语打了回去。
当日晚上,还发生另一桩事。
奢椒院内。
马氏领着一群婆子冲了进去。
正准备歇息的林云裳母女两吓得一激灵。
“你个小贱人,枉我对你还有几分好印象,你竟敢把死人的珠子给我儿子戴!”
说着,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摁住李玉淑和林云裳。
“你们瞎了不成,快把人扒开。”李玉淑吼了一声。
“什么私死人珠子?放开我!”林云裳挣脱不开,一脸扭曲看着马氏。
“你给我儿子的南珠,是地牢里死刑犯的眼珠子,你个丧良心的东西,难怪我儿子日夜啼哭。”
马氏越说越气不过,上前扯着林云裳的头发就啪啪甩了两耳光。
“你个贱人!”
马氏气得破口大骂。
要不是那日她听见廊下有婢子交头接耳,说什么小公子一戴那顶虎头帽就哭啼,莫不是那帽子有什么邪门的。
她都没发觉这事,因着小儿子的啼闹,她这几个月连侍奉丈夫的我心思都没有,全叫后院那小贱人占了去,如今那贱人肚子日渐大了,迟杰的心更不在正房身上了。
“你胡说!”林云裳下嘴咬了个粗使婆子,从婆子手底下挣脱来。
“你敢打我?我可是侯爷的救命恩人,如今在怎呢着也是侯爷后院的人。”
林云裳当即和马氏厮打在一块。
一旁被两个婆子拉着的李玉淑见势不妙,喊道:“来人,杀人啦……”
松鹤斋内。
老夫人被盛嬷嬷唤醒。
“奢椒院和大公子家的打起来了?”
盛嬷嬷服侍她穿戴靴子,一边说着。
“打起来?”
老夫人疑惑,马氏不是和林云裳处的挺好,怎的会打起来?
“听说是因为小公子的事,说是林云裳送给小公子的南珠,是死人眼珠子……”
“什么!”老夫人手一抖,死人眼珠给几个月的孩子戴头上,不哭闹才怪。
那前些日子那娃儿哭闹不止便说得通了。
“去瞧瞧!”
正厅里。
林云裳和马氏跪在地上,林云裳脸和脖颈都破了相。
马氏头发被林云裳扯下好大一片,连头皮都看得见。
老夫人怒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两人?”
“呜呜,祖母,林云裳这贱人,她存了谋害小公子的心思,她不让孙媳我活啊!”
“老夫人,我……我没有!”
只是此刻她在狡辩,马氏也听不进去丝毫,她让人把那珠子拿来,白日里请的当铺里火眼金睛的掌柜夫人也被她留在府中。
“老夫人,这……这的确是不详之物。”
那掌柜夫人出来作证,老夫人一听,脸色大变:“还留着作甚,有多远扔多远!”
老夫人指着林云裳道:“你好大的胆子,你……”
忽然,她瞥见林云裳身侧被粗使婆子绑着的李玉淑。
彼时李玉淑己经净面准备歇下,此时她脸上的斑斑点点早己洗净,一张白净的脸上是一双老夫人熟悉的眼睛。
“李玉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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