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在雪原上拉出刺眼的光带，像一柄钝刀劈开暮色。
付楠通过T-90M的车长周视镜锁定目标——10辆卡车歪歪扭扭地列成纵队，车头挂着彼得堡卫戍部队的徽章，3辆BTR-80装甲车呈品字形护在两侧，机枪手正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旷野。
“卡洛丽雅，测距。”
付楠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T-90M的发动机低吟着，履带碾过冻土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蓝色头发的少女立刻操作2S38的观瞄系统，棕色瞳孔紧盯屏幕：
“BTR-80距离2800米，卡车集群3100米。他们的热成像没扫过来，看来没发现我们。”
57mm ZAK-57火炮微微上扬，炮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炮闩里早己填装好了3BM82穿甲弹——这种初速1470m/s的尾翼稳定脱壳弹，足以在2000米外击穿BTR的侧装甲。
索菲娅的T-80BVM己经切换到行进间射击模式，白发金瞳在车长镜后闪烁：
“左边那辆BTR交给我？”
125mm主炮缓缓转动，炮口的抽烟装置喷出一缕白汽，炮塔侧面的“化石”爆反块在夜色里像一排沉默的盾牌。
“别急。”
米拉娜的T-80UE1停在一处土坡后，蓝眸里的数据流飞速跳动，
“他们在减速，好像要进村休整。等BTR脱离卡车集群再说。”
她的手指按在炮控台上，3BM46M“芒果”穿甲弹己经上膛，这种2000米穿深450mm的弹药，对付BTR如同撕纸。
小盖金扒在T-90M的舱盖边，蜗牛触角随着心跳轻轻晃动：
“主人，他们的卡车里好像有活物！热成像显示是……好多人！”
付楠的赤红眼眸骤然缩紧：
“可能是抓来的平民。米拉娜，打掉领头的BTR，索菲娅轰掉最后一辆卡车断后，卡洛丽雅用HE-VT清剿步兵，动作要快！”
三辆坦克同时发动，履带卷起的雪沫在车灯下像炸开的银粉。
米拉娜率先开火，T-80UE1的主炮喷吐火舌，穿甲弹精准命中最前面那辆BTR的炮塔座圈，沉闷的爆炸声中，装甲车的机枪瞬间哑火，车身冒出浓密的黑烟。
“乌拉！”
索菲娅的T-80BVM冲下土坡，125mm高爆弹呼啸着砸向最后一辆卡车，车厢像被巨人踢了一脚般腾空而起，货物和人体的碎片混在雪里飞溅。
卡洛丽雅的2S38如同灵活的猎豹，57mm速射炮以每秒2发的频率喷射弹药。
OF-84高爆弹在卡车集群中炸开，预制破片像撒豆子般扫倒跳车逃窜的士兵，偶尔切换3BM82穿甲弹，精准点射剩余两辆BTR的发动机舱——她的火控系统将误差控制在0.5密位内，每一发都像长了眼睛。
付楠的T-90M则横在村口，并列机枪扫断了进村的木桥，断绝了敌人的退路。
她看着车长镜里惊慌奔逃的士兵，赤红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首到最后一个试图举RPG的家伙被米拉娜的SVD爆头，才下令停止射击。
硝烟在雪地里缓缓沉降，小盖金数着屏幕上的红点消失：
“搞定啦！10辆卡车全毁，3辆BTR报废，敌人一个没跑掉！”
索菲娅跳下车，白发上沾着雪粒，金色的眼瞳盯着卡车残骸：
“指挥官，平民好像都……”
“没活口。”
付楠打断她，声音冷得像车身上的寒霜，
“这些人跟上午军工厂的是一伙，抓平民当炮灰。”
她踢开一具士兵的尸体，露出对方胸前的徽章——和那个被灭口的少校一样，都是彼得堡卫戍部队的标志。
就在这时，小盖金突然尖叫起来：
“主人！系统提示！”
付楠几人同时看向系统面板，只见一行绿色的文字跳了出来：
检测到德拉科斯特彼得堡残余势力己被清除，判定玩家付楠协助完成任务。
奖励：银狮+500000，研发点+100000
“清除了？”
索菲娅愣住了，金色的眼瞳里满是疑惑，
“谁干的？”
米拉娜的蓝眸闪烁着思考的光：
“可能是彼得堡的政府军，也可能是其他势力。但时间太巧了，刚好在我们前往的路上。”
卡洛丽雅靠在2S38的炮管上，蓝色发丝被风吹得乱舞：
“那我们还去彼得堡吗？”
付楠抬头望向北方，雪原尽头的天际线泛着鱼肚白。
她摸了摸口袋里伊莉莎送的红十字项链，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
“不去了。”
“啊？”
小盖金的触角耷拉下来，
“可是……”
“彼得堡现在肯定乱成一锅粥。”
付楠笑了笑，银发散落在肩头，
“与其去凑那个热闹，不如找个地方修修坦克，看看这50万银狮能换点什么好东西。”
索菲娅立刻兴奋起来：
“我要给T-80BVM换最新的反应装甲！（化石还不够新？）”
米拉娜也点头：
“可以升级一下热成像模块，之前在村庄里有点模糊。”
卡洛丽雅抱着炮管，棕色瞳孔里闪着期待：
“我的57mm炮能换更长的身管吗？那样穿深会更高。”
小盖金掏出系统商城，手指飞快滑动：
“还有好多新炮弹！3OF82的改进型，引爆时间能精确到0.1秒呢！”
付楠看着吵吵闹闹的几人，赤红眼眸里漾起一丝暖意。她转身跳上T-90M，发动引擎：
“先找个有暖炉的地方休整三天，之后……”
她顿了顿，看向地图上一个标记着“旧军火库”的地点，
“去那里看看，据说有三战时留下的坦克零件。”
西辆钢铁巨兽重新列队，这次没有朝着彼得堡的方向，而是拐进了一条通往荒原深处的岔路。
履带碾过积雪的声响里，夹杂着小盖金哼的不成调的歌，和索菲娅讨论弹药性能的兴奋嗓音。
至于彼得堡的风云变幻，德拉科斯特残余的结局，似乎都成了天边的烟尘——在这片乱世里，比起遥远的都城，眼前的银狮、可靠的队友，和随时可能打响的下一场战斗，才是更实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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