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青水河时，孙强正缠着南方来的李师傅问东问西。李师傅手里转着个气劲培育的稻穗，金黄的颗粒在掌心滚动，像堆会发光的珍珠：“气劲催芽得把握好火候，跟煎蛋似的，火大了焦，火小了生。” 他突然往车外撒了把稻种，“试试这个，让它们跟着咱们的气劲长，跟带了群小尾巴似的。”
林零的气劲顺着车辕蔓延，在河面织成道透明的网。刚撒下的稻种落在网上，瞬间抽出的根须，像无数条小鱼在水中游动。刘敏掏出本子飞快记录：“水温 23 度，气劲纯度 75%，根须生长速度是普通培育的三倍，跟加了催化剂似的。”
赵磊的土刺在岸边扎下排新的路标，这次的木桩顶端嵌着半片稻壳，“跟南方的路标区分开。” 他拍了拍木桩，土屑簌簌落在河水里，“以后看到稻壳就知道是往北方走，跟看路标认路似的清楚。” 他突然指着远处的黑森林边缘，“有炊烟！跟咱们上次遇到的逃难队伍似的。”
果然有队人在林边扎营，篝火上烤着的变异野兔滋滋冒油，香气顺着风飘过来。为首的汉子看见他们的马车，举着个向日葵花盘跑过来，“是北方安全区的吧？周队说看到这个花盘就拦下来，跟等了好久的信差似的。”
汉子递来封信，是周队用烧焦的木棍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南方来的农技师己安排好住处，试验田选在黑森林边缘的开阔地，跟早就备好的画布似的，就等你们回来动笔了。” 林零的指尖刚触到信纸，就感觉股熟悉的气劲 —— 是周队的土黄色气劲，混着淡淡的药味，“看来周队的胳膊好得差不多了，气劲比以前稳多了，跟康复的病人似的有劲儿了。”
夜里在向日葵花田扎营，白发老人端来新酿的金银花酒，酒液里飘着细小的光粒：“这是加了泉眼水的，跟南方的气劲酒不一样，喝了安神，跟温柔的月光似的。” 他指着李师傅他们搭建的临时育苗棚，“这些南方师傅真厉害，跟变戏法似的，刚种下的稻种就冒芽了。”
育苗棚里的稻芽果然比白天长了半寸，嫩绿色的叶子朝着监测塔的方向倾斜，像群听话的孩子。李师傅正用气劲给芽苗 “按摩”，指尖的金光在叶尖流动：“北方的气劲更温和，跟春天的细雨似的，比南方的暴烈气劲适合幼苗，跟给孩子喂米汤似的好吸收。”
孙强突然举着个烤红薯跑进来，红薯上还冒着热气：“李师傅尝尝！赵磊新种的‘速生红薯’，气劲催熟的，跟蒸了半小时似的软糯，其实才埋下去两小时！” 他突然往红薯上撒了点南方带来的稻糠，“刘敏说这样能增加甜味，跟给咖啡加糖似的。”
林零的掌心在夜里又开始发烫。绿光里，安全区的孩子们正围着新搭的试验田欢呼，如烟站在监测塔下，发间的晶体花闪着光，手里举着张画 —— 上面是金色的向日葵围着绿色的稻田，像幅稚嫩的憧憬画。绿光散去时，林零的指尖沾着点，像她悄悄落下的泪。
第二天路过黑森林边缘的试验田时，周队派来的先遣队己经筑起了栅栏，木桩上缠着向日葵和稻穗编织的花环，像给田地戴了个漂亮的项链。负责看守的小宇跑过来，土刺上还挂着个稻草人，“这是防鸟的！刘敏姐姐说鸟最喜欢吃稻种，跟小偷似的总来偷。”
李师傅蹲在试验田边，抓起把黑土捻了捻：“这土得先改良，跟给病人调理身体似的。” 他往土里撒了把南方带来的菌肥，气劲注入后，黑色的泥土竟泛起淡淡的褐红，“用这个气劲菌群分解重金属，比向日葵单独净化快十倍，跟两个人干活似的效率高。”
林零的气劲顺着土壤蔓延，触到深处的金属碎屑时，突然想起导弹基地的活金属：“这里的土壤里有活金属残留，跟藏在地下的钉子似的。” 他突然往土里埋了些向日葵种子，“让它们的根须缠住金属，跟用绳子捆住杂物似的，方便清理。”
返程的最后一天，远远就看见安全区的监测塔。塔顶的流星碎片亮得像颗小太阳，塔下的广场上挤满了人，孩子们举着自制的花束，看见马车就欢呼着涌上来，跟迎接凯旋的英雄似的。小宇的土刺托着个巨大的花环，往林零头上套：“欢迎回家！这是用新种的向日葵编的，跟给冠军戴的花环似的！”
如烟站在人群最前面，发间的晶体花闪着光，手里捧着个竹篮，里面是刚收获的番茄，红得像小灯笼：“李师傅他们的住处安排好了，跟咱们的木屋挨着，跟邻居似的方便请教。” 她突然踮起脚尖，在林零耳边轻声说，“你的向日葵种子，我在菜地里种了片，跟等你回来的约定似的。”
周队的胳膊己经不用再吊着，正指挥队员往仓库搬东西，看见林零就擂了他一拳：“可算回来了！跟盼着过年似的。” 他指着试验田的方向，“黑森林边缘的地都翻好了，跟铺展的宣纸似的，就等你们这些画师动笔了。”
傍晚的篝火旁，南北安全区的人们坐在一起。李师傅正教孩子们用气劲识别杂草，指尖的金光触到野菜就会变色，像个精准的检测仪。刘敏和王技师的徒弟在修改试验田规划图，铅笔在纸上画出整齐的格子，“这边种向日葵，那边种水稻，中间留条气劲通道，跟给两地搭了座桥似的。”
林零翻开张医生的日记，最后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是用绿光写的 ——“稻葵共生之日，便是气劲圆满之时”，字迹娟秀，像如烟的笔迹。他抬头望向监测塔，塔顶的光与南方泉眼的光遥相呼应，在夜空中织成张巨大的网，网眼里流动着金色和绿色的光粒，像无数颗希望的种子。
孙强突然举着杯气劲酒站起来，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为了白米饭！” 他的声音带着酒气，却格外响亮，“为了向日葵！为了…… 为了南北一家亲！跟兄弟姐妹似的！”
人群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掌声混着篝火的噼啪声，像首欢快的歌谣。林零握紧如烟的手，掌心的螺旋印记与她指间的晶体碎片同时亮起，金青色与绿色的光芒交织，在火光中凝成朵巨大的花，花盘上一半是金色的向日葵籽，一半是的稻粒，像个和谐的整体。
试验田的方向，新种下的向日葵种子正在破土而出，嫩绿的芽尖顶着泥土，朝着监测塔的方向努力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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